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秋高氣爽,黃海薇起了個大早,黃海薇平日裏是個不喜歡打扮的女孩子,可是這一早卻在家裏好好折騰了一番。光是站在衣櫃前挑衣服就花了半個多小時,幾乎把衣櫃裏所有的衣服都試穿了一遍,卻沒有一件稱心的。黃海薇發現,唯一一件嶄新上檔次的衣服,就是參加宴會時安晟檸給她買的那條裙子。可那條裙子太閃亮了,出去玩穿那條裙子,太不搭調。

黃媽媽聽見黃海薇的房間裏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見女兒房間裏的燈也亮著,很是驚訝,難得見放假時的自家女兒還起得這麽早。可等黃媽媽做好了早餐,端上了桌,黃海薇還沒有從房間裏出來。黃媽媽徑直走過去,打開房門正好看見**一堆扔得淩亂的衣服。黃媽媽皺眉,問道:“一大清早的你這是怎麽了?”

黃海薇苦著一張臉對黃媽媽說:“媽,我都沒有衣服可以穿了。”

黃媽媽抬手在黃海薇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說:“你上次抱怨的時候,我明明拿錢給你讓你去買,結果你自己忘了去買衣服,最後還把錢還給了我。”

黃海薇自知理虧,隻得默默地低下頭。

黃媽媽見狀,從衣兜裏掏了錢遞給了黃海薇,讓她自己去買件衣服。黃海薇雖然知道現在去買已經來不及了,但還是接過了錢,打算等回來的時候去買一件。

黃海薇最後穿了一件尋常的T恤、一條牛仔褲。匆匆吃完早餐就出了門,到離家最近的公交車站等候。她現在等的不是公交車,而是夜深闌。因為今天的約會,黃海薇興奮得一整晚沒有睡著,這還是夜深闌第一次這麽正式地邀約她。

看著那個帥氣的身影由遠及近,黃海薇心裏仿佛綻放出一朵漂亮的三色堇。夜深闌微笑地注視著黃海薇,拉著她上了公交車。

望著窗外越來越陌生的風景,她轉頭問身旁的夜深闌:“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夜深闌臉上掛著淡笑:“你不是一直說想去海邊嗎?咱們去露營,還可以看日出。”

黃海薇看著夜深闌臉上的笑,有些恍惚。她想起剛認識夜深闌的時候,黃海薇總覺得夜深闌酷酷的,又神秘,沉默寡言又不喜歡笑。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黃海薇發現其實夜深闌並不像他外表看上去的那麽酷,他的臉上也時常會掛著淺笑。

“你老盯著我看幹嗎?”夜深闌被黃海薇盯得有些不適。

黃海薇下意識地開口答:“因為你長得好看呀,而且是越看越好看型的。”

夜深闌挑眉,唇角的弧度又擴大了點兒。

兩個人整整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才到終點站,下了公交車黃海薇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已經是在鄉下了,可卻看不到半點兒海的蹤跡。黃海薇看向夜深闌,問:“不是說去海邊嗎?怎麽沒有海?”說完,黃海薇才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夜深闌說去露營,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是空手前行,什麽也沒有準備,難道是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嗎?

夜深闌見黃海薇又發起了呆,關心地問道:“又在天馬行空地想些什麽呢?這裏離海邊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不過會有人來接我們,不用擔心,他們應該快到了。”

夜深闌的話剛落,就有一輛汽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兩個人麵前。接著從車上跳下來的是一個黃海薇非常熟悉的人——安翟栩。

黃海薇瞪大眼睛看著安翟栩,一臉詫異,像是在說,這個人怎麽會在這裏?

安翟栩看著黃海薇挑眉,說:“怎麽,不高興看見我,怕我打擾了你們倆約會呀。放心吧,我這個人很識趣的,絕對不會做燈泡,要做也會叫上一群人一起做燈泡。”

黃海薇錯愕地望著嬉皮笑臉的安翟栩,腦子裏還沒有回過味安翟栩的話。夜深闌已經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對黃海薇說:“上車吧,有什麽事情到了再說。”

黃海薇點頭,上了車才發現原來之前在安翟栩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自己光顧著和安翟栩說話,竟然沒有注意到。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黃海薇見那個人坐上駕駛座,而安翟栩坐在副駕上。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大叔是司機先生,有了這樣一個認識,黃海薇下意識地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嘴裏念叨著:“還好不是安翟栩開車,否則真擔心自己的小命。”

安翟栩不滿地轉頭看向坐在後座的黃海薇,說:“喂!你什麽意思,我可告訴你,我的車技可是一流的,可惜因為我年齡不到,還拿不到駕照,所以才叫炳叔開車的。不信,我跟炳叔換位置,我開車讓你見識見識。”

安翟栩說風就是雨的,一邊解自己的安全帶,一邊對身旁的炳叔說:“炳叔你把車停在一邊,我們換個位置,我來開車。”

夜深闌幾乎連眉梢都沒抬一下,淡淡地說:“我記得某人前段時間才把安伯父的愛車開到了田中央去,嚇得伯母勒令某人一年內不許碰車,否則就停掉他所有的零花錢。不知道這事被伯母知道後……”

安翟栩瞪眼看著夜深闌,咬牙切齒地說:“算你狠。”

夜深闌挑眉:“我這隻是在為我們全車人的生命安全著想,我可不願意把生命就這麽隨隨便便地交托出去。”

安翟栩見夜深闌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轉頭看向一邊的黃海薇,可憐巴巴地對黃海薇說:“小薇薇,還是你最好了,不像某人,哼!小薇薇,你看見了吧,這個人完全就是一個火坑,你要迷途知返。”

黃海薇忍不住從座位上抬起身子向前,伸手去摸安翟栩的額頭,試探了好一會兒後說了句:“沒發燒呀,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不行,到了得找點兒藥給你吃。”

一旁的夜深闌和開車的炳叔聽著黃海薇的話,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安翟栩無奈,收起自己裝可憐的嘴臉,瞪著黃海薇說:“你才發燒呢,你才病得不輕,被夜深闌帶壞了還不自知,還跟他同流合汙。哼,一點兒也不可愛了。”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處小別墅前,進去是一個很大的花園,種滿了各式花草,有很多黃海薇都叫不出名字。但是一簇簇地都修剪得很好,一眼望去,五彩繽紛,讓人的心情也跟著美好起來。花園後麵是一棟洋房,歐式建築的風格。不大,卻格外漂亮。

黃海薇轉頭看向一旁的夜深闌,像是在問:這是哪裏?

不待夜深闌回答,從別墅裏走出了一行人,黃海薇發現都是她見過的:歐陽曉曉、海鷺,還有榮耀集團的千金司徒陌,看起來很高貴漂亮。黃海薇還記得上次參加舞會的時候,她遠遠地看見過。雖然沒有聊過天,但是對漂亮的女孩子黃海薇來說絕對是過目不忘的。

一次看見這麽多美男美女,黃海薇突然有些興奮,可興奮中又帶著點兒緊張。畢竟這些人不管是長相還是家世,都是黃海薇以前仰望的對象,讓她這隻醜小鴨突然步入天鵝的隊伍,怎麽著都是有些別扭的。

不過這種別扭並沒有維持多久,黃海薇發現這些人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麽高高在上,反而都很平易近人。

黃海薇一行人現在所處的這棟別墅是海鷺家的,因為靠山麵海,所以專門購買了用來度假時住。剛巧學校放了個三天小長假,大家便約好出來聚聚,也就有了這讓黃海薇興高采烈的約會。

幾個人聊了會兒天,便收拾起了東西,提著燒烤架及一些能吃的熟食,準備去外麵露營。雖然海邊距離這棟別墅很近,但興奮的一夥兒人都非要在外露營,不肯住在家裏。

黃海薇手中提著菜,亦步亦趨地跟著大部隊,好在這裏離海也就幾百米,缺什麽完全可以回去拿。

幾個男生看著都是公子哥,沒想到做起事來也是有一套,三兩下就搭好了帳篷,燒烤架什麽的也擺弄得挺好,隻需要動手烤就行了。

大家圍坐在一起有吃有笑,起初黃海薇還有些不太好意思,心想第一次出來,好歹也得注意點兒形象。雖然肚子裏的饞蟲已經在奮力地抗議了,但是黃海薇還是努力壓製住自己,一個勁地在心裏跟自己說:“黃海薇你要淑女,淑女,可不能在這裏丟臉。這不僅是丟你自己的臉,最主要的是連帶夜深闌的臉也丟了。”

夜深闌看見身邊的黃海薇不動手吃,有些詫異,以為是她自己不怎麽會烤肉。於是接過她手上的活兒,自己烤了起來,並把已經烤好了的肉放到黃海薇的麵前。

黃海薇看著麵前色澤鮮美、香氣撲鼻的食物吞了吞口水,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索性就放開大吃。美食當前不能對不起自己,黃海薇覺得反正這些都是夜深闌的朋友,以後或許還有很多見麵的時候,總不能每次都裝吧,所以她還是做回自己好了,隻是讓自己盡量吃相淑女點兒。

才咬了一口,美好的滋味瞬間盈滿口齒,黃海薇瞬間發現自己跟夜深闌的烤肉水平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吃過夜深闌烤的食物後,她再也不想吃自己烤的了。黃海薇對夜深闌豎起了大拇指,臉上笑開了花。

望著黃海薇一臉滿足的吃相,夜深闌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怎麽會有一個人吃到好吃的食物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那麽幸福。看著黃海薇的樣子,眾人的食欲也都跟著好了起來。海鷺等人紛紛讓夜深闌多烤一點兒,大家也嚐嚐究竟是有多好吃。

夜深闌白了眾人一眼,淡淡地說:“要吃自己烤去,又不是沒長手。”

眾人集體翻著白眼,嘴裏抗議道:“有異性沒人性。”

黃海薇見狀,忙把自己麵前的烤串遞給眾人,邀請他們一起吃,卻被夜深闌攔住,說:“這是我給你烤的,你別理他們,我自己什麽手藝我還是知道的。你吃你的,別管他們瞎鬧。”

黃海薇望著夜深闌木訥地點頭。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個樣子的夜深闌,霸道!可這種霸道卻讓黃海薇的心裏暖暖的。

剛好安翟栩坐在黃海薇的另一邊,見黃海薇一邊吃一邊羞澀傻笑的樣子,忍不住抬手在黃海薇的腦袋上敲了下,說:“瞧你這傻樣兒,大庭廣眾之下,笑得太丟人了。”

黃海薇的臉微紅,瞪了安翟栩兩眼,撇撇嘴道:“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明明就是暗自羨慕我。”

安翟栩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看著黃海薇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點兒什麽,隻好自己吃烤串去了。

吃完燒烤,幾個男生收拾了工具,宣布自由活動。

黃海薇一個人漫步在海邊,陽光早已經不刺眼,紅色的太陽懸掛在半空中,連帶著那一片天空也染成了橘紅色,中間鑲嵌著幾縷白雲。偶有幾隻海鳥飛過,用各種它們自己喜歡的飛翔方式,從海平麵飛過。海天連成一線,煞是好看。

踩在細軟的沙灘上,吹著涼爽的海風,不時有海浪湧過來,樂此不疲,像個頑皮的孩子。

海水濺濕了黃海薇的鞋,她索性脫了鞋,赤腳走在沙灘上,邊走邊去踢浪花。海水有點兒涼,因為陽光正好,這個季節也並不會讓人感到冷。黃海薇手裏提著鞋子,緩慢地走在沙灘上,她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帶刺的貝殼,腳踝一拐,整個人重心不穩,朝著沙灘狠狠地摔了下去。整張臉朝下,摔了個大馬趴。

這一幕剛好落在了站在不遠處吹著海風的歐陽曉曉的眼裏,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快步朝著黃海薇跑去。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回頭對不遠處的夜深闌喊:“阿闌,海薇摔著了,你快過來看看她。”

歐陽曉曉這一聲喊叫不僅驚動了夜深闌,連帶在附近的幾個人都聽見了,紛紛跑過來。夜深闌的動作飛快,扶起黃海薇緊張地問:“你怎麽樣?摔疼了嗎?有沒有受傷?”

黃海薇在夜深闌的攙扶下緩慢地爬起來,擦掉粘在嘴唇上的沙子後才開口說:“沒事沒事,你們不用緊張,摔了一下而已,況且這又不是水泥地,沙子都很軟,一點兒也不疼。”說完朝著大夥嗬嗬傻笑兩聲。

眾人見狀也都鬆了口氣,夜深闌朝大家擺擺手:“你們都去玩兒你們的吧,我會看著這個小迷糊的。”

眾人見狀紛紛走開了,隻留下夜深闌和黃海薇兩個人站在原地。夜深闌蹲下身子,把黃海薇的腿抬放到自己的腿上,一邊揉著她的小腿一邊心疼地問:“疼不疼,我看看有沒有崴到。”

夜深闌的動作讓黃海薇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她低下頭剛好能看見夜深闌俊美的側臉。他下巴的弧度很漂亮,輪廓優美,薄唇緊抿。額間的劉海在海風的吹拂下,肆無忌憚地跳動著,有一瞬黃海薇覺得麵前的這個男子就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而她正在做著一個很悠長的夢,她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夜深闌抬頭,正好看見黃海薇出神地看著自己,魂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夜深闌放下黃海薇的腿,給她穿上鞋,然後站起身,牽著黃海薇的手,緩慢地走在沙灘上。

或許是被人牽著,或許是夕陽無限好的原因,黃海薇異常高興,蹦蹦跳跳外加嘰嘰喳喳地跟夜深闌說著話。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黃海薇在說,夜深闌隻是“嗯”“哼”“啊”地回答。即便是這樣,黃海薇依舊快樂得像隻剛出籠子的小鳥。

“這裏的貝殼好像都很漂亮,我們撿一些回去吧。”黃海薇突然停下來對夜深闌說。

夜深闌挑了下眉,還沒回答就已經被黃海薇拖著走到了海邊,那裏退潮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的貝殼,黃海薇撿了一個比較大的海螺,把海螺的口子貼近耳朵。這個動作黃海薇一直保持了很久,夜深闌見了,蹲下身子問黃海薇:“你在幹嗎?”

“聽海潮聲呀,不是都說海螺裏麵有海浪的聲音嗎?”

夜深闌伸手拿過黃海薇放在耳邊的海螺,說:“那你知不知道海螺裏為什麽會有聲音呢?”

黃海薇一臉好奇,問:“為什麽?”

夜深闌笑答:“這其實是一個物理學原理,叫作共振。其實是海螺把周圍的某些聲音放大了。物理課上講到過,以後上課要專心點兒。”

黃海薇低下頭輕輕地“哦”了聲。她一邊走一邊說:“我要撿一些漂亮的,拿回去送給小綠和小惠,你幫我一起撿吧。”

黃海薇蹦蹦跳跳地撿了一大堆,兩個人拿不了,就堆放在沙灘的一處。在堆成一小座山的時候,兩個人終於停了下來,坐在那一堆貝殼海螺旁邊休息,海風吹著他們額前的劉海輕快地跳動著。

許是太累了,黃海薇舒服地躺在了海灘上,吹著海風,耳邊偶爾有翻湧的波浪聲,時而頭頂會有幾隻海燕飛過,嘰嘰喳喳地叫兩聲。夕陽又下沉了一點兒,太陽光線已經沒有一點兒刺眼的威力,黃海薇的腦袋越來越沉,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黃海薇睡得極香,呼吸勻稱,閉著眼睛才發現她的眼睫毛很長,唇角微微嘟起卻又帶著隱隱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麽美夢。

太陽已經漸漸地沉了下去,晚霞從最初的橙黃到碧藍中帶著點兒瓦白,再到現在的微暗。一輪彎月已經掛在了天空的另一邊,旁邊還有一兩顆不算太亮的星星。耳邊海風和海浪的聲音依舊很輕,黃海薇睜開眼,發現身邊早已沒有夜深闌的身影,而她的身上搭著夜深闌的外套。黃海薇手裏拿著衣服坐起身來,發現不遠處的海邊正站著一個人,身材挺拔,一隻手插在褲兜裏,白色的襯衫被海風吹著在空中飄**。再細看黃海薇才發現那不是別人,竟是夜深闌。有了這一認知,黃海薇高興地站起身子,朝著夜深闌走過去。晚上的海邊有點兒冷,看著手中的外套,黃海薇突然有些擔心夜深闌會不會因此感冒。

黃海薇畢竟比夜深闌矮了一個腦袋,她想學著電影裏男主角把外套披到女主角身上的樣子,但是畢竟身高存在問題,待她踮起腳尖的時候,已經被夜深闌感知到了。夜深闌轉過身來看著她,扯開唇角笑道:“醒了,睡得可好?”

黃海薇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說:“我不知道自己會睡著,你一個人在這裏等我一定很無聊吧?”說完把手中的外套遞給夜深闌,“謝謝!”

夜深闌接過外套,望著黃海薇還有些睡眼蒙矓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說:“走吧!已經挺晚了,再不回去,估計他們都會出來找我們了。”

“哦!好!”黃海薇快步跑到先前睡覺的地方,一邊穿鞋一邊看著那一堆貝殼海螺傷神。她實在想不出辦法隻得看向夜深闌,求救地問:“這堆貝殼怎麽辦,我們根本拿不了這麽多,可是這些我都好喜歡。”

夜深闌見狀,隻得走過去,把自己的外套鋪在沙灘上,然後把那些貝殼海螺全部移到自己的外套上,打包裝好:“這樣就好了,走吧回去了。”

黃海薇見狀隻得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同夜深闌並肩前行。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見歐陽曉曉他們都在擺好晚飯了,大多都是買來的熟食,連比薩都有。黃海薇看見這些食物除了咋舌外便是饞得流口水,也在看見食物的這一刻突然意識到自己餓了。

夜深闌看見這些,吹了聲口哨:“弄這麽多,開party呀?”

海鷺聳肩:“他們意見不統一,我索性打電話全部叫了。”說完又看了看夜深闌身邊站著的黃海薇,說:“不過我不知道海薇的口味,會不會怕胖。如果這些食物不喜歡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再叫些別的。”

夜深闌根本不用看黃海薇,也知道怎麽答:“不用,這樣就可以。她是個小吃貨,我想隻要不是什麽奇怪得根本不能吃的東西,對她來說都可以。”

海鷺挑挑眉:“這樣啊,那好吧。”

黃海薇來到歐陽曉曉旁邊,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正在擺放食物的歐陽曉曉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有,把這些盤子端過去。”

一大桌子的食物,像是自助餐,隻不過環境變成了野外。黃海薇端著盤子夾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吃得一臉幸福。

歐陽曉曉、海鷺、安翟栩等人同時感慨:“和黃海薇在一起吃東西一定會長胖。”因為黃海薇的食欲真是太好了,吃得一臉幸福滿足,會讓人以為麵前的東西好吃到爆。待眾人掃光了麵前所有的食物,撐得完全不能動彈的時候。司徒陌一臉同情地看著夜深闌,說:“我無比地同情你,你以後一定會長成一個大胖子。”

夜深闌挑眉,淡淡地答:“沒關係,我是怎麽吃都不會發胖的體質。”

這話一落,招來司徒陌、歐陽曉曉及安翟栩的一致鄙視。

黃海薇覺得自己一直做個吃客不太好,決定也出點兒力。雖然大家都叫她坐著休息就好,可黃海薇還是堅持都收拾妥當。

時間還早,眾人三三兩兩地閑聊著,歐陽曉曉爬了起來,抬腳踢了踢身旁的海鷺,說:“喂!起來陪我跳個舞吧。”

海鷺看了眼歐陽曉曉,道:“你再讓我歇一會兒。”

歐陽曉曉直接彎腰去拉海鷺,一邊拉一邊說:“你一個大男生歇什麽歇,又不是體弱多病。起來,難得我心情好。”

海鷺不情不願,半推半就地被歐陽曉曉給拖了起來。這時一旁的司徒陌拿手機播放了一首瑪麗亞·凱莉的《My All》。

伴隨著輕緩的音樂,海鷺和歐陽曉曉兩個人在沙灘上翩翩起舞。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極有情調。

黃海薇支著下巴感慨道:“真像童話裏的王子和公主。”

坐在一邊的安翟栩撇嘴:“什麽王子和公主,根本就是野蠻女友好不好,也就海鷺受得了歐陽曉曉那男人婆似的性格。”

安翟栩的話讓黃海薇一臉疑惑,一旁的夜深闌也是唇角輕揚,抬手揉著黃海薇的頭發,眼睛卻看向歐陽曉曉和海鷺,說道:“他們兩個就是一對冤家,你別看海鷺平時一副老成穩重的樣子,可一遇到歐陽曉曉,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會跳腳,會發怒,甚至他那些所謂的原則都會通通拋到外太空去。”

黃海薇越聽越好奇這究竟是一段什麽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