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認定你

如今乾王跳了進去,不死也要受重傷吧,反正這墓地應該是沒有其他出口,黑衣人邪惡的笑了一笑,將石碑用力的一扳,石板又立即關上了。

他就撿個現成的便宜吧,能殺了乾王,國主肯定是大大有賞啊!想到那些金銀珠寶,美女佳顏,他臉色露出了貪婪的色彩,兀自出神之間,肩上忽然有人重重的一拍,方醒過神來,不耐煩的喊道:“你們幹嘛?”

黑衣人轉過身來,隻見身後站著一人執扇而立,一襲淺綠長衫,恍若春光柳色之中,最濃豔凝翠的一抹,眉眼含笑多情,暗藏一分風流,眼角斜勾,一汪琥珀色的眸光勾魂攝魄,眼睫長翹,嘴唇瑩潤嬌豔,淺笑淡立。

他眼珠直直瞪住,半天回不了神,什麽是美人如玉,他今日算是有了見識了,看了這人,國主後宮那些美人又算個什麽東西!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順著微微敞開的長襟看了下去,眸光一愣,瞳孔猛然放大,怔怔的問道:“美人,你為何有喉結?”方才被那容光耀了眼,此時再仔細一看,雖然這美人豔色無雙,可眉宇間無半點女氣,隻覺得容色灼目,天下難得一尋。

那有喉結的美人微微挑眉,琥珀色的瞳孔中掠過一抹冷然,手指一抬,堪堪攔住後方一柄長圓形的鐵器,輕輕的笑了一聲,“你們還不走?沐長風帶著人可追了上來了?”

這聲音不似慵脂俗粉的嬌柔,卻帶著神秘的低沉韻味,一聽就知絕不是女子。

黑衣人看了幾眼,心內又生出惋惜,這人怎麽是個男子,若是個女子,那便是傾盡天下也絕不誇許。

腦中遊轉了一會,才想起“沐長風”是乾王手下第一大將,黑衣人眸子才清醒了過來,想起身後應該有其他黑衣人同伴在的,怎麽這麽久都沒見半點動靜,一看身後,那些人都定定的站在原處,或舉刀,或抬腿,顯然是還沒出招之時,已被人製住。

這麽多人,就這樣被人定在了原地,這身手絕對和乾王有的拚!

“你是誰?”方才那般沉迷的眸色一下換成驚醒,黑衣人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問道。

“花癡,蠢貨,這個時候才知道退後,要是我們要殺你的話早就下手了!”小童之一翹嘴說道,滿眼不屑的看著黑衣人的動作。

黑衣人這才看見美人身後站著兩名模樣一致,粉嫩可人的小童,方才出手的正是右邊這個一臉如冰的小童。

這兩小童也生的嬌嫩如花,應該是一直站在美人身後,誰知美人豔光太盛,照的這一方天地,別人眼裏哪裏還容得了其他人!

看到這不足十二歲的小童出語如此不遜,那黑衣人麵上也惱怒起來,又有些忌憚,想起若是他們有意加害於自己,怕是早就能出手,用不著拍了他肩膀再來害他,看了一眼石板的開關,確定夠隱蔽,才略帶疑惑道:“你們要為何事?”他們這次出來刺殺乾王的事沒人知道,看來剛才那一幕已經落在了眼前人的眸中,他又隻有一人,出手也尋不得好,且拖住再說。

美人扇麵輕搖,低低的笑了幾下,目光早已將他剛才視線所掠之處記下。

“虧你們也是殺手,聽不到那如雷聲一般的馬蹄聲嗎?”他說話時,玉白修長的手握扇往黑衣人側後方一指,陽光照在他的手上,如同玉器一般通透。

雖然知道麵前人是男子,黑衣人依然忍不住心神有些搖晃。

有人來了?

黑衣人回身凝神一聽,小道上不遠處傳來轟轟的馬蹄聲,聽起來,起碼有百來人左右,這又是誰的人,他們的計劃如此精密,竟然還有人發現得了?

“沐長風來了,你們好好應付吧!”低沉軟揚的聲音輕揚,黑衣人一回頭,身後再也不見那三人的影子,剛才那一幕好似隻是山精鬼魅在夢中恍過,唯有餘音方去,證明不是夢境。

身後定定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全部都如被解開了定身術一般,齊齊麵麵相覷,目中疑惑,驚訝,恐懼皆有。

“頭,方才那人是誰,我就看到身後一閃,一陣香風過來,就被人定住了。”一人心有戚戚的回稟道,這樣快速的身手,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我怎麽知道是誰!”黑衣人迅速的一凜,他抬手一招,“有人過來了!”心中隱隱約約猜到那豔冠天下的男子是誰,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對付這眼前騎馬而來之人。

他的手勢一出,黑衣人迅速的召合在一起,還不待他們分散,村口處已經嘩啦啦來的一大片人,為首一人手持烏雪長槍,身著一襲淡青色勁裝,目光沉穩,麵容肅穆,疾奔而來,為首的正是沐長風,他一路疾奔而來,想是馬蹄聲聲近處驚醒下手之人,留十人趕馬而行,自己帶領九十人極速奔來,得得的馬蹄聲掩蓋了他們前行的聲響,給設圈套之人一個措手不及。

如他所料,出現之時,黑衣人一時慌亂,從村口到宗廟之前,訓練有素的精騎兵立即擺出陣型,將那黑衣人齊齊圍住。

“我們王爺呢?”沐長風嘴角冷冷的一抹弧度,看著黑衣人問道。

“來的倒是快啊!可惜你們的王爺已經死了!再也找不到了!”黑衣人咬牙說道,手中大刀一擺,其餘人便衝了上去,與騎兵打鬥了起來。

沐長風掃向旁邊的宗廟,火勢不大,裏麵空無一人,眼眸一利,一聲令下:“抓活的,問出王爺下落!”

半山腰間,翠蔭攏下,方才那美人灼目妍妍,望著下方的一番廝殺,悠然搖扇,意態逍遙無比,整個人帶著一股行雲流水般得優雅,那血腥的一幕幕,在他眼裏仿若隻是一出戲台上的碰嗆皮影戲。

花容皺眉看了兩眼,便移開了眼,“主子,方才為何不讓哥哥殺了他,他那樣子,看了都惡心,一雙倒瓜子眼色咪咪的。”

“你不覺得這樣精彩許多嗎?”千夜離輕笑道,目光琉璃溢彩,波光輕泛。

“就主子覺得,花容可沒看出有什麽精彩的,不就是殺來殺去,那群黑衣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殺光的,反應遲鈍,怎麽比的過乾王的精兵。”花容不服的掃了眼下麵。

月貌冷冷的站在一旁,目光射向下方,那黑衣人本來也有七十餘人,被沐長風帶兵包圍,幾句話的時間,一下躺了傷了十餘名去了,再看乾王那邊,幾乎是沒有人受大礙,沐長風一人在前,長槍如電,一送一抽,招式大開大合,穩重藏厲,如狂風掠過,帶出血色一片,真不愧是乾王手下第一將。

“你也知道,何必讓你們出手,讓他們打一打不是更好,黑衣人是死光光了,還能傷了禦天乾的手下,樂哉啊!”千夜離輕擺折扇,這出來的一撥黑衣人不知是哪個國家的,竟然不知不覺也設下了這連環機關,真讓他意外。

他望著下方火勢漸小,殘垣斷壁的宗廟,琥珀色的瞳眸,如同波斯貓的慵懶中帶著犀利,身形一晃,已然出了五丈之遠,清風送來他特有的嗓音,“你們先回,我去湊湊熱鬧。”

花容,月貌方一眨眼,再看去已不見他的人影。

……

四周一片漆黑,黑漆漆的容不下半點其他的東西。

蹬的一聲,有黑影從上方跌落,借力迅速的一滾,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人的眼睛從光明到黑暗通常都要一段適應時間,這個時候人的瞳孔會縮小,瞳孔括約肌收縮,導致眼睛出現眼盲的情況。

而這一點,清歌早已經克服,就算是這個身體,她也已經在夜晚訓練了千百次,不會有半秒延遲,作為殺手,一秒的光暗交替都是最好下手的機會。

從掉落起她就計算了時間,這裏離地麵不會太深,大概也就十五米左右,她站起身來,全身戒備,飛快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石屋,無裝飾,無半點其他東西,雕刻的很平整,有人工雕琢的痕跡,左側方有一條長長的通道,看不到最裏麵通向什麽地方。

鼻尖一股長期封閉的房間所有的陰濕黴氣,空氣流通不太順暢的表現,她微微皺眉,這裏好像……

“清歌!”一個急切的聲音,從方才她跌落得地方傳來,一道高大的身影也跟著落了下來,隨之一聲石門關閉的聲音也傳了過來,石板合上之後,半點響動再也傳不進來。

“禦天乾!”清歌看著眼前一臉灰撲撲的男人,那高大偉岸的身形,熟悉的刀刻五官,大聲喊了出來,“你怎麽會下來?”

方才她落下來的時候,火勢明明開始減小了啊,他不可能出不去,難道……

男人在暗室裏顯得如墨的眸中蘊的濃濃的擔心,掉落下來時候看見她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兒,心中繃緊的一根弦總算送了下來,聞言又是一陣怒火,眉宇皺起山巒幾重,衝過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怒吼道:“我怎麽掉下來的,你還不知道嗎?!”

清歌微微皺了一下眉,剛要將他推開,她的唇上就被他緊緊的雙唇緊緊含住,與昨晚完全不同的,昨晚那是霸道,今日這就是惡狠狠的報複一般。

唇舌毫無章法的在她口中掠奪,緊緊的,一點空隙都不留,似要將她的口,舌,甚至她的人全部吞下去一般。

清歌被他一步步的推至冰冷的石牆上,那腰間的炙熱,背部的冰涼,夾雜著唇間略微疼痛的廝咬,讓她渾身顫抖,他的手臂越抱越緊,唇間動作越來越狂烈,直至清歌覺得肺裏麵的空氣都似要被奪走,整個人都要窒息了一般,大腦中有著一瞬間的空白時,禦天乾才慢慢的放開了她。

她慢慢的長呼了一口氣,臉頰因為長時間的憋氣而變得滾燙,唇間帶著隱隱的腫痛,她淡淡得蹙了一下眉毛,這動作落在男子的眼中,那手臂帶著方才在火焰裏染上的炙熱氣息,滾燙的烙在她的腰間,雙手的力量幾乎要將她的腰勒斷,幽藍色的眼眸猶如兩口古井一般深邃,無奈又含著怒氣,沙啞的嗓音吼道:“怎麽總是問這個問題,你這個傻女人!怎麽到現在還要問這種問題!”

那聲音,似乎很不滿意,很不樂意她剛才所問,低吼聲長泄出壓在心中的擔憂,那抱緊半壓在肩頭的身軀仿若一下放鬆了許多,手臂卻有著絲絲的顫抖。

剛才那宗廟裏那一幕,她不知道他有多驚訝,又有多害怕,她推開他這一下,把他的安危放在自己之前,這一下,他驚訝,驚喜得心中幾乎要跳了出來,他的清歌,終於從心中接受了他。

他也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樣喜歡麵前這個女人,他知道她對自己很特別,特別到隻想讓她做他的王妃,容不得別人欺負她半分,說她半分的不是。

可是他不知道,當看到她在火海裏麵,朔月一劍劍都砍不斷那鐵杆,氣溫卻越來越高,要將她淹沒在這火舌之中的時候,他心內是一種從沒有過的震動和驚慌,他恨不得在裏麵困住的那人是自己。

他在乎她的程度已經比他想象的要超出許多,也許,從第一次見麵,他就已經是這樣了,現在這些,已經無需再去深究,他抱著懷中這個嬌小清冷的人兒,才是最重要,最實在的事情。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聲一下接一下,顯示了方才的焦急和震怒,在這片寂靜到虛無的空間裏,分外清晰的傳遞到了肌膚相貼的少女身上。

清歌方才皺得眉頭一下卻舒展了開來,她將被他環住的手抽了出來,輕輕的環著他寬闊的背,頭靠在他炙熱的胸膛,清冷的眉間染上了柔情,唇邊也染了一抹清凝淺笑,他肯定是自己跳下來的,就算是受了傷,禦天乾也肯定有能力將黑衣人殺了,他是怕她受到什麽傷害。

山泉輕淌的脆聲在小石室中揚起,她輕道:“以後再不問了。”再也不問他為什麽了,若說她以前還有過猶豫彷徨,方才火中的一切都告訴了她,不論是她拍出的那一掌,還是他不顧雙手的扳開鐵杆,到這最後無所顧忌的一跳,這個男人從今日起,真正是她沐清歌認定的男人了。

腰間的滾燙漸漸被一種濡濕的感覺所代替,溫熱中夾雜一抹血腥氣息,清歌眸中一凝,抬起頭來看著禦天乾,“你的手怎樣了?”

“無大礙。”他不在乎這點傷,沒有傷到筋骨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是我連累你了。”清歌將環在腰間男子的手臂扯了出來,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將他的手掌打開。

“那些人針對我而來的。”禦天乾淡淡的說道,幽藍的眸光中一點幽深越來越黑,漸漸凝成一點,透出精心的暗,這批人,他絕不會放過!

烏眸望著寬大溫暖的手掌一片焦黑,從五指到手掌心都是黑色夾雜著血色,血腥中夾雜著一股燒焦的味道,若是再深一點,必然傷到了筋骨。

她不是沒有幫人包紮過傷口,比這傷口更恐怖的都有過,可此時喉中怎麽有一種哽住的感覺。

這雙手,不如她手細膩,卻很幹燥溫暖,手指指腹上有著薄薄的繭,是長期握劍磨出來的,摸起來的時候有些粗糙,卻很有安全感。

春蔥般的細嫩手指輕輕的拂過了一下傷口,如羽毛一般輕柔,原來她早已經將這雙手的觸覺記得這樣清楚了。

她將金瘡藥一倒,一隻大手攔住了她的動作,禦天乾低沉的嗓音強硬的說道:“先看看你的手。”

清歌這才看到自己的手掌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她自己都沒注意到,水泡之類的,連個小傷都不算,她本來就不放在心上,再加上在手掌兩側,也不會留心。

“沒關係。”她不在意的答道。

“誰說沒關係!”禦天乾一把搶過金瘡藥,強勢霸道的握住清歌的手腕,將藥倒出來塗在她的手側。

他的動作不大熟練,但是很小心,很輕柔,很怕將水泡塗爛的樣子,那堅毅的眉頭皺緊,有著冷冽寒酷之稱的乾王這樣小心處理著一個女人手上的小水泡。

昏暗的石室內,潤暗的黴氣似乎一下散了去,少女的墨眸越來越深,如同漩渦一般幽沉。

幼時起淪為為孤兒,沿街乞討,受人辱罵,五歲被組織撿去,不斷的訓練,廝殺,經曆一批又一批的殺戮從害怕到麻木,從麻木再到本能,她的心就這樣一層一層的包裹起來,堅硬的如同北極的冰麵,厚硬堅實。

直到毀掉組織,成立傭兵團,一個個團員在出生入死之間培養了默契和友情,她的心稍許融開了些許。

可是受了傷,她作為老大,卻從不能在人前表露,她明白,在團員心中,她可以失敗,但是絕不能倒下。

流再多的血,也是獨自在屋內吞下,沒有人敢接近她,有這份心思的,也會被她拒之門外。

站在頂峰的人是寂寞的。

人前,都是最光鮮,最厲害,最囂狂的一麵,沒人知道她有時候,雖然僅僅可能是那麽一刹那,她也想有個人疼惜一下自己。

就比如,她手上的這些水泡,她是真的覺得沒什麽關係,可是這個人他在乎了,他很少說柔情似水的話,卻總做出讓她心湖浮起漣漪的事情。

清歌就這樣看著麵前男子,灰衣遮不住他一身的皇者霸氣,眉宇間帶著別人不會見到的柔情,這樣的禦天乾,隻有她可以看到的禦天乾,心內頓時被一種暖暖的東西包圍,就這樣任他拉著自己的手。

“好了。”禦天乾將一瓶金瘡藥都塗好了之後,清歌笑著將他的手翻過來,“該你的了……”她從懷中掏出另外一瓶金瘡藥,倒在那黑紅觸目驚心的手掌上。

“你還有?”禦天乾眉峰挑起,冷冷的看著清歌,眸中有波濤翻滾。

“恩,還有兩瓶,夠你用了。”她可從沒說過自己這是最後一瓶,金瘡藥這種東西,她怎麽可能不隨身攜帶呢,菱唇勾上笑容,眸中浮光點點。

禦天乾將她的下巴一把勾起,毫不猶豫的就吻上了那還有些紅腫的唇,囂張霸道的低聲道:“竟然敢耍我!”

清歌半眯著眼眸,心內微笑,天堂和地獄,原來不是在哪裏,隻是看和誰在一起,這如同從小禁閉她的密室一般的石屋,也可以這般令她覺得美好。

俊容,素顏,匯了一屋軟熱。

須臾之後,清歌將禦天乾的手包紮後,禦天乾用輕功飛上去,無奈兩邊的石壁十分光滑,沒有著力點,內力衝上去之後,推了幾次,石板沒有半分撼動。

“看來這機關隻能從外麵開啟了。”清歌道。

“此路不通,自然有其他路!”禦天乾眉峰一斂,狂聲道。

禦天乾深厚內力,夜能視物,清歌行進也不成問題,兩人循著左側那道深不見底的通道走了下去。

這兩邊都是一塊塊的大石砌成,石頭與石頭之間的縫隙幾乎看不出來,每隔五十米有一盞壁燈,這種燈……

“這裏是墳墓!”

“這裏是皇陵!”

兩人同時出聲,前一句是清歌所說,後一句是禦天乾所言。

“你如何看出這裏是皇陵的?”清歌問道,她看的出這個燈是通常在墓中出現的長明燈,長明燈中通常會放一種叫做鮫油的東西,這裏的燈是青銅鑄造,做工精致,她料定此墓主人非富既貴。

但是這個時代畢竟是她穿越而來,很多東西和她以前所處的時代不同,她不知道這裏有何種圖案和花紋代表了皇族禦用。

禦天乾走到一塊大石前,指著角落裏的一塊大石道:“你看這個!”

清歌循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那大石的右下角,模糊之間有一個圓形的印記,中間有著六個孔,這個圖案……她似乎見到過,側頭看著冷眉朗目的禦天乾,清歌想起了,“和你送我的那塊玉佩上的圖案一樣。”

“對,這是大雍皇族的標記。所有皇族的直係子孫都會有這樣的玉佩,必然會有這麽一個圖案,隻是玉佩的材質和形狀不一樣。”禦天乾低聲說著,兩人又繼續向前行。

這塊玉佩的作用,還有一個就是送給正妃,是一種身份的認定和尊貴無上的榮耀,這一點,清歌在後麵聽陸風說過。

但是,她微微皺眉,眸中惑光微閃,這裏是大雍皇族的陵墓?那為何沒有任何標誌,上麵還有一個小村莊的宗廟,難道就如同秦始皇一般,防止盜墓賊所以弄幾處疑墓來,這裏才是真正的墓地?那這裏又是誰的墓呢?

------題外話------

對不起,昨天醉去醫院了,肚子疼了一天,沒有更新,今天一下班回來就一直在碼字,對不起了,讓親們等了!

今天買了止痛片,隻要不去醫院,醉就不再斷更了!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