105章 激烈激烈 (可以看)

他來了。

剛才還緊張繃緊的心一下放了下來,順著身後的胸膛往後靠去。

背上被人點了幾下,眼前的景色都變了起來。

瞬間恢複了開始的樣子,四根鉸刀從不同方向直直的往前飛快的攪動,寒冷的光芒照的室內一片通亮。

幻覺消失了,嘴角微微一勾,清歌滿心都是歡喜,他來了!

“什麽人!”下麵的人已經到了第二層,大聲喝道,一股陡然的殺氣傳了上來,一聽腳步聲,就知道來的都是好手。

禦天乾冷眉一擰,一手攬住清歌,身形往後方掠去,他一掌將前方上來的樓梯口打踏怒罵一聲:“就憑你們!”

突然斷塌的梯子讓下方的侍衛們注意力分散,隨即立即附在清歌耳邊道:“你先走!”

手指一動,那封鎖的窗口便打開了來,清歌被放在窗上,轉頭看了一眼男子,點頭不再留念。

“找好著落點!”

話音一落,一股力量將她遠遠從半空丟了出去,夜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四周的景色練成一線,身形如飛一般,從三樓的高空往皇宮外,借著飛虎爪卸力,一個蹲落,落在了離藏寶閣隔開的另一座大殿頂上。

她站起來,扭頭望向藏寶閣,一道道的寒光從打開的窗口劃過。

裏麵人聲不斷,錚錚殺氣延綿不斷。

不時有慘叫聲發出,眼裏閃過一抹光芒,清歌微微一笑,對付這些人,他一個人絕對夠了!

藏寶閣內廝殺聲傳到四處,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藏寶閣。

沒有人注意到,在屋頂上有一抹黑色的纖細人影不斷的飛竄,如同鬼魅一般輕盈,悄無聲息的往侯府方向奔去。

然而,也有人在這慌亂的爭鬥中,保持著冷靜的色彩。

華衣婦人眼眸中透出森冷的精光,遙望著藏寶閣方向的鬥爭,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廝殺聲,墨色的瞳孔透出嗜血的光芒。

殿外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一名侍衛走了進來,跪地行禮,“皇後娘娘,潛入藏寶閣的賊人未被擒住!”

華倩緩緩的轉過身來,一身深紫色鳳尾裙越發襯得她臉龐如玉,威嚴攝人,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侍衛,問道:“來了多少人?”

“一人。”侍衛立即回道,他也不敢想象,藏寶閣裏的機關重重,加上那麽多的侍衛和隱衛,竟然沒有攔下那個人。

“看清楚樣子了嗎?”華倩眼底閃過一道利光,沉著的問道。

“沒有,隻知道是一名男子。”

華倩微微眯眼看著藏寶閣的方向,嘴角勾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男子?這個男子會是誰呢?

今夜的天空,黑的幾乎看不見光,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

清歌飛快的回到府中她住的房間內,換下一身夜行衣,將頭發弄得淩亂,衝洗了臉和脖子,手上的汙髒,再將臉上五官稍稍易成“秦戈”的樣子,弄好這一切後,再到膳房弄了一盆滾燙的熱水裝在水囊中,放入了被子之中。

一切剛剛弄好,清歌剛剛躺在被子中,來不及回憶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外麵就傳來下人咚咚的敲門聲,“侯爺,張茂將軍說今夜街道上有人暴動,皇後娘娘特派人來保護將軍!”

眼底一道精光閃過,話語中帶著剛剛睡醒懶洋洋的語調和不悅,“怎麽了,半夜還有人暴動?”

“是的,卑職張茂受皇後娘娘之命特來保護侯爺的。”另外一個男聲傳了過來,這個聲音,清歌並不陌生。

張茂,正是在張誠做了清歌替死鬼以後,皇後安插了自己的人做了這個職位,雖然官位不大,實則對於有異心的人來說作用不小,這個管著城門的官位不容小覷。

張茂是皇後的人,清歌是皇後派別的,在別人看來,這不過是皇後對自己麵前當紅官員的一種保護。

哼!保護!

說的倒好聽,街上哪裏有暴動,分明就是對她不信任。

藏寶閣一發生事情了馬上就派人到了她這裏,就是要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那個闖進去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心中冷哼,麵上馬上擺出一副十分火急的模樣,將水囊的水迅速的倒在茶壺之中,水囊壓扁後放在衣櫃中,做的沒有一絲痕跡後,動作迅速又敏捷的穿好衣服,打開門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茂不著痕跡的看著他手指還在扣著衣襟,臉上有著壓痕,很顯然是睡覺造成的,他目光微微一沉,不著痕跡的往屋內走去,“一群暴民尋了個借口要造反,皇後娘娘說侯爺府新賜,人手不多,特地吩咐了屬下來的。”

他走了進去,狀似無意的掃了一圈,麵上一曬,“侯爺這裏布置得倒還真是素淨。”

他這話是沒有半點摻假,清歌本來就不在乎是否要錦緞相伴,再加上這裏不過臨時居所,自然隨便布置一下。

她點頭道:“簡單點好。”

“這床不錯,是上好的沉香梨花木。”張茂走到床邊,手指無意的摸了一下床褥,溫熱的,證明剛才的確上麵的確是有人睡下了。

“若是張將軍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床。”清歌抱胸靠在櫃子上,淡淡的看著他的動作,眼底藏著濃濃的譏諷。

張茂轉頭正看著清歌意味深長的目光,想起京中的傳言,麵上一紅,“沒,沒有。”

又掃了一圈後,才走了出去。

清歌將門合上之後,方才淡淡的笑容頓時變得冰冷。

這個華倩還真不是一般的謹慎,一想到有人去了藏寶閣,立即懷疑是不是她要去拿土龍珠,還好禦天乾出現了,給他留出了多餘的時間。

若不然的話,就算她逃了回來,這一切都來不及準備,立即會給張茂抓到疑點。

她坐回**,手指在床褥上摩挲,水囊留下的溫度還殘餘在上麵,在這清冷的夜裏格外清晰。

隻要有時間,想從這些地方找她的疑點,簡直就是個笑話!

隻是這張茂,帶著人圍在她侯府的周圍,看樣子,就算是沒有找到證據,華倩也沒有就此洗脫她的懷疑,畢竟她本人沒在,還可以讓其他的幫手去的。

這人實在把一切都算得精之又精,難怪可以從一個不受寵的皇後做到如今獨攬朝政後宮的皇後。

為了權利,她不惜一切,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阻礙她的野心。

就算是親生女兒也不行。

想到南葉越來越差的身體狀況,清歌心中對華倩的厭惡就多了不止一層,好在千夜離會討南葉歡心,讓她臉色的笑容多了許多。

站起來打開箱子,將那鐵盒中的土龍珠拿了出來,加上這顆,已經有三顆了,其他兩顆,應該也是在另外的幾個國家裏。

手指無意識的劃著,側頭望向窗外的天空,隱隱約約的燈籠光照的樹影斑駁,夜風刮過時發出梭梭的響聲。

禦天乾不知道逃出來了嗎?那麽多人圍攻,也沒看到他真麵目,看來是有準備而來的。

她撩開袖子看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過幾天便一點痕跡都會沒有,這樣的體質也是個好事,至少恢複痊愈的速度快。

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地方和前世不一樣的,多了一些不能解釋的因素,但是總歸沒有太偏離軌道。

她站起身來,往屋外走去,此時擔心禦天乾也睡不著。

這侯府的布置倒是很不錯,很有蘇州園林的風味,小河流水,亭台樓閣,就如同一個縮小版的江南,透出一股子與乾王府完全不同的精致。

縱然再精致再美,也沒有他在的地方美。

突然,府門外傳來一陣小的喧嘩聲,接著便聽到急急忙忙撤兵而走的聲音,顯然和圍著侯爺府相比,皇後那裏發生了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急調他們而去。

有什麽事情比圍困在這裏更重要。

難道是……

不會,他絕對不會被那些人抓住的,那樣的武功和內力,絕不是這些人可以比擬。

清歌心底反複的告訴自己,手心卻抓的緊緊的,心底升出一股莫名的緊張。

反複有兩個人兒在內心裏拉扯著天平,這是從未出現過的現象。

她一直對所有的東西都保持著精準的判斷力,心底覺得禦天乾的武功可以對付那些人。

可另一麵,又會想到萬一會有其他的不可預計的因素呢。

就這樣反複想著……

清歌忽而抿唇一頓,一個翻身躍上屋頂,不管怎樣,她再去一次皇宮,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腳尖剛一落下,瞬間就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

她驚慌的抬起頭,望著麵前高她一頭的男子,玉刻一般的五官,透出冷峻的色彩,猶如寒冷的冰山上放置了百年的冷玉,從深邃的幽藍色眸中透出森冷的氣質。

不管看多久,每一次見到,都覺得耀目,無法忽略的存在。

她對著他微微一笑,雙手環住精瘦的腰部,清冷的麵容上開出豔麗的花,禦天乾眼底的溫柔還沒來的展開,下一瞬間便是胸口傳來的猛然劇痛。

清歌結結實實的咬在了他的胸口,直到雙手感覺到他全身的繃緊,才慢慢的放開了牙齒。

鬆手擦了擦唇部,略微抬頭道:“站在上麵竟然也不下來,敢讓我白擔心!”

話語一落,翻身跳了下來,看都不看跟著進來的禦天乾一眼,坐下來自顧自的翻身上床睡覺。

這個死男人,明明早就呆在屋頂上麵了,卻偏偏久久不獻身,讓她剛才還擔心他被抓起來了。

禦天乾看著久別重逢的娘子就這麽背對著自己,幽藍色的眸中劃過一絲深色,翻身也躺了上去,一手攬住她的細腰,將她翻了過來麵對自己,惡狠狠道:“還不是怕被他們發現懷疑到你!”

眉頭雖然鎖緊,聲音也像是凶狠,可是那其中都是藏不住的溫柔和寵溺,一雙墨藍色的瞳仁更是如星海一般的柔軟。

枉他幾乎是不停不歇的往南平奔來,還未休息又立即去藏寶閣找她,結果見麵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清歌哼了一聲,抬眼看著藕荷色的紗幕,不發一語。禦天乾看著她這張做了部分整容的容顏,想起密報上的傳言,眼裏帶著怒氣道:“千夜離那是怎麽回事!他知道是你嗎?”看著麵前皺眉的男子,清歌眼珠一動,麵色上有著微微的笑意,看來禦天乾迫不及待的趕來,就是聽到那個傳言了,否則這恩科的事應該還有半個多月才能結束。她抬起眸子,目光清澈又堅定的將事情與他說了,她不想因為這些不必要存在的誤會將兩人的感情置於危險中,她的心中從來都隻有禦天乾一人,再不會有其他。“他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你!”禦天乾刀眉依舊皺起,聲音中夾雜著慍怒,就算他也不希望清歌娶那個勞什子四公主,卻更不喜歡千夜離來插手這件事,“以後離他遠點。”就算知道清歌和千夜離沒什麽,一想到那個男人,他就覺得不舒服,這是男人的本性,何況還是素來霸道的禦天乾。清歌微微眯眸,烏木色的眸中透出一點清涼的光,抿嘴道:“信不信我還咬!”心裏卻還是有一點喜悅的,隻要是女人,愛人為自己吃醋,心裏多少都是高興的。不過,她的男人,還真是夠霸道的。

禦天乾看著懷中翹起嘴巴的女子,甚少見她穿過的白色長袍顯得她更為清秀,透出一股脫塵的美,即便是麵容經過小部分易容,氣質依舊清冷如雪蓮,讓他一見便知這是他的清歌。

他眼眸中笑意越來越濃,懷中的人兒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是在撒嬌,帶著一點點的無理取鬧般的撒嬌。

以前就算是會撒嬌的她,也不會出現這種嬌態。

這種罕見的姿態不是對著別人,單單是對著他而來。

這一種喜悅,比任何東西都能讓他得意,感到滿足,他嘴角一勾,將手臂的袖子撩起,遞到清歌麵前,“你要咬就給你咬,咬的滿足了就告訴為夫。”

“好!”清歌挑了挑眉,露出兩排雪白的貝齒,當著禦天乾的麵磨了磨。

烏黑的夜中閃亮的牙齒露出粉色的小舌,讓禦天乾眼睛頓時沉了下去,低低的笑聲中夾雜著莫測的深意,“為夫今天便讓你咬個夠!”

薄唇夾雜著好聞的龍涎香氣迅速的覆蓋了清歌的粉唇,沒有一絲空隙,不留一點餘地的剝奪了她的呼吸。

“你……唔唔……”清歌眼睛睜得圓圓的,用手推著男子結實的胸膛,接受著他狂風暴雨而來的熱吻。

方才不是說給她咬的嗎,怎麽變成這樣咬。

“咬吧,就這樣咬……”唇齒間充斥著她清新的香味,沒有一點脂粉的味道,那樣熟悉,那樣的讓人瘋狂。

呼吸聲微微急促了起來,禦天乾一個翻身將清歌壓在身下,靈活的手掌從衣袍下擺伸了進去,手指觸到的地方都是柔軟膩手的肌膚,每一寸都能將他腹下的火焰點燃的更旺。

溫度漸漸的在室內上升,被褥被卷的淩亂翻滾,手指的力氣漸漸變得毫無力道,圍在男子的脖頸上,雙眼閉上,長長的睫毛隨著情動的呼吸微微顫抖,好似不堪一擊的脆弱。

如春日薄冰一般的脆弱,帶著少女特有的風情,她張開了檀口,與他的**卷纏在了一起。

衣物漸漸的褪下,掛在了臂上,胸前束帶不知何時已經被除了下來,露出了起伏的山丘,如同羞澀的小兔子,在等待著安撫。

墨藍色的瞳仁中燃起了火焰,看著眼前的美景,全身都在叫囂著,身下人兒的主動攀附,讓他更是情難自禁。

天水一色的紗帳似乎都要被這飆升的室溫融化,浸在夜色中搖擺得曖一昧輕軟。

“咚——”

第一聲,清歌迷亂的眼眸漸漸回冷——

“咚——”

第二聲,禦天乾的手停下了動作——

“咚——”

第三聲,兩人的呼吸恢複到了最穩定的狀態——

“咚——”

最東方的山峰處透出一絲微亮的光芒,雄雞剛剛從窩裏邁出,雄赳赳的打出第一聲響鳴,象征著又一個黎明到來的時候。

當四聲綿長的金鍾撞擊聲從夜空傳來,遍布整個大興城,敲醒了還在沉睡的人們。

現任南平國君——南禾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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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給醉送鑽石,月票,花花的親們了……醉就不一一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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