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鬼運功調息,亂神功法急速飛轉,他如旁觀者般在一旁觀看。不經意間看到看到腎髒大驚失色,原本暗淡無光的腎也就是水之氣,此刻閃動的光華淡淡的幾乎不可察覺卻確確實實在發光。

煒鬼分出一道氣細心察看,這道氣極其的微弱但卻真真實實存在,這股水氣異常的寒冷,粘稠似水銀一般。

這是水之氣微微一顫煒鬼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猛然醒悟這不就是天罪。隨之陷入沉思之中,天罪作為幻靈鑄器而且還是幻獸,可隨心所欲的變化,但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氣海之中,所謂的受盡體內也隻是一種好聽的說法,其實隻是將其變形夾在筋肉之中而已。

而且煒鬼身具地之火,那是天地之寶,能與之相配的除了五氣之外難有能與之相配的。

可這天罪為什麽能出現在他的氣海之中,還能使得原本暗淡的水氣再次激活?煒鬼想不通。

他一把把往下搙頭發卻怎麽也想要不通其中的關鍵。

煒鬼停止了亂神修複,從入定中醒來試著運轉水氣,猛然間腎髒一動,水之氣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運轉好長時間之後在他的手掌中出現凝聚淡淡的水氣。

從新感受到水氣的存在煒鬼有些茫然與不可思議,已經兩年多沒有使用其他氣,煒鬼幾乎忘記了他是逆修五氣之人。

煒鬼看著手中淡淡水氣,湊近聞了聞感受到如水絲滑與寒意煒鬼才真正確定下來那是真的存在的,不是在做夢,雖然並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巨大的喜悅將腦中疑雲衝到爪哇國去了,看著掌心那變幻不定水氣煒鬼露出會心的微笑,雖然道水氣細若遊絲,運行速度極慢是火之氣的千分之一甚至是萬分之一。

不過有了水之氣之後煒鬼就能演化更多的玄法,甚至能將地之火與其催生在一起,水火不同極不穩定形成所產生更為強大,威力更為巨大的玄法。

他欣喜無比,北州神秘莫測處處充滿危機,可謂是危機四伏煒鬼要在這裏生存下去,還要在人獸兩族精英中奪得冰之蓮,談何容易,本來煒鬼勝算不大,不過此刻有了這道水氣煒鬼把握就更大了一點。

就在這時那道猩紅的血目再一次出現,閃動著陰冷嗜血的光芒,幾乎就是瞬間的時間根本不給煒鬼追蹤的機會。

煒鬼心轉如電,這雙眼睛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一定有什麽陰謀。煒鬼感受到極度的不安,北州實在是太神秘了,怪事情一件接一件,而且這道血目一直在跟著他,每次出現都那麽的突然。

煒鬼萬分小心,前麵的路充滿了荊棘煒鬼捏緊拳頭,靜下心來催動亂神神功修補缺損的氣血,他一邊修補一邊注視著身邊那雙血目讓他極其的不安,他得萬分的小心才成。

一天之後,煒鬼恢複到巔峰,看了一眼被凍成冰棍的雪怪王,伸手打碎抓起碎肉送進嘴裏,他不是神仙需要進食,來北州時來的匆忙沒有準備,隻能吃這裏的靈獸,而且靈獸氣血龐大對他恢複有著

很好的作用。

接下來煒鬼檢查了一番這裏屍首,從中得到基本秘籍,翻閱將有用的統統記下演化入他的玄法之中。

他再三檢查洞穴,不放過每一分每一寸,一無所獲這才出了洞繼續向前,洞穴的通道不是很遠,煒鬼卻走的異常小心那雙血目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不得不小心應付。

短短一截路他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出了洞,他站在洞外身如標槍,眯著眼睛迎風而立,凜冽如刀的寒風割著他皮膚,煒鬼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他一覽眾山小看著遠方,眼光如電似乎能看透層層雲霧,萬座山峰直到那冰之蓮所在之地。

遠方一束碩大的寒光直衝雲霄將九天上雲朵毫無理由的衝散,哪裏就是冰之蓮的所在地,隔著千山萬裏煒鬼還是能感受到那冰冷與溫柔的氣息。

“冰之蓮我要定了。”煒鬼暗自嘟囔,麵沉如水,極其強橫的從高山下躍下,轟隆一聲砸在地上,極其冰粒無數,四散激射,濃霧彌漫能見度極低,砸出一個碩大的深坑。

煒鬼從濃霧中漸漸顯出身形,他走的異常堅定,似乎人世間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攔住他。

穿過冰山就到了冰冷之源。冰冷之源方圓三千裏,在其中心有一塊上百裏的地方有著與北州截然不同的地方,哪裏沒有冰雪有的乃是綠樹青山,至於是怎麽形成的無人可知,傳說那裏就是冰獸的葬身之地,因為冰獸的存在哪裏才顯得與眾不同。

而煒鬼的目的地就在那方綠洲的中心。路上煒鬼沉思,他想著那道血目究竟是什麽,原以為是雪怪王,可將其斬殺之後那道血目重新出現讓煒鬼明晰雪怪王並不是血目的主人。

至於主人是誰?是人?還是獸?這點煒鬼倒不是很擔心,他在意的是那雙血目為什麽會注視著他,而且頻率如此的頻繁,而那血目或者是他的主人到底有什麽目的,這才是煒鬼關心的重點。

而且踏入冰冷之源後一直沒有撞見一個靈獸,這無疑讓煒鬼緊繃的神經更為的緊張,山的另一麵分布著許多靈獸雖然都不怎麽強大,但勝在數量多。

要說這裏中心有一塊綠洲那麽靈獸更應該靠近哪裏生活才對,可走了這麽長時間煒鬼莫說靈獸連一隻野獸的鳥毛都沒有看到,這無疑不讓他感到危險正一步步走來,或者他正一步步走向危險之中。

一連走了幾天,沒有撞見一個靈獸,趕路無疑是辛苦的。一個人趕路更是無聊更是辛苦,煒鬼心中有動力,這幾年一個人東躲西 藏,加之一人閉關兩年才能堅持下來。

這一走又是幾天,越是走越是感到危險的逼近,這幾天中血目出現過幾次,每一次都毫不掩飾出現在煒鬼眼前,充滿了不屑與嘲諷,這讓煒鬼很是惱火,可這血目往往出現時往往都是一瞬之間的事情,根本來不及他做出反應。

慢慢的煒鬼已經不在乎甚至習以為常,有一次血目出現煒鬼麵前都懶得搭理弄的血目倒是有些不適應。

腳下踩著寒

冰,冰冷刺骨一路上要不是有地之火恐怕難以走到這裏,也不知道天池宮那些人是怎麽生存下來。

據說天池宮的門派就在北州極北酷寒之地,哪裏比之這裏還要寒冷,這裏有多冷舉個例子煒鬼尿尿都要用地之火才不至於結冰,可想極北之地比之這裏還要冷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冷,煒鬼不敢想象。

煒鬼看著那道通天的寒光計算著距離,差不多還有二百多裏就到了,忽然他看到前方有一塊石碑,與泛著藍光的冰原極反差極大想不看見就難。

煒鬼快步上前,明顯的有人為擦過的痕跡,石碑有一人高上麵龍飛鳳舞幾個大字:二百裏冰源河。

煒鬼蹲在石碑的麵前注視良久,他計算沒有錯果真有二百裏,可是這裏所說的冰源河在哪裏,舉目而亡一馬平川,都是厚厚的冰層,隻有遠方一點綠標明煒鬼目的地身在何方。

忽然煒鬼想到一種可能,遠古之時這裏或許真的有條河,卻被寒冰凍住,而這顆石碑就是當年所留之物。

北州酷寒,人幾乎難以生存下去,所以十幾萬年的東西能這麽好的保存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煒鬼站起身,微微吐了一口氣,看著氣變成霧最後化成冰晶滴落在地上,聽著叮叮當當的聲音,邁著堅定不移的步子向著寒光之處走去。

煒鬼還是走的很小心,北州處處充滿了神秘,危機四伏,煒鬼走在結實的冰層上而他沒有注意到沒走一步腳下就會裂出極其細微的裂痕,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

這些裂痕如影隨形,煒鬼每走一步他就迅速擴大,轉瞬之間就覆蓋整個冰麵,幾乎將這二百裏方圓都囊括其中。

煒鬼並不知道他的腳下存在危險,此刻的他雖然很小心,但成功帶給他的喜悅讓他注意不到腳底下,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經驗不足。

北州酷寒之地,自大武建國以來隸屬於大武,可是大武卻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在此守護除了天池宮建立在此地之外幾乎沒有一點人煙,也造就了北州的神秘。

由於不通人,隻有強大者親身進入過,但也隻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從來沒有一個人徹徹底底檢查這裏,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冷了,萬裏冰原沒有人煙,很容易迷失,很容易出現問題,糧草不足先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煒鬼沒有注意腳下,而是看著遠處的寒光,而此刻他已經身處冰河中心,腳下裂痕正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擴張,卻極其細微幾乎不可見。而這些裂痕的中心就在煒鬼站立的那塊地方,

煒鬼長歎一聲,呼出一口氣,目的地盡在眼前以他的功力不需要一天就能趕到,終於可以見到冰之蓮,距離目標更進一步,三年之約,小弟的承諾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龐大的實力,天下無敵的實力。

他心中感慨,卻不知道危險距離他越來越近,密密麻麻裂痕無聲無息匯集在他的腳下,隨著第一粒細小冰粒低落水中,煒鬼也被這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嚇了一跳,但為時已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