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你什麽情況?別站著不動啊!”
莫長風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傳進我耳裏。
出來了!
我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再看那木匠,他的召喚秘術被我破了之後,滿臉猙獰之色。
此時,那殺豬匠、木匠和泥瓦匠,三屍並作一團,意欲一起衝過來。
咋一看,就像是一個團夥。
老話有言,叫抱團鬼,同生同滅。
這種邪祟抱團合作,搭配起來默契度驚人,身上的陰煞之氣也會發揮到極致。
果然,瞬間周圍的陰煞之氣更重了。
“怎麽突然這麽冷了?”莫長風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他有些虛弱,說話的氣明顯不如之前那麽充足。
這老小子,也得虧是他的修為高,否則,在沒有玄氣的情況下,哪能撐到現在。
“莫哥,你是不是不行了?”
“沒事師侄,師叔我還能扛一會兒。”
莫長風說道,這老小子雖然平時嘴上沒少嘴炮我,但我心裏知道,這老小子心裏是擔心著我呢。
他也知道,如今這三個家夥抱作一團,我一個人比較難對付。
我就沒再勸勉他,隻能讓他繼續迎戰。
三具死屍,眼睛中個個閃著紅光,極有氣場,動作整齊一致,三個人同穿著那種老式的中山裝,跟我之前遇到的行屍不一樣。
行屍沒有意識,隻是行屍走肉,但他們有自己的意識,不僅力量驚人,腦子還挺靈活,還知道三屍合作打遊擊戰,聲東擊西。
我跟莫長風背靠著背,警惕的盯著這三具死屍。
“莫哥,你有沒有覺得,這三具屍體還挺聰明的,知道玩假動作!”我說道。
“行了別廢話,小心點。”
莫長風的話音剛落,就見速度最快的殺豬匠,穿著中山鞋,縱身一蹦,直接蹦上了洞頂盤旋在洞的頂端。
像是一隻捷豹,瞬間眼中發著紅光爆滿了血絲,兩隻手握著殺豬刀,就要朝著我跟莫長風砍來。
而木匠和泥瓦匠,則是在下麵,從兩個不同的方向也襲擊而來。
“莫哥,上麵那個交給你了!”
我大喊一聲,隨後舉起手裏的隼劍,就去擋木匠和泥瓦匠。
而莫長風,則是朝著殺豬匠揮砍手裏的桃木劍。
“破!”
殺豬匠的殺豬刀砍在桃木劍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徹響整個山洞。
我看了莫長風一眼,好在這老小子雖然沒了玄氣,但多年的修為傍身,還能扛得住殺豬匠的攻擊,倒讓我鬆了口氣。
“莫哥,你自己小心。”
提醒了一句,我便不再注意莫長風那邊,而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對付木匠和泥瓦匠的身上。
抄起手裏的隼劍,就朝著木匠和泥瓦匠斬出一金光,可是這兩個鬼東西也不帶怕的,那泥瓦匠灰白的手迅速地褪成了灰黑色,直朝著我的心窩子掏來。
我連忙抄起家夥去,砍他右邊的手。
嚓——!
那隻鬼手生生被我砍下去了一截子。
可還沒等我緩口氣,就見他那缺了個手臂,竟然瞬間又長出新的手,然後他扭了一下脖子,更加憤怒的向我抓了過來。
我向後一躲,來了個側身,他的手直接抓到了我後麵的山壁上,那山壁直接被指甲挖出了好幾個不深不淺的洞。
見抓了個空,泥瓦匠怨毒的盯著我,收回手再次朝我攻擊而來。
後麵的木匠也隨之向我衝來,個個眼中已經爆滿血絲,散發著瑟人的冷漠,氣勢逼人。
另一邊,大前方的莫長風,也還在和那大刀的殺豬匠較量。
莫長風動用罡氣,使桃木劍憑空架起,刺向殺豬匠,但殺豬匠也不傻,迅速向後躲。
顧不上莫長風那邊,目光再次回到木匠和泥瓦匠的身上。
眼看著就要再次朝我撲過來,我連忙揮動手裏的隼劍,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在隼劍的劍身上,用體內的純陽血加持在劍身上。
嘴角挑了了一個弧度,挑了挑眉,看來隻能賭一把了!
我對著隼劍念咒:“淬金煉鐵,驅邪避妖,焚天神火,聽我詔令!”
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向著木匠和泥瓦匠揮出隼劍,一個豔紅色的火斬就爆了出去,還吊著無數的火花!
太好了!
賭對了!
隼劍在我注了純陽血之後,本身是有靈性的,所以當我念出咒語的時候,他會識別力量,然後將自己本身的劍煞之氣來釋放出來。
劍煞之氣有了我的純陽血加持,必然發出平常數倍的威力!
我深呼了一口氣,憑空一躍!
調動全身僅剩的罡氣,至握劍的右手,然後橫劍一掃,劈向那木匠和泥瓦匠!
頓時,一道金光閃現,直直衝著木匠和泥瓦匠的脖子。
“啊啊啊啊!”
一陣淒慘的叫喊聲。
接著,就見那木匠和泥瓦匠的頭顱齊齊被砍了下來,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在脖子被切斷的地方,一陣黑煙冒出。
接著,這兩具頭顱便是再也動彈不得,那斷了頭的兩具屍身,也是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莫長風也是拚盡了全力,將桃木劍朝著殺豬匠的心髒處奮力一刺。
“給本道士死!”
一聲喝身,就聽“噗哧”一聲,桃木劍刺穿屍身的聲音。
“吼吼吼!”
殺豬匠狂暴的掙紮著,像是要跟莫長風魚死網破,不顧心口的桃木劍,舉著殺豬刀就要吵莫長風砍來。
我連忙再次舉起隼劍,朝著殺豬匠的脖子砍去!
“噗哧!”
殺豬匠的頭顱被我的隼劍齊齊斬斷,摔出去好幾米遠。
莫長風一把抽回他的桃木劍:“師侄,麻利!”
“這叫快刀斬亂麻。”
我微微一笑,微微鬆口氣,收回隼劍。
果然,跟木匠和泥瓦匠的屍首一樣,殺豬匠的頭顱在落地後,同樣飄出一陣黑煙,隨後再也無法動彈。
看來,那股黑煙就是這三屍的死前的一口怨氣。
“師叔我道聽途說了不少關於殺豬匠、木匠和泥瓦匠的事跡,但還是第一次碰上,還是碰上的死的,太邪性了!”
莫長風擦著額頭的汗,稍微鬆了口氣。
“師侄,不是師叔我說,就這次咱要是明早全身而退,回去你怎麽的也得請師叔兩頓大餐,得給師叔好好補補!”
我笑了笑:“兩個肉包子夠不夠?”
“師侄,你小子也太摳門了吧?怎麽也得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