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章 有我在,你們想都別想

經過清歌一番激勵的大雍新兵卯足了勁終於在第三天走出了齊雲山那白蒼蒼的雪地,一腳踏在了黃土上,脫去了厚厚的棉衣,迎著秋日的豔陽,吃著手中有溫度的食物,所有人都覺得宛如新生了一般。

清歌牽赤焰到一邊吃草,除了她和星兒幾個固定的人,赤焰不讓任何人接近它,她放著讓它自由走走,自己坐在一棵樹下休息,沐長風也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的枯黃草地上,看著前麵的士兵問道:“清歌,你說的話和我的意思也差不多,怎麽他們就聽了進去呢?”

看了一眼心存猶疑的沐長風,清歌低頭一笑,抬頭正看著秋日的陽光灑在兄長俊朗的眉目之間,一股正氣肅然其中,“因為你說的是國事,我說的是家事。”

“怎麽說?”沐長風問道。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子了,清歌現在還是穿著紅衣軟甲,一副男兒的打扮,那銀甲照得她白皙臉色,更添幾分生機勃勃之色,一雙烏眸中透出睿智聰慧的光芒,“國為大,家為小,說到底,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因為熱愛國家才來當兵的,大多數人心裏都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和家人,有國才有家嘛,我不過是從最自私的地方,激發每個人最深處的念想而已

。”

她眯眼一笑,目光依舊清冷,在豔陽下卻多了幾分光彩流離,沐長風看的有些怔住,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秋風卷起,樹葉摩挲,一片枯黃的落葉慢慢悠悠的從半空中飄下,劃過他眼前的時候,才有些醒悟,俊臉上一紅,訕訕的收回目光,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一咳,略微不自然的道:“這樣說也是。”他站起來轉頭看著休憩的隊伍,開口道:“我去檢查檢查物資。”

不是剛才和她一起檢查過嗎?怎麽又要檢查一遍。

清歌心頭略微的疑惑,也不多問,點頭道:“好的。”說完,就著水壺的水又咬了一口幹糧,目光抬頭望著微暖的陽光,金陽照在眼裏,有些刺眼,女子的長睫微微一抖,眼睛卻堅定的望著無盡的蒼穹,沒有閃躲。

她嘴角微微一勾,清冷幹淨的臉色上有一絲柔軟掠過。

家國天下,對她來說,那都是很壯闊遼遠的東西,她的心很小,小到隻能放下一個禦天乾。

隻要他在乎的,她就要幫他守住。

遠處的山上有著紅紅的楓葉,和滿布白雪的銀白齊雲山正兩兩相對,如火如凃,很是美麗。

眾人填飽肚子後,又休憩了一炷香的時間,卸下了爬犁,又是騾馬糧車拉著,長長的隊伍依舊有序的開始趕路,此時離鎮南關不過半天路程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放鬆下來,反而加緊時間趕路。

清歌騎在馬上,眉頭卻是越來越緊。

建興城周圍城鎮不多,但是也不少,本來應該是多人來往的路上,此時卻人員稀少,整個鎮南關一片區域給人感覺死氣沉沉,似乎有愁雲籠罩,久久不散。

鎮南關是主要守備城是建興城,當清歌他們押著糧草走進去的時候,隻感覺一片淒涼,街道上人員了了,街頭巷口幾乎無人走動,偶爾聽見有人壓低了聲音,急急忙忙的躲到了一邊去,生怕人看見了一般。

街邊巷口氣味非常濃鬱,一股中藥的香味中夾雜著久病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將死之氣,明明頭上的秋日怡人,卻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彌漫在大街之中

沐長風和清歌兩人騎馬走在前麵,心頭躍上了不好的想法,他們來了之後應該乾王會迅速的出來,進了城竟然都沒有看見其他人。

帶著這樣的疑惑走到前麵,巷口中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全身包著灰色的布,正探頭探腦的看著四周,樣子很是可疑,一旁的侍衛立即上前,準備抓他來問話。 [棉花糖]

誰知,他一轉過頭來,看到侍衛,眼神驚惶的好像看到鬼一般,抓住包得死緊的布,匆匆忙忙的往後麵跑去,口中大喊道:“我沒有得病,你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侍衛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他狠狠的壓倒在了地上,他拚命掙紮,那原本包著頭的布散落了下來,露出他的臉和手臂,上麵漫布著紫黑色的,清歌眼中光芒一掃,立即躍下馬背,拉開侍衛。

“別靠近,是傳染病!”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清歌立即抬眼看去,禦天乾站在大街上,眉目冷冽,目光幽沉的望著這邊。

清歌眼睛在那個倒下的人身上反複查看,她用一塊布包著手拉開那人的衣襟,這個人身上幾乎都是紫黑色,全身腐爛紅腫,散發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其他見到禦天乾,都先行禮參見了乾王,他擺了擺手,吩咐道:“陸風,把糧食安排,人員都和這邊隔離開來。”

清歌將那布丟到屍體上,站起來望著禦天乾,清冷的麵色上有著嚴峻,“這個蔓延到什麽程度?發病有多少人?”

禦天乾也不猶豫,他拉著清歌往前方走去,一邊道:“從我一到建興城開始便是如此,這場瘟疫來的毫無征兆,半點都摸不到痕跡,每天都有人被感染,汶無顏讓把感染的人都隔離起來,他目前也束手無策,正在研究救治之法。”

隻見眉頭冷冷的皺起,中間看得到顯而易見的細紋,可見他這些天皺眉的次數之多。

清歌隨著他穿過大街,看著冷冷清清的街道,眸中一閃而過的光芒,“汶無顏現在在哪裏?”

她的目光不停的在兩邊看著,路邊很少有人出現,出來也是一個個和驚弓之鳥一般,馬上又跑回去,所有的人都在害怕北傳染

一座邊關之城變成如此模樣,怎能讓人心不覺得沉沉如烏雲壓頂。

走到軍中的一處帳篷內,看到汶無顏,他俊秀的臉色也是一臉沉悶,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模樣都去掉了,麵色也是很整肅,抬頭看了一眼清歌點個頭算打了個招呼,又埋頭和其他軍醫一起商議中去了。

見他如此,清歌也不介意他的舉動,在醫者心中最重要的是病人的性命,“我要去隔離的地方看看。”

“你還是不要去的好。”禦天乾說道,見清歌眼神堅定,奢峻的麵色上閃過一絲無奈,但是還是帶著她往城中被隔開的地方走去。

還未走到那邊,一股撲天的腐臭味已經來到,縱使對裏麵的情形有所心裏準備,清歌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震撼了,裏麵有全身包裹的嚴實帶著藤口罩的士兵正在一具一具的往外麵拉著屍體,牛板車上高高的屍體堆積在一起,麵色都是帶著黑斑,嘴角有著血絲。

還活著的人也是低著頭咳嗽的,麻木的看著天空的,還有躲在一旁哭的,有幾個人本來還幫著士兵抬著屍體,嘭的一下就直接倒在地上死去的。

一條條的生命就這麽在麵前死去。

這樣的一切,完全不同於戰場廝殺的殘酷,是被一種無能為力的天命所折磨的悲慘,清歌看著都覺得心中悲涼,她眯了一下眼睛,壓下眼中一閃而過憐憫,迅速的在腦中搜索著所有的知識。

“這屍體你們怎麽處理的?”清歌皺眉問著正在指揮抬屍體的將領。

那將領一個身量嬌小的陌生小將問話,看了一眼她身邊的乾王,禦天乾麵目冷沉,“她的話等同於本王所言。”

那將軍眉目一頓之後,飛快的就收起驚訝之色,瘟疫在前,他也顧不得驚訝,回答道:“汶神醫吩咐的,將屍體抬出城外掩埋。”

“不行!”他話音一落,清歌眉頭一皺,馬上否道,“屍體抬出去一律火化,包括開始你們埋下去的,挖出來全部火化!”

禦天乾聽清歌如此說,微微側頭看著她的表情,她的眉目裏有著嚴峻,更有的是一股了然的氣色,跟隨在後麵的沐長風也有著疑惑,難道清歌又懂醫術了,開口問道:“屍體也會傳染?”

在古代人的心中,死也要有一具屍體,現在是緊急情況,他們也沒有想到將人的屍體燒毀

“當然,屍體埋在土壤內,土壤中滲水流到江河中,何止是有害,會傳染到全部河流經過的地方!”清歌說出這句話之後,所有人的麵色都是一沉,順著河流一直發展下去,那麽整個建興城,甚至半壁大雍都會被傳染下去。

他們麵上的驚駭清歌毫不意外,她並不是危言聳聽,曆史上的瘟疫都是這樣傳染下去的。

而眼前的這個,根據他們的發病狀況來看,實在是很像曾經讓歐洲人口死亡三分之一的黑死病。

沐長風相信清歌所言,他們從未遇見過這樣的瘟疫,和這樣的處理方式,乍一聽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清歌對著麵前的將領問道:“這個人能傳染,牲畜也能傳染是不是?”

她的聲音中自有一股威嚴,那將領又知道了她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意思,還是恭敬的答道:“是的,城中部分牲畜也感染了,隔離在另外的地方。”

果然如此,人和牲畜都會感染,加上死的時候吐血和全身布滿黑斑這些症狀來看,這傳染病十有八九就是黑死病了。

幸而汶無顏在此地,做了隔離,將屍體搬出去埋了,雖然處理的不是十分恰當,還是有一定效果組織黑死病的傳染。

“你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千萬不要接觸到他們。”說完這一句,清歌轉身就朝著方才汶無顏他們所在的帳篷走去。

“你懂醫術?”沐長風跟在她身邊,突然問道。

“天方夜譚上麵有。”清歌一股腦的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四個字上,她這些隻是都是穿越的靈魂帶過來的,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虛誕誇飾、荒誕不經的說法。(注:天方夜譚就是大家小時候看的一千零一夜哇。)

禦天乾這回眉頭也鎖了起來,他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一本書,不過也沒關係,清歌知道也是一樣

沐長風倒是非常感興趣,不過此時並不是研究書籍的時候,他關心的還有另外一件事,轉頭問著身後的一個將領道:“青鸞和南平一直沒有有什麽舉動嗎?”

說到這裏, 一直跟在身後沒有說話的建興城守城總兵此時說道:“他們駐兵下來,一直沒有動兵,隻是偶爾派出小股兵力試探。”

聽到這句話,清歌立即轉頭問道:“在發生這個之前,建興城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地方?”

那總兵知道她雖然是個陌生的將士,但是能代表乾王說話的,職位一定不低,或者說在乾王心中的位置不低,認真回想了一番,恭敬的回答道:“大的奇怪的地方倒是沒有,小的地方倒有一個。”

“是什麽?”任何一個微小的地方都不能放過,這是清歌一貫的原則,他們這個時代的人不懂,她可是知道有些瘟疫並不一定是天然的,而是人為刻意製造的。

“聽下麵的守糧士兵曾經抱怨過,說是倉庫裏麵的老鼠一下多了起來,怎麽抓都抓不完!”總兵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果然,清冷的目光中帶上一絲肅殺,黑死病還有一個名字,就是鼠疫,這批老鼠來的時間還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真正不容小覷古人的智慧。

兩國圍攻鎮南關,引禦天乾出兵,隨後讓劫匪打劫軍糧,暗中撒下鼠疫,危害邊城人身,再接下來,就是等著所有人被傳染了後,鎮南關兵弱馬死,不費什麽力氣,一舉攻下鎮南關,直取大雍吧!

她心內也不由讚歎一聲:好謀劃!眸中卻是冷怒的光芒暗藏,唇邊帶著冷冷的笑,可惜,這一切,因為有了沐清歌,你們的主意就不要想可以想成功。

打戰謀略她是比不了禦天乾,可是這些七七八八東西,她知道的,還真不少。

當下轉身,毫不猶疑的對著建興城總兵吩咐道:“老鼠就是導致瘟疫的原因,你去把城中所有的貓都放出來,不許喂食,讓人出城去買貓,家貓也行,野貓最好!”

她的眸中暗芒閃動,貓是老鼠的天敵,有了貓,源頭就能掐斷。

她的聲音並不大,落在耳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壓,話音一落,總兵立即轉身走去,按照清歌的吩咐讓人去弄貓去了

沐長風此時已經完全相信清歌了,望著她問道:“下一步該做什麽?”

清歌看了一眼前方的紮營處,沒有答話,大步的朝汶無顏所在的地方跑去,禦天乾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聲沉如冰道:“找汶無顏,將疫病控製住。”

看著清歌大步走向前的背影,沐長風臉色沉肅了起來,將老鼠抓了,如今還要將病能治好才可以。

清歌走進帳篷裏,立即走上前去對著汶無顏道:“我需要你的幫忙提煉藥物。”

“你知道如何做藥?”還不等汶無顏說話,旁邊的一個軍醫就問了出來,不是他要懷疑,連名滿天下的汶神醫都束手無策的瘟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小將就能知道嗎?

清歌毫不理會他們的目光,這些人的話語她不必反駁,現在分分鍾都會有人被感染,而提煉這個藥物她一個人需要的時間很長,必須要有人幫忙。

其他的人不知道麵前的人是誰,汶無顏當然知道,他秀氣的眉毛緊緊皺起,臉色有些發青,顯然這些日子是沒日沒夜的都在研究這個,“病源是什麽?”

“老鼠,老鼠身上攜帶的病菌,如果被身上有這種病菌的老鼠身上的虱子咬了,病菌就會隨著傷口進入人體之內,這種感染潛伏期大搞是兩到五天,患了的人會有突發性的高燒,以及頭痛,目眩,嘔吐等症狀,再過幾天,會胸痛,咳嗽,吐血,全身出現黑紫色斑紋,最後導致死亡。它可以隨著患者的咳嗽,噴嚏傳染,是屬於不用接觸就會被傳染的瘟疫。”清歌飛快的說道。

隨著她的話語,汶無顏眼中的光彩越來越盛,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是經過在這裏觀察了之後才得出這樣的結論,可是清歌還是剛才才來到這裏,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就可以將疾病的病源和發病的症狀說出來。

就算她去巡視了一圈,也不可以看的這麽透徹,她一定是知道怎麽治!

汶無顏立即一捶手心,滿臉都是興奮之色,“好,你說怎麽做。”

其他的軍醫聽了清歌的言論,再看汶無顏的神色,知道有希望了,這些天他們為了這個瘟疫忙的幾乎是腳不沾低,乾王大發雷霆,更是讓他們心肝顫顫,如今有人能治好這瘟疫,誰不配合

於是帳篷裏麵開始聽從清歌的調配,準備器具的,準備草藥的,進進出出的絡繹不絕。

外麵的士兵隻看見這個帳篷點著燈,那些大夫個個雖然看起來疲倦,眼裏卻都閃爍著幽幽的光,他們不知道的是,清歌製藥所用的手法,讓這些古人們有多麽的新奇,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完全沒有看到過,也沒有想到過的手法,他們眼底閃爍的是求知的光芒。

禦天乾也時不時的進來看看,他聽了沐長風將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又是驕傲又是心疼,他的女人,本來就要比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尊貴,享受最好的生活,清歌卻為了他,冒著大雪送糧來,還未休息一刻,又為了城中的瘟疫忙上忙下,可他也明白,他的女人不是那金絲鳥,養在漂亮精致的籠子裏就會滿足。

他本來想一直陪著她的,可是這帳篷裏麵人來人往,他在那些軍醫反而放不開,隻好出來坐在自己的營內等著,他相信,清歌一定會帶給他好消息。

這個女人,從來都隻有驚喜給他的。

日升日落,眨眼之間,伴隨著秋風瑟爽,兩個日夜已經過去了。

清歌他們經過一番忙碌,終於提煉出第一瓶藥水,急忙出去給一個染了疫病的士兵喝下,觀察了一天後,那名士兵的症狀明顯緩和了不少。

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這種藥水有用,來不及歡慶,所有的人手都調配了起來,源源不斷的藥材送了進去,又有一瓶瓶的藥水從裏麵拿了出來,分散到病人手中。

這邊緊鑼密鼓,忙忙碌碌在調製藥水,分配藥水。

那邊也有人不會空閑起來,有人賊頭賊腦的在偷偷的查看著,建興城外依舊是靜悄悄的一片死氣,周圍那些士兵都越來越少,像是死氣沉沉,一點力氣都沒有樣子。

那些巡邏的士兵不時的咳出兩口鮮血,還有的走著走著趴得就倒在了地上,麵目紫黑的倒了下去,旁邊的士兵嚇得臉色發青,喃喃道:“又死了一個,又死了一個,都要死光了……”

那人躲在角落裏,悄悄的鑽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口中一聲清嘯,從空中撲棱撲棱的飛來一隻鴿子,他拿出一張小小的紙卷上書寫“兵糧近日已經送到,大雍兵將已亡之一半,餘者也皆染瘟疫

。”,將紙卷成一條,塞在鴿子腿上,將它丟在了半空。

“咕咕”兩聲,鴿子悄悄的飛上了天空,帶著這一條好消息,往青鸞和南平紮營的地方飛去。

秋日之下,習風卷上,帶著涼意撲麵而來。

一紅一紫兩個人影看著飛過的白色小鴿,兩人嘴角勾勒出一道邪惡的笑容,眼裏閃過一道閃亮的精光。

鴿子撲棱著翅膀,飛到密密麻麻的紮營中最大最高的一處帳篷裏,停在了帳篷窗口上啄了幾下。

坐在裏麵的青鸞主帥杜冷秋一手抓住飛到窗口的鴿子,將腳上綁住的小卷打開,眼裏光芒大閃,連聲呼喚道:“好,好。”。

她遠目望著那巨石建造,密不透風,半點縫隙也找尋不到的巍峨鎮南關城牆,眼底冷森的光芒掃過。

大雍的軍事工程做得非常好,邊關都是緊密難進,如果硬攻,這道城牆加上再禦天乾軍事才能,他們不知要損失多少兵馬,還不一定能占到半點便宜。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大雍兵馬半亡,瘟疫傳染得滿城都是哀兵,人心已散。

這東雷夜王果然是不容小覷,不損失一兵一將,便能讓人兵馬皆亡。

看了看還停留在外麵的信鴿,瞳仁一眯,她們此行匆忙,糧草帶的不多,如今這大雍的糧草也到了,兵馬也死的差不多了,正是他們出手的好時機。

想到這裏,將手中的紙條握緊,立即揮手招來侍衛,冷聲道:“讓南平主帥準備好,明日,我們攻城!”

如此好的機會,勢必要一舉而破,攻下鎮南關,拿下禦天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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