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為情所困 本卷完

時間靜止,空間凝固。

這已然不是人類所能想象的能力。元寶恍惚間身子抖了一下,回頭看去,卻見九天玄女已經不見了,而半空中盤旋的火鳥方靈兒依舊在展翼翱翔。

身邊的趙無悔、風達野與王若水三人舉頭觀看,完全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異樣。元寶抬頭看向了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團柔和的白光,先前那個九天玄女就是從那團巨大白光中緩步走出來的。

可四周靜謐一片,什麽人也沒有。

“難道剛才我產生了幻覺?”元寶的心中一陣恍惚,完全的摸不清頭腦,剛才的事兒實在太詭異了。忽然而來忽然消失的那個神秘白衣麵紗女子,到底有沒有真的出現過?

就在他臉色一變再變之時,天空中的那團劇烈燃燒的火焰落在了眾人的身邊,數尺大小的火鳥撲打幾下翅膀,一股股霞光閃爍纏繞,轉眼就變成了方靈兒的模樣。

方靈兒歡喜的拉著元寶的手,激動地道:“公子,我會飛了,我會飛了!”

元寶點點頭,道:“靈兒姑娘,真是可喜可賀,不過你可不能隨意變身,鳳凰蘊含的火焰不是凡火,威力奇大,很容易弄出人命。”

“我知道了公子。”

三個女子歡歡喜喜的圍在一起議論著剛才變身後的方靈兒,風達野見到元寶一臉困惑的站在身邊,忍不住道:“你在擔心什麽?”

元寶搖頭,道:“風兄,你覺得真有九天玄女的存在嗎?”

風達野點頭,道:“自然是有的,玄女娘娘是傳說你難道沒聽過?”

元寶道:“我的意思是說,天界的玄女會不會通過那個空間裂縫回到這裏?”

“額?”風達野眉頭一皺,道:“我風家人世世代代在此看守莫邪神劍,雖說這裏乃是天人冥三界的交匯之處,可從沒有天界或者冥界的人通過空間裂縫進入到這裏,你怎麽問這個問題?”

元寶沒有將先前的詭異的事情說出來,現在他都不敢肯定玄女與萬風雲是不是短暫的幻覺。

接下來的十餘日,元寶的修為一直沒有精進,輪回劍訣與追魂劍訣也沒有突破,現在已經進入了人間的十月,還有兩個多月便是鬥法之時。

自從見到玄女之後,他的心一直靜不下來,知道按照現在的情況,就算再過三五年也無法突破,便生了退意。

這一日,所有的人都去修煉了,隻有元寶坐在弱水河畔的一塊岩石上無聊發呆。眼前的暗黃色的河流緩緩的在他的麵前流走,到印著他模糊的身影。

忽然,他感覺到一絲的不安,似乎從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出看到了一絲殷紅的血色。

這弱水是從九天而來,直奔地府冥界的輪回巨池,河水一直是暗黃色的,剛才發呆的一霎那,他真真的看到了一絲殷紅的光芒在水中閃了閃。

他站起身來,凝目看去。由於河水並不真切,根本看不清。

他心念一動,龐大的精神力鋪天蓋地的朝著那點殷紅色的所在撲去,忽然,他感覺到了河底有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

“難道河底有什麽法器?”元寶的心一怔,這裏出了莫邪神劍之外,難道還要別的法器異寶?

他不敢下河,風達野說過,這條河詭異異常,類似於洛水城的化骨河,活人一旦進入就會被牢牢吸住,連一根頭發絲都拔不出來。

元寶矗立良久,忽然想到一招,從腰間取下紫金仙葫,念動咒語,紫色的光芒從葫蘆口散發出來,籠罩在那團紅點的所在。

弱水河隻有八九丈深,片刻之間,隻見一團散發著淡淡紅光的詭異之物被吸了出來。

元寶感覺到一股殺戮邪惡的氣息在那個類似月牙的紅色物體上散發出來,他心中微微一寒,伸手握住,發現這竟是一個大半個手臂上的月牙形狀的古怪法寶,不過上麵似乎被下了極為厲害的禁製,封印了它的力量。

月牙形狀的法寶大約兩尺長,彎彎的,外側則是鋒利的鋒芒,吹毛斷發,淡淡的紅色流光便是從那鋒芒上散發出來了。而法寶的內側與周身則是有很多古老的圖騰,最耀眼的在是圓弧形中心內側出一個太陽與火焰的圖騰。

元寶看了幾眼,發現這東西頗為眼熟,似乎在哪本書上見過,隻是時間太久給忘記了。

“看來要找風達野問問了。”要說誰知道忘情島的事兒,普天之下隻有風達野一個人最為清楚。

研究了幾個時辰也沒有結果,風達野等人也相繼收功走來,看到元寶手中把玩的那個紅色月牙形狀的古怪玩意,眾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趙無悔搶了過來,笑道:“少欽哥哥,這是什麽?”

元寶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從弱水河底拿的,風兄,你應該知道吧。”

風達野聽到這古怪月牙形狀的法寶竟然是從弱水河底打撈出來的,也不禁皺了皺眉,疑惑道:“我風家在此守護數千年,從沒有聽過河底有東西的,無悔妹妹,給我看看。”

趙無悔將手中月牙形狀的法寶交給了風達野,風達野看了幾眼,最後目光落在了中心處那火焰與太陽圖騰上,臉色忽然大變,急忙甩掉了手中的月牙法寶,表情愕然中帶著幾分恐懼,身子連連後退,瞳孔搜索,似見到了極度恐懼的事情。

見他驚恐的表情,眾人的心也沉了下去,元寶撿起月牙法寶,道:“風兄,你認識這個?”

風達野搖頭,粗重的呼吸著,道:“這……這東西怎麽會在忘情島。”

元寶也一直覺得這玩意有點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是什麽,道:“這到底是什麽厲害法寶?”

風達野道:“我沒見過,可是聽說過,這應該是消失八百多年的魔教三大至寶之一的日經綸!”

元寶、趙無悔一聽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無血。

當年若不是莫邪神劍、軒轅神劍與蜀山派的昊天鏡破掉了魔教的三大至寶日經綸,月經落,星經綸。正道想要取勝就千難萬難了。

尤其是最後的決戰,魔教三大經綸橫掃正道諸派高手,無數前輩高人喪命在這三大經綸之下,風家人迫不得已,隻能取出了封印的莫邪劍。

可自那一戰後,魔教三大經綸再無出現過,據說早已經在莫邪劍下化為齏粉。

沒想到這日經絡竟然躺在忘情島足足八百年。

前陣子在紅塵中聽說,魔教諸派弟子分批進入中原,似乎就是在黃山山脈附近尋找丟失百年的三大經綸的。

如今魔教勢大,沛不可當,如果再得到了這三大經絡,便如虎添翼。

元寶低下頭仔細觀看,果然發現手中的月牙形狀的法寶和古籍中對日經綸的記載十分相像。尤其是中心處那代表魔教的聖火圖騰更是栩栩如生。

趙無悔道:“莫不成當年一戰後,這日經綸就被風家人繳獲了,然後送來了這裏?”

風達野道:“不可能,當時風家先祖已經死了,傳人不過七八歲,還沒有能力繼承守護莫邪劍的重任,當年是黃山派掌門奉天仙子獨自一個人送莫邪神劍回來的,恐怕這日經綸是奉天仙子帶進來丟進弱水河中,就是怕魔教再得到此異寶,希望通過弱水強大的腐蝕力徹底毀掉這魔教聖物。不過奉天仙子也沒有想到,日經綸乃天地異寶,在弱水中足足浸泡了八百年也絲毫無損。”

元寶點點頭,風達野的分析合情合理,事情也許就如同風達野所推理的那樣。

接下來眾人沿著幾十裏長的弱水河一點一點的搜索,試圖尋找其他的月經綸與星經綸,反複搜索了七八次,卻是一點發現也沒有,那兩個魔教異寶應該沒有被奉天仙子帶進來。

無意中在弱水河中尋到了日經綸,眾人的心都顯得有些壓抑。一連好幾天日經綸都放在莫邪神劍跟前,以莫邪劍的仙氣壓製它的邪氣。

連續幾天眾人都沒有怎麽修改,元寶便提議返回地麵。

可現在又有一個難題擺在眾人眼前,這日經綸乃天下異寶,完全可以與軒轅神劍抗衡,是留在這裏還是帶出去交給五大派掌門保管呢?

風達野提議道:“千年以來,九枚天機印都是輪回劍訣的傳人負責看管,元老弟,要不你受點累,這日經綸你也順便看管一陣子。”

元寶連連擺手,道:“你居心叵測呀,我帶著這個玩意一出去,隻怕能把魔教三宗六門十二宮所有的高手都引來,當我傻呀?反正這幾百年都在這裏的,就讓它永遠留在這裏好了。”

風達野苦著臉,道:“風家看守一個莫邪神劍已經夠累了,我們可沒有使命看守日經綸,若是讓魔教人知道了,肯定天天來找我麻煩,反正這玩意決不能留在忘情島。”

趙無悔道:“風老哥,你怕什麽呀,這忘情島的守護結界不是玄女娘娘親自布下的嗎?三界中無人能打的開的,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風達野搖頭道:“都過去五千多年了,最多還有十年,這裏的禁製就會消失,這裏決不安全。”

元寶等人一聽,不禁又變了臉色。

元寶忙道:“忘情島難道要公諸於世?”

“不錯”風達野點頭道:“到時我們風家五千年的守護責任也會消失,莫邪劍應該會被送往傳說中的太虛幻境或者被昆侖派收回去,不過其他門派肯定是不願意看到莫邪劍歸昆侖所有,隻怕到時免不了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元寶道:“此次你也要帶莫邪劍出去?”

風達野舔了舔嘴唇,雙眼放光,道:“還有兩個月便是神山鬥法,如果我手持莫邪神劍,隻怕天下年輕一輩無一人是我的對手,我真的特想在神山之巔威風威風”

隨即他話鋒一轉,道:“不過祖訓有雲,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請出莫邪劍,就讓它在這裏再待上十年吧。”

兩個時辰後,百花穀。

大黃搖著大尾巴跟在鬼醫薛寶仁的身後,口中還叼著一根老大的肉骨頭,走起路來一步三晃,就像一個喝大的醉漢。

薛寶仁在前麵吹胡子瞪眼,沒好氣的道:“你這條死狗,把我酒窖裏的美酒都給喝了,今晚就宰了你打牙祭!”

大黃哼哼唧唧的跟在他的身後,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頗為的滿足與得意。

剛走到竹樓跟前,大黃耳朵一動,丟下口中的肉骨頭,屁顛屁顛的跑到那條小河流前,果然看到元寶等人在分水珠的保護下,腳踩巨龜玄武緩緩浮上水麵。

“汪汪汪……”大黃看到了元寶等人,大為興奮,在岸上叫個不停。

元寶第一個走上了岸,看到大黃撲來,咧嘴一笑,張開雙臂,等待給大黃一個狠狠的熊抱。而大黃卻是越過他,完全當他是空氣。

“大黃!”方靈兒與大黃極為熟悉,幾個月不見當真是牽腸掛肚,把大黃抱在了懷中。

元寶做了半天的表情,頓時臉色僵硬,眾人哈哈大笑,元寶臉色一紅,頗為尷尬,罵道:“你這死狗,枉我平時裏待你那麽好,還給你酒喝,竟然讓我難堪……”

在眾人的吵鬧中來到了竹樓前,薛寶仁跳起來叫道:“元寶,你來的正好,趕緊把這死狗綁走,這兩個多月,這死狗將我所有的美酒都偷喝了!”

大黃對著薛寶仁汪汪叫了幾聲,大為不滿這個糟老頭竟然告密。

幾個月不見,王若水與薛寶仁一陣唏噓,此時的王若水已經不是三個月前了,已經達到了禦空飛行的境界,算是初踏修真界,有別於凡人。這讓薛寶仁老淚縱橫,直說自己與師兄沒有辦到的事兒被她辦到了,終於成為了一個高來高往的修真仙人。

比原計劃早一個月出關,元寶等人在百花穀小住了三日便告辭了,相約兩個月後與風達野王若水在神山相見。臨走時,三個情同姐妹的女子頓時又是一陣揮淚,戀戀不舍。

這一日,元寶,趙無悔,方靈兒,大黃往南走,已經達到了黃山山脈的外圍。

方靈兒提議去黃山遊覽一番,被趙無悔及時製止了。

荒野古道上,趙無悔低聲對方靈兒道:“靈兒妹妹,你是不知道黃山派的,整個門派都是美麗的仙子,要是哪個小妖精看上了少欽哥哥拐了去,那可怎麽辦,所以黃山是萬萬去不得的。”

方靈兒一聽,急忙點頭,撇了一眼身邊的元寶,一臉的心悸,辛虧被趙無悔及時攔住了,好似若真去了,元寶就被黃山派的仙子們拐走了。

元寶自從達到神念境界之後,周圍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精神範圍之內,自然將趙無悔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他微微一笑,道:“我像那種好色之徒嗎?”

這些日子以來,三人相依為命,早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平時開開玩笑,打情罵俏是常有的。

趙、方二女異口同聲的道:“像!”

大黃汪汪汪的叫著,似乎也在嘲笑元寶。

元寶擼著膀子大叫道:“好哇,竟敢取笑我,看我怎麽懲罰你們!”

“妹妹快跑,大色狼來了!”趙無悔抓著靈兒的手化為一道光芒就竄到了遠處,元寶在後麵追著。

自從能變身之後,方靈兒也今非昔比,就算不直接變身也可以禦空飛行了,兩個女子在半空中飛,元寶與大黃在地上追,累個半死。

“你們……你們欺負我恐高!有本事你們下來!”元寶追了小半個時辰,停下腳步,氣喘籲籲的叫著。

趙無悔與方靈兒懸浮半空,趙無悔笑嘻嘻的道:“羞羞羞,少欽哥哥你好羞人呀,竟然恐高……”

“我從小就恐高,不行,我一定要克服這個心理障礙!”

元寶祭出斬龍劍,衝天而起,飛到了百十丈的高空,低頭一看,頓時心怦怦的跳,似乎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摔成肉泥,腦袋開始發暈。

“我一定能克服恐高!我一定行……”

九天蒼穹,白雲蒼狗。

元寶禦劍緩慢的禦劍,前麵方兩位美麗女子見元寶臉色蒼白,額頭已經出現汗珠,她們也不逃了,飛到了元寶的兩側,一人一邊夾住元寶的手臂。

方靈兒柔聲道:“公子,你不要怕,有我和無悔姐姐在。”

趙無悔道:“對對對,你已經達到神念巔峰境界,就算不踩著飛劍也能禦空飛行,不會摔下去的,不信你瞧……”

趙無悔出手如電,將元寶腳下的斬龍劍抽走了。

“啊,謀殺……”元寶哇哇大叫的化為一道黑光從天空筆直的掉下,直接砸在了芬芳的泥土中。

半空中,方靈兒與趙無悔麵麵相覷,然後同時驚叫一聲,大叫道:“公子……”“少欽哥哥……”

半個時辰後,元寶鼻青臉腫的站在二女的麵前,兀自的喋喋不休。

趙無悔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道:“少欽哥哥,你都批評我半個時辰了,我知道錯了,你怎麽不提起真元飛行呀……”

元寶摸了一下額頭,痛的嘴角直抽,道:“我都說我恐高,一到高空就犯暈,當時暈乎乎的,哪裏會想到提起真元呀。這次我可摔的不輕。”

趙無悔笑嘻嘻的道:“少欽哥哥,如果你還生氣的話,我就讓你親一下吧。”

元寶連連後退,擺手道:“想騙我初吻,門都沒有……”

趙無悔大氣,怒道:“吃虧的是我!好像親我一下你受多大委屈似得!”

深夜,元寶在荒山野嶺的月光下打坐修煉,方靈兒與趙無悔在篝火前輕聲密談著。

趙無悔低聲道:“少欽哥哥的心肯定被那蜀山派的狐狸精李師師勾走了,我們要想想辦法,除了我們姐妹之外,絕不能再出現第三者插足。”

方靈兒重重的點點頭,她早就覺得那個李師師是一個最大的威脅,不僅人長的漂亮,道法又高,最重要的是通過她的觀察,李師師看元寶的表情明顯已經超越了朋友間的單純友誼。

“無悔姐姐,我一切都聽你的。”

趙無悔悄悄的往正在打坐的元寶撇了一眼,見他沒有發覺,便輕聲道:“下次見到李師師,我們好好教訓教訓她,我一個人估計打不過她,到時我先以奪魄鈴攻擊她的心神,你化為鳳凰施展天火神術,直接將她那討人厭的長發給燒掉,讓她變成小尼姑,哼……”

方靈兒低聲道:“這……這不太好吧,師師姑娘畢竟是公子的好朋友。”

“有什麽不太好的,我們又不是要殺了她,就是給她點顏色瞧瞧,你難道想少欽哥哥的初吻送給她嗎?”

方靈兒急忙搖頭,隨即又點頭,道:“昆侖神山肯定能見到師師姑娘的,到時……”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正在打坐的元寶將兩人的細語停在耳中,心中微寒,原來女人為了愛情真是能做出很瘋狂的事情來的,方靈兒平時文文靜靜的,牽扯到了愛情,瞬間就被趙無悔帶到陰溝裏了。

聽著這兩個美麗的妙齡少女低聲討論著如何讓李師師在天下修真者麵前出醜,元寶的心忽然一陣恍惚。

他下山已經有半年光景,不僅和李師師關係不清不楚,就算是身邊的那兩個美麗的少女也是不清不楚的。

而他並不是一個木頭人,心知這兩個女子已經對自己情根深種,可自己真的能給她們什麽名分嗎?

他的心中,占絕最重要位置的,並不是身邊朝夕相處的方趙二人,其實是那個隻有數麵之緣的李師師。

他並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當日在天水城,他親手解開了李師師的衣衫為她解毒療傷。

在十裏平湖,兩人月下相望。

在雲山相遇,兩人相視微笑。

在天淵陰泉,兩人為了對方而死。

李師師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元寶的心中已經占據了不可代替的地位。

身邊的兩女已經沒有了隔閡,似乎都接受了對方,但是決不能接受第三個女子。而李師師是一個性格孤僻的女子,她的愛隻能是唯一的,決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愛情。

元寶無論選擇哪一方,都注定是一個淒涼的結局,注定有人要受到傷害,注定自己內疚一生。

這一個夜晚,月色十分的明亮,而他的心卻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去。

他真不知道以後如何麵對這三個女子。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這個真能做到嗎?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