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香!
這玩意兒就跟迷幻藥似的,聞了能夠麻痹人的甚至,更可怕的是,吸多了,那必然中屍毒!
剛才要不是莫長風從後麵拉了我一把,我還真就著了這道。
趁著屍玀女被莫長風撂倒,我連忙揮著隼劍再次朝她砍去。
同時左手掐訣,口中快速念道:“驚雷能百日,初見電光生!敕!”
口訣念完,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從我的左手指尖激射了出去,發出一聲輕微的破空響聲,朝著屍玀女就飛了過去!
屍玀女雖然厲害難纏,但歸根結底也是個死屍。
隻要是死屍,那就沒腦子,隻會用蠻力和本能,所以她也不知道躲避,直接硬生生抗下了我的一訣。
“呯!”
那道黃光擊中屍玀女,發出一聲爆炸的聲音。
下一秒,屍玀女直接被黃光擊倒在地!
機不可失!
我連忙抓住這個機會,把隼劍從屍玀女的身上拔出來,同時拿出五雷符貼在隼劍之上,就朝著屍玀女的麵門刺去。
“噗哧!”
一聲鐵器插入血肉中的聲音。
黑色的血水順著隼劍流了出來,帶著一股比屍狗的黑血還惡臭的味道,差點沒直接把我送走。
好一會兒,那刺鼻的味道才散去。
屍玀女的身體連著哆嗦了好一會兒,然後整個身子就倒了下去,我順著她倒下的勁頭,將隼劍拔了出來。
“莫哥,你的化屍符呢!”我衝莫長風吼了一聲。
莫長風會意,立刻從身上掏出一張化屍符,借著桃木劍轟在屍玀女的麵門。
化屍符一貼,屍玀女的身子瞬間變像是軟化一般,直接化為一灘腐臭無比的綠水。
我跟莫長風看著這灘綠水,這才鬆了口氣。
一時之間,身體都有些發軟。
也顧不上地麵是不是用實屍體鋪出來的路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穿著粗氣。
屍玀女一死,那些屍狗也很識相,全都朝著黑暗中跑去,溜了個沒影。
“莫哥,咱……咱這是安全了?”
莫長風也是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回道:“應該沒事了,屍玀女都出來了,還能有比她更恐怖的玩意兒?”
又歇了好幾分鍾,我們兩人才互相攙扶著從地上起來,繼續往前走去。
好在,接下來沒有再遇到什麽意外。
大概又走了十來分鍾的路,就出了屍道,入眼的是一片山脈。
這片山脈,正是墜龍山。
整個山脈,籠罩在一層陰霧之中。
往墜龍山的方向,星星點點能看到一些的光亮。
應該就是祭祀的人,手裏拿的火把。
祭祀的隊伍,似乎在朝著大山裏走去。
我頓時就想到,之前我在觀墜龍山龍脈走勢的時候,有一個石窟。
莫非,這些人就是在往石窟裏走?
我跟莫長風對視一眼,顯然他也想到了石窟,沒有猶豫,我們兩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著那石窟的方向追了上去。
眼看著離山體越來越近,而那些星星點點的光亮已經消失在石窟的黑暗之中,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我跟莫長風加快了腳步,朝著石窟追了上去。
可就在石窟的入口,忽然前麵傳來一道森冷的聲音。
“站住!”
我跟莫長風這才注意到,在入口處,站著兩個人影,把守著進入石窟的入口。
“此處乃是禁地,你們是什麽人?”
還是莫長風腦子轉得快,忙接話道:“我們當然也是參加祭祀的村民了,這不路上內急,跟大部隊走散了。”
“原來是走散了,趕緊進去,馬上祭祀就要開始了。”另一個人開口道。
許是因為我們身上套著那紅壽衣,所以並沒有引起這兩個守門人的懷疑。
我跟莫長風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就趕緊朝著石窟裏麵走去。
可就在我們從那兩個人身邊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忽然再次叫住了我們。
“站住,你們,身上怎麽有股生人的氣味?”
壞了!
這些人的鼻子就跟個狗鼻子似的,一定使我們剛才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身上的氣味多少散出了一些。
知道身份可能暴露了,我跟莫長風幾乎是沒有猶豫,吸了口氣,就拚命地朝著前麵跑去。
那兩個人也是反應過來,手上一動,一根穿心釘,嗖的一聲離手,就朝著我的身上砸了過來。
我連忙抬手,掐訣打出一道雷訣。
指尖與穿心釘相抵,穿心釘瞬間破碎。
嘩啦一聲,穿心釘碎片落地。
“莫哥,快跑!”
我朝著莫長風喊了一句,接著不管後麵在追的兩個人,我們就拚命朝著隱約可見的星星點點跑去。
那兩人隻是追了幾步,忽然就不追了,冷笑一聲:“確實有點實力,可這裏是龍穴鬼窟,裏麵的威壓又豈是你們這些生人能夠扛得住的?”
聽到這話,我跟莫長風先前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
可隨著越是往石窟的內部走去,我們就越是感覺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壓迫感,從石窟裏麵壓了過來。
後麵還能聽到哪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是不是已經感覺到了威壓?”
“實話告訴你們,這裏,乃是萬裏挑一的風水龍穴,此地,貴不可言。除了我們本村的村民,不管是誰,到了這裏,都承受不了這裏的威壓!”
“你們就等著被威壓壓迫心髒,暴斃而亡吧!”
聽著後麵那人的話,我細細感受了一番。
周圍的空氣中,的確彌漫著一股的龍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體內有龍元,如今又是真龍命格,這股威壓起先確實讓我很不舒服,但在適應之後,反而感覺這股龍氣,正在被我的身體所吸收。
不過,莫長風可就沒我這麽好運了。
此刻嗎,這老小子的臉色都發白了,似乎還有些站不住了。
見我跟沒事人一樣,莫長風也是十分的驚訝:“師侄,想不到你小子倒是還挺能抗的啊?居然絲毫麵色不改?”
“可能是龍元的緣故。”我解釋道。
莫長風點點頭,若有所思。
下一秒,這老小子一隻手就死死扣上了我的脖子,幾乎大半個身子都靠在我身上。
“師叔我是不行了,你得將師叔給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