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柔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江逸。
江逸的手心因為發熱而滾燙,因為生病似乎睡的並不是很踏實,眉頭皺在一起。
看著江逸這個樣子,梅柔無聲的歎息了一下。
隨後在旁邊坐了下來,輕輕的拍打著江逸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撫著他。
其實江逸抓著梅柔的手腕力道有些大,梅柔的手腕已經紅了一片。
疼痛從手腕上傳了過來。
梅柔就像沒有感覺到一樣,絲毫沒有要掙紮的意思。
而在梅柔這樣的安撫之下,江逸原本有些不太踏實的神情逐漸的變得安穩起來,眉頭也慢慢的鬆開,但是拉著梅柔的手卻是沒有半點要鬆開的意思,甚至還將她往自己的身邊拉了一下。
梅柔半個身子靠在了江逸的身上,有些灼熱的溫度,穿透布料直達皮膚。
呼吸噴灑在脖頸之間,讓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好在屋子裏開著空調這些,溫度也並不低。
梅柔就這麽靠在江逸的身上,呼吸也逐漸平穩地閉上了眼睛。
次日,梅柔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
是江逸這邊的客房。
因為梅柔之前也在這裏住過幾天晚上,所以房間都是收拾好的。
隻不過梅柔從**起來的時候,人都還有些沒清醒過來,她的確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到**來的。
等到她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客廳中央的江逸。
在察覺到,梅柔出來的時候,江逸家手裏的粥放在的桌子上麵,相比於昨天晚上的模樣,江逸今天的臉色很明顯的正常了許多。
“江逸你沒事了?”
梅柔快走幾步到了江逸的身邊。
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觸碰江逸的額頭,再確定江逸額頭的溫度已經恢複正常了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本來還想著昨天晚上照顧你的,沒想到自己也睡著了。”
看了一眼江逸已經煮好放在桌子上的粥,梅柔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的不太好意思。
在聽到梅柔這麽說,這是江逸想起的,卻是今天淩晨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梅柔趴在自己身邊熟睡的模樣。
此刻看著梅柔這副樣子,輕輕的歎了口氣,“喝粥吧,這周是我早上醒過來之後熬好的,裏麵放了你喜歡的。”
臉頰不知道為什麽有一點發燙,梅柔不動聲色的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臉頰,這才點了點頭。
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兩人一起吃了一頓早餐。
雖然江逸已經退燒,但是還是有一點小咳嗽,梅柔有些不太放心,又讓江逸吃了一次藥。
再確定他將藥全部都咽下去之後,這才滿意放心的點了點頭。
網上雖然大家對於江逸昨天缺席了身臨其境的錄製而感到可惜,但是在做出了提前解釋的情況下,網上的言論倒是並沒有太多指責江逸的。
而江逸也知道自己有很多的觀眾都是專門為自己而來,就這麽放了他們的鴿子,心裏也覺得有些許的過意不去。
因此有在和梅柔商議,要不要給大家做出一點什麽補償。
在知道江逸的意思之後,梅柔思索了幾分鍾。
隨後這才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有在想,隻不過現在暫時還沒有想出合適的對策來,但是這個方法的確是可行的。”
清楚梅柔的能力,江逸此刻也點了點頭。
在和梅柔說好了這件事情之後,江逸正打算和梅柔說點其他的話,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點開一看發現是熱芭那邊打來的電話,江逸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但是還是將電話給接通了。
“喂?”
“是我江逸老師,我聽說你昨天不小心落水了,所以特地打這個電話來,想要關心一下你的身體,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的熱芭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聽不出什麽異常來,整個人臉上卻是寫滿了緊張,手死死的抓住了旁邊的桌角。
在聽到熱芭的話之後,江逸微微搖了搖頭,“沒什麽大事,不用擔心的。”
“沒事就好,如果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的話,還是要馬上去醫院的。”
熱芭說完這句話之後,嘴唇張了張,倒是還想說一點其他的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他其實想要和江逸說的,也不僅僅隻有剛才的這一點。
但是另外的那些話,他不知道該怎麽樣說出口。
之前楊汩所說的那番話出現在熱芭的腦海當中,但是熱芭卻遲遲不敢,她怕自己如果越過紅線之後,和江逸的關係反而會比現在還要更加的糟糕。
她之前的確是覺得比起最後失去,不如從一開始就維持一個穩定的關係,但是現在才知道,人大抵都是貪婪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滿足。
就像是現在,她根本就不滿足於和江逸隻是這樣的一個關係。
“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在熱芭那邊陷入了沉默之後,江逸就耐著性子等待了一兩分鍾,這才又開口。
熱芭聽到江逸的話之後反應過來。
“沒……沒什麽其他想說的,就隻是想要關心一下江逸老師你的身體而已。”
深吸了好幾口氣熱芭最終還是沒能夠將自己想說的那些話給說出來,隻是有些膽怯的,再一次的逃避了自己的心意。
正好身邊有工作人員來她,熱芭對著工作人員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又對著手機繼續開口。
“那就這樣吧,江逸老師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希望下次和江逸老師你見麵的時候能夠看到你身體健康,安然無恙!”
“謝謝,你也一樣。”
電話被掛斷,熱芭拿著手機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神過來。雖然知道江逸最後說的那句話隻不過是出於客套和禮貌,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因為江逸的話而被也牽動著情緒。
旁邊工作人員又喊了一句。
熱芭這才將手機裝了起來。
“好,我來了!”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熱芭將其他的心思全部都壓了下去,走向工作人員的時候,神色已經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