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架帳篷圍城一個小圈,中心篝火發出微弱的光彩,小白驢再一次因為一片嫩草地發生爭執打了起來,另外一匹神駿打了一個響鼻幸災樂禍的看著兩頭畜生爭鬥。

蘇池裹著厚厚的毯子打著哈氣嗬斥兩聲小白驢,得勝後的龍馬趾高氣昂叼起一片嫩草在小白驢嫉妒的眼神中一口咽下,好像為了顯示嫩草的美味龍馬“細嚼慢咽”舔著大板牙一臉的回味。

蘇池打了一個打打哈氣在龍馬無限嫉妒的眼神中從懷裏摸出一根老山參丟給小白驢,然後拍了拍驢子的脖子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裹了裹毯子轟的一聲再次躺回地上繼續睡她的回籠覺。

為了表示不滿龍馬氣哼哼的竄到煒鬼帳篷中拱了拱煒鬼發泄著自己的不滿,修煉被人打擾煒鬼極度不爽的瞪了一眼龍馬責怪他無事打擾自己,當看到一臉得勝後嚼著人參的驢子後煒鬼嗬嗬一笑從背包中拿出一大片臘肉丟給龍馬讓它出去玩去。

龍馬有個肉踏著小碎步繼續和小白驢爭論是人參好吃還是臘肉好吃,被龍馬一打擾煒鬼也沒有繼續修煉的意思,背著手走出帳篷外,揮拳練習裂雲拳勁。

出拳如風,一圈圈螺旋氣勁從他拳臂上迸發,衣衫獵獵,連揮百拳煒鬼停下站在原地回想著納蘭一家打出螺旋氣勁時候的情景。

“練起來容易,要打出還真難啊!”歎息一聲,煒鬼收起心神再次揮拳連打,一圈圈氣勁四散而開吹到身旁的浮草,壓的抬不起頭,這一練直到筋疲力盡才止。

坐下對著月下修煉起煉獄十八屠,氣勁回轉洗刷著周身疲憊,煒鬼一有空閑就會練習煉獄十八屠,尤其是加上多日以來更是勤奮隱隱有突破五層的動向。

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煉獄十八屠越到這個時候進展越是緩慢尤其是分神亂神之後更是如此,當然這些煒鬼也能想通,亂神之力以氣化血,每次修煉完後在練亂神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都化成了氣血,進展能不慢。

趁著來西州的這個空當爭取好生修煉煉獄十八屠爭取練到虛實篇,亂神之力雖然奪天地造化但每次修煉完之後都要吃大量的食物,可是西州與大武不同這裏一望無際的草原走上今天都見不到人煙,他可不希望練完之後因為沒有足夠的東西吃而餓死。

這一練就是一夜,東方發白眾人洗漱後梁上君從懷中拿出地圖看了一番,指著西方道:“大概再走七日就能到了。”

煒鬼點點頭,微風吹拂草原的青草猶如浪頭一般一浪接一浪,聞著清晨青草和泥土芬芳濕潤的空氣讓他神情為之一振,“吃過早飯之後我們就走吧。”

默默熬著一鍋稀裏糊塗黑裏吧唧的東西,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瞪了一眼逗弄小白驢的蘇池,再看看掐指神神叨叨不知道在算些什麽的葉子,歎了一口氣想著自己是來殺煒鬼的,現在倒好成了一夥兒還要給人家做飯當丫鬟。

“吃飯啦,吃飯啦!”敲著鍋碗默默吼叫道,眾人放下手中的活計,端著碗就

蹲在地上大口吃了起來,“還真別說這玩意兒黑裏吧唧味道還真不錯。”

聽見有人稱讚默默白淨的臉蛋上升起兩團紅霞,撓了撓頭上可愛小包包,不好意思連道哪裏哪裏。

吃晚飯,眾人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驟然大地震動遠方塵煙四起,吆喝聲震天。

煒鬼一把抱起默默翻身上馬。五人兩馬一驢子化作一道白光急速奔走直到大地平息,塵煙消散之時才停。

煒鬼心有餘悸看了一眼身後歎道:“這是幾天來第十七波馬賊了。”從擺脫嶽洪一路人馬之後一連幾天連連碰見馬賊,為了避免無所謂的爭鬥見到馬賊轉身就走。

“西州馬賊數以萬計,以六十四煙塵為首,看來嶽洪突入西州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西州馬賊行事如此猖獗看來我們西州一行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容易。”梁上君也是愁眉苦臉長歎一聲。

“還是小心為好吧,一十八賊,六十四煙塵同氣連枝嶽洪將軍斬殺血字旗的事情估計已經傳遍西州,這些馬賊多半都是六十四煙塵,我們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梁上君道。

“嗯,說的有道理。”煒鬼點頭稱是。

一十八賊,六十四煙塵一體同心發生那麽大的事情這些人一定對嶽洪恨之入骨,巧不巧的嶽洪還深入西州腹地這些人能不出來尋他將其挫骨揚灰。

聖武皇推翻前朝之後,以雷霆之勢連收東北兩州,其後子孫修養生息一直到當今聖上武帝舉兵收取南州劍抵西州,但西州多為遊牧民族居無定所很難一舉殲滅,西州一直是武帝心腹大患一日不收武帝一日不得安寧。

當初前朝文臣武將大半逃離西州,由十八人組建一十八旗反抗軍一直以光複前朝為己任,奈何時過境遷一十八旗成了如今的一十八賊,這一十八路賊匪多為山匪藏身於千裏大山之中時不時的對大武王朝添亂搗蛋,武帝對此也是頭疼不已。

三十年前魔門反撲勢大一舉攻入武皇山,一十八旗聯合西州中軍王帳也借著這個機會在大武燒殺掠奪,一時之間大武震**連戰連敗,連退千裏,險些戰敗國破。

就在這時魔門第一高手魏正道突然離去,大武奮起在軍神嶽濤和各路江湖門派協力斬殺之下連破一十八旗,打得西州蠻人龜縮西州腹地不敢露頭。

魔門慘敗隱身三十年不見蹤影,一十八旗也在這個時候發生內戰,失敗一方逃離西州加入王帳之中成立六十四煙塵。

六十四煙塵縱橫西州草原之上,來無影去無蹤專門截殺大武商旅,大武多次出兵但未能將其剿滅,對此大武也是無奈隻能設卡防備,被動防禦。

而大武中犯了罪的江湖草莽大半都會逃亡西州加入一十八賊,六十四煙塵之中以求安身立命。

就在十五年前朝廷發出一次大規模的圍剿,以加入一十八賊,六十四煙塵中的內奸將其大敗,剩餘的殘部逃回山中,草原之內。

五年前死灰複燃的一十八賊,六十四煙塵

結成聯盟同仇敵愾一起對抗大武,於此同時結成聯盟的一十八賊和六十四煙塵發起一次攻擊攻破城防**百裏連洗三城六寨滿載而歸。

朝廷震怒派軍神嶽濤領軍一十五萬駐紮西州,五年來多次圍剿斬殺敵軍上萬人頭堆成山燒了三天三夜,嚇破敵人膽。

嶽洪領青狼軍三萬直搗黃龍一人三馬直殺中軍王帳差點將王帳一槍刺死,殺敵上萬,繳獲輜重牛羊馬匹無數。

但這一切隻是開始,其後嶽夢玲引軍兩萬與其會合兩路軍馬和在一處,縱橫西州所過之處雞犬不留,殺的蠻人膽寒,殺敵蠻人險些滅族。

五方蠻王迫不得已之下派使節出使大武上供牛羊馬匹數十萬才平息大武怒火,並答應每年按時朝貢這才罷休。

一年前一十八賊,六十四煙塵再次騷擾大武,不過沒有多年前猖狂,也就是打打秋風,武帝雖然頭疼但也無計可施。

這兩路人馬中魚龍混雜有蠻人,有前朝餘孽,有武林敗類,有江湖仇敵,有在逃人犯•••什麽都有讓武帝沒有借口出兵隻能被動防守。

夕陽漸落,五人兩馬一驢,雖然太陽還沒有落下但已經呈現出冷意,煒鬼從馬背上抽出一條毯子裹在默默身上,“梁兄不如就在此地安營休息吧!”

梁上君看了看日頭,點了點頭,“好吧,就在此地休息一夜吧,今天被三波馬賊追趕相信大家也累了。”

葉子和梁上君共乘一匹,手裏拿著一塊羅盤,晦澀羅盤中心指針左右搖擺停在一個方向,皺著眉頭,“此地不可,我觀此地陰煞之氣濃重,偏西而居大凶啊。”

“有什麽大凶的,我怎麽沒有看到?”蘇池道,對葉子這時靈時不靈的算術眾人也是無可奈何,當然鬼神人敬,既然葉子這麽說大家也不好撥了他的麵子。

“那你說在哪裏為好?”

葉子信手一指,眾人順著他的玉手看去,隻見大概三十名凶神惡煞馬賊押著一夥商旅徐徐前來,“看我說的吧,此地大凶吧!”

當然他們看見馬賊,馬賊也看見了他們,留下幾個人看守商旅,剩下的人嗷嗷亂叫著揮舞著彎刀向著這邊殺來。

其中一個從懷中摸出風雷火對空拉動引線,嗖的一聲風雷火升入高空,在夕陽之下轟的一聲炸開,一頭猙獰的血狼圖騰映照天空久久不散。

“不好,是左庭王帳趕緊走。”葉子看著天空上的血狼圖騰大驚失色,眾人一聽除了神經大條的蘇池外都是露出駭色。

王帳軍和六十四煙塵不同,當年軍神引軍殺入西州差點將蠻人滅族,對大武人可是恨之入骨,追殺千裏的事情時有發生,馬賊們遇見商旅最多留下財務並不殺人,但王帳卻是把這些商旅押到王帳中男的拍賣為奴,女的淪為萬物傳宗接代。

“跑!”

短短幾息之間,又有大批王帳軍從四麵衝殺而來,塵煙滾滾,馬踏震地,泥草踏碎一股血煞之氣讓五人不寒而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