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公主以西州特使身份出使大武商討同盟之事,從根本上說這件事就透著三分詭異。

首先月亮公主的身份,名為公主實則隻是西州一歌姬而已,因生的貌美宛如草原幽幽月光,彈得一手好琴相傳月亮公主彈琴時百鳥朝宗,猶如月光洗滌讓人有種置身一望無際遼闊草原之中所以得此名頭。

不管西州人如何愛戴如何垂憐,歌姬始終是一個歌姬與西州四大王帳毫無瓜葛,既然與王帳毫無瓜葛又憑什麽充當特使千裏迢迢來到中州與大武商談同盟一事。

其次,月亮公主到的當天朝中發生巨大變故,這個變故是始料未及的大批主戰派開始倒戈加入和談一方,經過調查這些人都與月亮公主曾經見上一麵之後才如此。

最後也是最關鍵一點,中州皇城多數官員離奇死在家中,有些被人暗殺有些則是好好睡了一夜突然暴斃,還有的更是可笑上廁所被尿給憋死的。

這不由的朝廷不心生警覺,而且這些莫名其妙死在家裏的官員都一個共同點都是鐵杆主戰派。

而最最讓人奇怪的事,月亮公主是以西州特使身份前來,既然是特使那麽為什麽到了中州卻遲遲不肯麵聖商談而是擺下擂台宴請四方文人墨客有識之士,以文會友搞了個莫名其妙文宴會。

說起文宴會確實讓人惱火,西州也叫蠻州如此之說可見西州不管是經濟還是文化上都是比較落後的,蠻一字就是最好的寫照。

而此番文宴會月亮公主以一人之力讓多少文人雅士灰頭土臉,大敗而歸月亮公主這幾日名頭也是旺的可以,不好文雅之士開始作曲排詞稱讚於她。

煒鬼點點頭原來如此,大武富饒之地而皇都又是文化之都卻被一個蠻人壓的抬不起頭難怪每個人都死氣沉沉的。

最搞笑的倒是那些平常高傲盛氣淩人之輩,不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作曲排詞吹捧之,實乃可笑真是可悲,可笑可悲。

“那文宴會在何處,我剛來中州正好無事前去瞅瞅!”煒鬼問道,前來中州送精瑤是一個任務,而最主要的便是暗地查清月亮公主前來所為何謀。

問清地方煒鬼與四人結伴而行,說起文宴會的所在之處也有些好笑,竟是身處花坊之中,所謂的花坊也是江湖上俗稱的青樓妓院。

這裏也有些奇怪之處,皇都寸土寸金就是一個小小店鋪轉讓都打的頭破血流,鬧上官府沒個三堂會審是談不好的。

而月亮公主卻大筆一揮拿下最大花樓,這其中道道就不為所知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月亮公主能量很大啊。

走過一處以字畫為生的老頭,煒鬼丟了塊散碎銀子隨手拿起四個白麵扇子,“大爺寫幾個字吧。”老頭以字畫為生,寫的雖比不上大家文豪但那字煒鬼等人就是拍馬也比不上。

看到這四個字,眾人不知所以,煒鬼隻是淡淡一笑不說謝什麽指著老頭身邊鳥籠子問:“大爺鳥籠賣不賣啊!”

“賣!為什麽不賣,醜話說前頭我這鳥籠可是祖輩傳下來的少了一兩不成。”煒鬼不多說丟了一兩銀子把扇子往脖子一插提著鳥籠邁著八字步洋洋得意對著眾人樂嗬道:“像不像個文儒雅士?”

“像,像個衙內!”眾人異口同聲道。

“額•••••”

一人一把扇子提著鳥籠走街串巷來到花坊中,還未進去光是巷口已經裏三層外三層都是人。

“呦嗬,人還不少!”煒鬼誇張叫了一聲,以手護額看著前方吵吵鬧鬧人群。

“哼!

都是些精力無處發泄的癡漢。”默默冷哼一聲一張口就道出其中關鍵。

煒鬼招手讓眾人跟在身後,他神力無雙擠開人群到了人海之前,隻見花樓門口空出一丈距離沒有一人,一個龜奴一臉傲氣抄著手擋在門前那樣子和過年時門上門神無二。

“站住,沒有請帖不得入內知道這時什麽地方,二混子走遠點。”龜奴一臉盛氣淩人用鼻孔看著煒鬼等人厲聲喝道。

說真的除了默默穿的月色綾羅綢緞煒鬼等人都是粗布麻衣,拿著家夥事後脖子插著扇子尤其是煒鬼,胸膛**道道傷疤猙獰密布,蓬頭垢麵說不是二混子恐怕都沒人相信。

“呦嗬,還請帖。”煒鬼誇張一笑,幾個也是哈哈大笑,從煒鬼買扇子掛鳥籠就知道煒鬼不是來什麽勞甚子以文會友,擺明就是來搗亂了。

幾個人哈哈大笑弄的龜奴一愣一愣的,煒鬼抓著他的肩膀隨手往外一甩,“走你,請帖老子臉就是請帖,走著。”

繞過屏風,煒鬼就看到眼前一幕。一遮紗粉衣女子坐在煒鬼正麵,身後垂立倆俊俏年方不足二六少女看來是使喚丫頭。

板凳桌椅被清空流出大片空地,以少女兩手邊席地而坐兩旁青年俊傑有男有女,二樓也是如此。

煒鬼突然駕到正在討論什麽眾人都齊齊看著煒鬼。

煒鬼拱手哈哈大笑:“哈哈哈,雙刀門九隊長煒鬼不請自來,恕罪則個,恕罪則個。”

“陸凱!怎麽回事他!”

“真的是陸凱,他到這裏幹什麽!”

煒鬼尷尬抽抽嘴輕輕捅了捅陸凱小聲道:“你是老大我是老大,都沒有搭理我。”

“你愛當老大你就是老大,無所謂。”陸凱淡淡道。

“哦,原來是雙刀九隊長,久仰大名,來者即是客坐吧!”一把聲音傳來,說話的正是正上方盤坐少女想來月亮公主無疑。

“哈哈哈,好說好說,這位是陸凱就不多介紹,這位風度翩翩懷抱鐵劍乃是無極劍聖之子莫向天,而這位呢,小人物一個名字知不知道無所謂。”

“混蛋啊你!”默默輕輕擰了一把煒鬼後腰不滿道。

煒鬼打了個哈哈繼續道:“來的匆忙沒有準備什麽東西,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說著從後腰把掛著的鳥籠拿出來。

這鳥籠圓圓方方用黑布遮擋,當煒鬼拿出鳥籠。有幾個哄堂大笑煒鬼一見是老熟人竟然是大武平西將軍嶽洪。

“喲,你也在幸會!幸會!”煒鬼招呼道。可能是因為以文會友的關係,嶽洪今天並沒有穿那件拉風黃金鎧而是穿著一件皂色長衫,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加上棱角分明的臉麵簡直帥到掉渣。

“煒兄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哈哈哈哈!”嶽洪開懷大笑道。

有人笑,有人疑惑,煒鬼隻是拿出個鳥籠為何幾人有人發笑。

隻見月亮公主秀麵冷顏,冷目看著煒鬼揚揚玉手,“請坐吧!”

煒鬼哈哈大笑與眾人坐在最後一位,把鳥籠放到腳邊席地而坐,捶著腰自言自語道:“我這是老漢愛鳥遮陰護陽。”

在場坐的基本都是大武文雅人士那裏懂得煒鬼所言何意,隻有久在軍中嶽洪明白,他爽朗一笑,“哈哈哈,煒兄啊還是如此風趣,哈哈哈哈。”

“老漢愛鳥遮陰護陽,老漢愛鳥遮陰護陽••••”有人囔囔念著這句話,如果這個時候再不明白煒鬼說的是什麽意思的話在座的恐怕都要找塊豆腐撞死了。

眾位男士憋紅了臉強忍

著笑意都看向正位上的月亮公主,煒鬼一來就出了此招都想看看才思敏捷的月亮公主該如何接。

“煒兄看來是有備而來,那小女子就卻之不恭了,此番大武雅士高才齊聚一堂繼續剛才的話題••••”煒鬼此招無恥之極,作為一個女子怎麽能放在嘴邊高聲談論,想岔開話題這個時候煒鬼又高聲叫道。

“哎呦,怎麽還有和尚在!”隻見煒鬼對麵正襟危坐一個腦袋曾明瓦亮穿著黃色袈裟大和尚,大和尚生的是身寬體胖,膘肥體壯,雙耳垂肩倒真有三分佛爺的樣子,不過這和尚卻沒有一點和尚樣,一手抓著個葫蘆從葫蘆口彌漫出的味道那是酒。

“善哉,善戰,小和尚有禮了,小和尚在此施主感覺有何不妥。”這和尚少說有四張還自稱小和尚,真不害臊。

“沒有感覺什麽不妥,隻是覺得花坊之地有個和尚在感覺有點好奇,怎麽什麽時候和尚製度改革了和尚能逛窯子了。”既然是來找事的煒鬼嘴帶毒,直挺挺將這裏稱為煙柳之地,也暗指月亮公主乃是脂粉女子。

如此大不敬月亮公主美目輕皺,不過坐在這裏的都是為了給大武找場子的,煒鬼說的越毒越是解氣,沒有一個人出來抬杠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等著看正位上的女子該怎麽辦。

從此也可以看出月亮公主真乃大才,一人獨抗大武。

“哈哈哈,施主說笑了,小和尚我修的是紅塵道,不入紅塵如何修道。”喝道合手道。

“哦,你這算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未請教和尚法號名諱。”煒鬼笑道。

“小和尚法號不值一提,承蒙江湖好友抬舉送了個賤名**僧。”和尚道。

**僧!怎麽送了個這個名字。煒鬼心中暗暗稱奇,倒是身邊陸凱與莫向天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大武僧道儒,摩尼院入世弟子。”

“哦,原來四摩尼院的高僧幸會幸會。”煒鬼拱手道,真是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和尚竟然是摩尼院的入世弟子。

說起這個摩尼院可是大有來頭,摩尼院存在要追溯到萬年之前不朽王朝存在之時,那時不朽王朝一統天下,聖月教鳥瞰天下,一朝一教一時無兩。

而這個時候兩個行腳僧傳道於此,要知道當時聖月教可是國教要在國教淩駕天下傳道這時何等的難。

而且當時九大神君在世,一個說不準就被轟死當場客死異鄉。不過這兩個行腳僧也著實聰明與君王打賭。

賭的便是君王所說任何三件事,至於什麽事現在不得而知,隻知道難於上青天。

行腳僧卻答應下來,可能是不朽王朝盛及必衰三件事還未完成一夜之間王朝泯滅,沒有王朝阻撓修腳僧傳道創立下摩尼院一直傳到今天。

後世有人說,兩個行腳僧有大神通一夜間將王朝覆滅,也有人說行腳僧心誠感動佛祖降下神罰泯滅了王朝,眾說紛紜一直沒有個準。

不過摩尼院就這樣存在下來,摩尼院實力如何不得而知,每次入世隻有一個弟子,萬年來有修閉口禪,閉眼禪,惡鬼禪••••不過每一代入世弟子都是驚才豔絕之輩,力壓群雄打下摩尼院赫赫威名。

從古到今,摩尼院一直都是神秘之地,摩尼院身在哪裏不得而知,有人說在高山雲端之上,有人說在江海湖泊之底,因為一直摸不出摩尼院的底江湖也隻是防著一直沒有將其鏟除。

萬年來摩尼院一直隱世不出,不過入世弟子分開別院有盛有衰萬年來發展與本土道、儒兩家並稱僧道儒三大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