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開始
伸手摸了一下傳來刺痛的臉上，低頭看著手中的鮮血，黃發青年臉色不禁一白，再抬頭看著麵前插在牆壁上的小劍，臉色就更加蒼白了。
“混...”另一個古惑仔轉頭剛罵了一個字，剩下的就全都憋了回去，臉色同樣蒼白起來。
“武王！”
看著走到近前來的關莫雨，三名古惑仔全都渾身一顫，在恐懼的表情下卻是摻雜著一絲恭敬。
武王關莫雨，十二歲入道，出手狠辣，對兄弟卻非常講義氣，加上其關姓，慢慢的打下了‘武王’這個稱號。
在道上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拜武聖關羽，而關莫雨能得到‘武王’這個稱號，雖然有他姓氏的原因，但是他自身的能力跟為人也是重要原因。
在道上，尤其是銅鑼灣這片地區，很少有古惑仔會不認識關莫雨這張臉的。
“不知道是武哥你，剛才多有冒犯了。”黃發青年連連賠笑道歉。
“呼”
長舒了一口氣，關莫雨把心中的火氣壓下，在道上混的那個不是自認為天老大，地老三，我老二的性格，對方能夠放下麵子給他道歉，可以說已經難能可貴了，他自然不會得理不饒人。
“沒事。”關莫雨瞥了那渾身顫抖的女人一眼，眉頭微皺，雖然對方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但是，他總感覺對方有些眼熟。
稍一思考，關莫雨開口道：“給我一個麵子，這個女人不像是出來混的，別毀了她。”
“沒問題。”
三名古惑仔連連點頭應下，然後也沒有繼續糾纏，打了個招呼後就轉身快速的離去，幾人不是傻子，隻是一句話關莫雨就動了刀子，不用猜也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自然不會留下沒事找事。
“噗”
看著三人消失在視線中，關莫雨這才探身拔出小劍，轉頭打量起麵前的女人。
下身一件白色的緊身牛仔褲，把那修長的**，挺翹的臀部展露無疑，上身一件緊身的白色襯衫，把胸前的豐滿緊緊的束縛在衣服內，卻是給人一種欲破衣而出的感覺，臉上雖然帶著墨鏡，卻是依舊給人一種漂亮的感覺，再加上脖子上展露的白嫩皮膚，更是讓人有撲上去啃一口的衝動。
“謝謝你救了我。”女人在關莫雨的打量下，不禁雙手有些害羞的抱著胸口，開口感謝道。
“穿成這樣，大路不走，非往這些陰暗角落裏鑽，活該被人**，沒有被人強.奸算你命好。”關莫雨沒有理會女人的道歉，皺眉開口斥道。
“傷風敗俗！”
不屑的撇了撇嘴，關莫雨不再理會氣得渾身顫抖的女人，轉身快步離開，朝著預定的軌跡走去。
“混蛋！！”
.................
“武哥，連伯讓我帶你去休息室，等開始了再叫你。”一名壯漢一邊領著關莫雨，一邊解釋道。
“恩”關莫雨點了點頭，“有勞了。”
“太客氣了。”壯漢笑著道。
說完，兩人就不在開口，不過片刻，關莫雨就被領到了一間二十平米大小的房間裏，壯漢沒有停留，點頭示意了下就轉身離去。
簡單的打量了一下房間，關莫雨就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努力回想起記憶中那些打鬥經驗。
這一世的關莫雨，學習的非常雜，即學習了八極拳、永春...等內家拳，也學習了截拳道、泰拳...等外家拳，隻是都並不精深，畢竟沒有係統的學習過。
能夠有現在的地位，除了他力量夠大、速度夠快、手段夠狠之外，靠的就是他那一手百發百中的飛劍之術。
時間轉瞬即逝，眨眼間，五個小時瞬間過去。
房門再次打開，先前的大漢走進來示意了一下，沒有說話，領著關莫雨走了五分鍾，就來到了一處類似拳台，或者說就是拳台的地方。
環眼四顧，四麵的座位上坐著一名名氣勢各異、年齡不等的人，數量不下五十之數，而在五十幾人的身後，則站著數名身材彪悍的壯漢。
熟悉的連伯，14K各字堆的話事人，新義安...等社團的大佬，光是關莫雨認識的大佬就有三十二名。
更讓他驚訝的是，那設計他的傅長青也坐在左手邊，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繼續理會對方為什麽會在這裏，在壯漢的示意下，大步走上了位於中央的拳台。
“碰”
拄著拐杖，打扮的非常正式的陳連走上了擂台，往下一駐拐杖，肅聲開口道：“老夫陳連，今日，關莫雨行三刀六洞，望諸位共鑒之。”
隨著陳連的話音落下，現場的氣氛瞬間壓抑了起來。
轉頭看著一臉漠然的關莫雨，陳連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之色，開口再一次問起了幾個小時在電話裏問過的問題。
“闖？還是賭？”
闖：任意上來三人，連續跟關莫雨交手，對方敗就放下刀，讓關莫雨自己往身上執行三刀六洞，如此三次，反之，他敗了，則由對方幫他執行。
賭：在場之人輪番抽簽，隨意抽三人，一人上來給他一刀，至於下刀的地點是腦袋、脖子、心髒等要害，還是其它不致命的地方，都由執刀者說了算。
關莫雨不想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對方的手中，所以，冷聲開口道：“闖。”
十年間，一百八十四起，選擇的都是‘闖’，因為，在道上混，仇家太多了，把主動權放出去，那就等於是找死。
“闖！”陳連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喝道：“奪三刀，現在開始，有意者盡管上前。”
說完，沒有絲毫停頓，緊接著開口道：“他是我的馬仔，這第一刀就由我來，各位沒有意見吧？”
第一刀屬於主辦方的，這可以算是一條潛規則，所以在場之人都搖頭表示沒有意見。
這時，一名身穿旗袍的女人也捧著一柄刀走了上來，單膝跪在了陳連的麵前。
“活下去。”深深的看了關莫雨一眼，陳連留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下去。
“呼”
深吸了一口氣，關莫雨手有些顫抖的拿起麵前的刀，一咬牙，避過身上的要害，朝著肚子用力的刺了下去。
“噗”
“操！真他媽的疼愛啊！”
刀尖直接自後背漏了出來，關莫雨臉色扭曲的咬緊牙關，握著刀柄，原地轉了一圈，向所有人展示了一番，這才咬牙把刀拔了出來。
“啊...”
“噗”
在鮮血飛濺中，關莫雨不禁發出一身慘叫，把刀放在麵前的盤子裏，拿過準備好的紗布，快速的纏在傷口上，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一刀了恩怨！”
站在一邊的陳連大聲的喝道。
體會著自傷口中傳來的疼痛，關莫雨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他現在想放棄都不行了，隻能開口道：“下一位。”
沉默了片刻，一名渾身肌肉膨脹，雙手纏滿繃帶的漢子越眾而出，走上了擂台。
看見對方，關莫雨不禁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他跟對方沒有什麽交情，不過，麵前之人也是14K的，所以，如果不出意外，這一關並不難。
事情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對方隻是簡單的跟他交手了幾下，就沉默的抱拳走下了拳台。
“呼”
再次長舒了一口氣，關莫雨隻感覺眼前產生了片刻的模糊，腰間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所傾透，拿起刀，遲疑了片刻，方才一刀貫穿了大腿。
現實不是科幻小說，一個人的身體錯綜複雜，不是那個地方都能夠讓你一刀貫穿後，不光不致命，還不會留下後患的。
要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關莫雨因為對三刀六洞感興趣，或者說是為自己準備後路，而仔細的調查過，他現在也不敢走這一條九死一生的道路。
“二刀了情仇！”
陳連再次大聲喝道。
咬牙再次把傷口纏滿紗布，關莫雨雙眼有些迷離的再次開口道：“下一位。”
看著鮮血已經從傷口滴落在地麵上，再看著關莫雨那有些搖晃的身影，在14K一位大佬的示意下，一名漢子就要上前。
像這三刀六洞，其實，隻要不是有生死大仇，基本上沒有人會來搗亂，而以前那些死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沒有撐過三刀而死去的。
“這一次讓我來吧。”
隨著一個說話聲，自傅長青的背後走出一名臉上留著刀疤的青年，大步朝著拳台走去，而原先那名已經走了幾步的漢子眉頭皺了皺，在一名老者的示意下，退了回去。
“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刀疤青年惋惜的看了搖搖欲墜的關莫雨一眼，臉上閃過一抹殺機。
看著麵前的漢子，關莫雨又轉頭看了一眼滿臉冷笑的傅長青，雙眼不禁眯了起來，借著身體搖晃的時候，右手在後背的褲腰帶一抹，那巴掌長的小劍就出現在了手中。
在一開始看到傅長青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對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出手，所以，雖然，他現在的確處在了快死的邊緣，但是，在那刺痛下，注意力卻是前所未有的集中了起來。
“不能再等了。”
咬了咬牙，關莫雨搶先出手了。
“嗖”
隨著小劍射出，關莫雨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這一劍是他最巔峰的一劍，甚至，在射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一劍，一定會射中。
所以，射完後，關莫雨絲毫也沒有遲疑，轉身，一把抓起刀，對準另一個沒有受傷的大腿刺了下去。
“噗”
“轟”
隨著鮮血飛濺之聲，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當中，刀疤青年額頭上插著一柄小劍仰天栽倒。
“噗嗤”
拔出刀，關莫雨胡亂的纏了一下傷口，一步一顫的走到刀疤青年麵前，伸手拔出小劍，朝著大門走去。
隱約間，連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三刀了姻緣！”
與社團的姻緣斷了！
這一刻，關莫雨知道他可以重新開始了，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