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目光下移,就看見江逸和丹丹姐兩個人麵前光禿禿的玉米杆子,不由驚訝的睜大眼睛。
“你們兩個這是?”
“在家裏還沒吃飽??”
劉憲滑則是半開玩笑半說道:“那一會兒要不要跟老爺爺說一聲,把玉米打包帶回去?”
他眼中有思量,根據老人家剛才那個語氣和態度,應該不會心疼這兩根玉米。
哪知丹丹老師連忙擺了擺手。
“你們這群臭小子別別別千萬別。”
何老師在旁邊看破不說破這個時候也幫忙勸:“那是老人家的莊稼和這段時間的口糧,你就別給人家打包霍霍走了,沒聽見江逸剛才說的嗎?連吃帶拿咱們成什麽了。”
李維佳跟著脖子,有些不理解。
“可是剩飯……”
“剩飯是剩飯,玉米是玉米。”江逸揉揉太陽穴無奈的看向麵前這個傻孩子。
“你沒聽老人家說嗎?就算我們不帶走一份剩飯,留著也是喂給雞吃了,但是玉米不一樣啊,今年新產的糧食,都算在自己的口糧裏,剩下的那些拿出去賣錢的。”
在旁邊目睹整場戲的程赫鼓了鼓掌,略微有些佩服的看向江逸。
“江哥對農村的事情了解的真清楚啊!”
王磊在旁邊笑:“哈哈哈可不是嘛,我之前聽江逸說在農村長大我還不相信呢,現在簡直就是心服口服。”
“猜老人家的心思,那也是一猜一個準。”丹丹老師把啃得光溜溜的玉米棒拿起來在手上擺玩。
江逸忙擺了擺手:“謬讚,謬讚了。”
這個時候老人端著剩飯進來了,幾人也同時站起身:“爺爺那您先吃飯,我們就先告辭了。”
老人家連忙應聲,眼中俱是笑意。
臨走的時候江逸回過頭來說了一句:“你好好吃飯,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原本見人離去的老爺爺,聽見這話別提多開心了。
連忙答應著:“好好好,有空多來玩。”
和來時緊張的氛圍不同,回去的時候眾人走在田埂上周圍都是輕鬆自在的空氣。
程赫好奇的問江逸:“老哥你在鄉下待了多少年?”
問到這個問題,其他人全都默不作聲的豎起耳朵,心裏感慨,程赫這小子是真敢問啊!
一般人碰到這種事情,不都是爭先恐後的避諱?!
畢竟這種問題很容易讓人以為被歧視。
哪怕是那個被提問的人,麵對這種問題,也是有避之而無不及。
網友們也同樣震驚!
他們之前就早已好奇,這個問題已久!
卻從來沒有想到會從一個新生代年輕人的嘴裏問出來!
他們當時最狂妄的設想和期待也是何老師或者是丹丹老師開口問。
畢竟這兩人年紀大了,而且聲望都很高,問這種問題,單純隻是好奇,也不會被人噴。
卻沒想到這個問題有一天居然出自程赫之口!
這是他們從未想到的。
隻能說勇氣可嘉。
他們一邊心裏讚歎程赫的膽量,一邊又十分期待江逸的回答。
江逸卻也不避諱,稍微凝眉思索一會兒。
“其實不算久,出生到七八歲那年,我父母去世之後就跟著大伯去了城市裏。”
這話原本沒有什麽毛病,甚至他在農村待的時間也不長!
但是這句話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透露了兩個信息,首先沒在農村裏待很久,其次就是江逸小的時候居然父母雙亡?!
這麽炸裂,這麽駭人的嗎?!
網友們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我靠,騙人的吧,怎麽可能啊,這麽淒慘的身世?!”
“看不出來,完全看不出來!”
“不是我說啊,江逸是怎麽回事?今天博人眼球是不是太過了?看我們像傻子嗎,這麽淒慘,這麽戲劇性的話都編出來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江逸現在算的上是功成名就了吧??實力作品和地位聲望樣樣都不缺,還有必要整這套來騙我們嗎?”
“首先出生農村,然後父母雙亡,再接著跟自己大伯在城市裏討生活,這樣的人能讀完高中就不錯了還參加了藝考,考上了京市最好的音樂舞蹈學院?!大哥,你知道音樂舞蹈學院多難考嗎?”
“最重要的是他還進了國家隊!我身邊多少有錢人家有實力的小孩進國家隊無門?這個話編的也太離譜了一點,他就算捏人設也能不能搞一個靠譜一點的,當我們網友是瞎子的嗎?”
“真是受不了他,真是拿我們當傻子哄啊。”
“培養一個藝術生,哪怕是普通工薪階層都難以支撐,更何況江逸還試圖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貧困潦倒的人,然後再登上音樂的大雅之堂?他真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算不出來這一筆賬嗎?隨便他怎麽忽悠都信??”
“他到底是想幹啥呀!剛才那些誤會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了的。”
“你看看王磊丹丹姐那個震驚不可置信的樣子,那張臉就是本人的代表,好嗎!”
“我知道你們都很憤怒,但是我還是想說,冷靜,先冷靜再冷靜!”
“正如你們所說,將以現在名譽、聲望地位,作品實力樣樣不缺,幹嘛還要想不開冒這個險?”
“對呀,我也很迷惑,正常人都沒有人會拿自己父母開這種玩笑吧?”
“想不明白,我覺得他說的半真半假。”
“我說你們這些人能不能不要這麽憑著自己的主觀做判斷啊。”
“你們總是第一反應,絕對不可能,然後就開始在網上重拳出擊。”
“首先家裏沒錢怎麽供得起藝術生?畢竟高三那年的集訓可是得花不少錢的,其次可能就是我們平時生活的條件太幸福了,身邊幾乎沒有這麽悲慘遭遇的。”
“感覺父母雙亡都是電視劇小說的情節。”
“主要是衝突和矛盾實在是太大,江逸這一番話簡直就是平地驚雷!完全就沒反應過來。”
“雖然但是,如果是真的,那江逸和他的大伯簡直太偉大了。”
“對呀,簡直能想象,他這些人是怎麽撐過來的。”
與此同時,田埂上的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