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那邊,因為何有為的警告,確實安分了一段日子,但是眼看著楚河的物流公司漸漸的發展起來,如火如荼,倉庫裏堆積的藥品也在一點點下降。
周平不自覺的又開始著急了起來。
他確實有一些心計,但是也不算一個多麽絕世的天才。
他最終還是沒有按捺住,又想了一個辦法。
既然商業競爭的方麵走不通,那麽他就走最普遍,但是有效的輿論途徑。
周平的嘴角露出來了一絲笑容。
想了想自己的這次計劃,他完全沒把楚河放在心裏,就算他這次想出來的這個計劃行不通,會失敗,但是也絕對會給楚河的公司造成名譽上的損失。
而他想的這個計劃也確實成功了,因為沒有任何前兆。
楚河在知道事的時候,是三天之後。
林嘉佳緊皺眉頭,匯報情況,“出了一點事情,昨天大半夜淩晨的時候,忽然有一家人來到我們醫藥公司的門口靜坐,舉著紅豔豔的旗幟說我們公司的藥品吃死了人。”
她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
“這次出了大事。”
“真的死人了。”
楚河頓時一愣。
“什麽?”他的臉色也忽然變得難看。
楚河當然不覺得自己公司的藥品會吃死人,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這又是周家在發力,對自己進行誣陷。
但是這次竟然牽扯到了人命。
作為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神醫,楚河對這樣的行為深深的看不上。
心裏對於周平的感官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作為一個從醫之人。
作為擁有著醫藥公司的人。
作為醫學世家之人。
作為和醫學這方麵有關係,有牽扯的人……
在楚河的心裏,這些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草菅人命。
藥,被發明出來是為了治病救人的。
開醫藥公司,更是為了能夠讓貧苦的人們能夠用最低的價錢買到最好的藥。
雖然他開醫藥公司的目的是為了掙錢,但是卻也沒有踩在人血上掙錢的道理。
“我跟你去看看。”楚河直接站了起來,和林嘉佳一起走到了事發地點。
也就是醫藥公司的門口。
正如同林嘉佳所說,那裏已經坐了一家子人。
周圍圍觀的還有許多,許多人的手裏都舉著手機,或者攝像機,都在拍視頻。
一個看起來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哭天搶地的撲在蓋著白布的屍體上,大聲的哭嚎。
“我可憐的兒子呀,就是因為吃了他們這家黑心公司的藥,才會死在這裏。”
“我兒子可是我家的頂梁柱呀,他一走,我可憐的孫子和孫女連交學費的錢都沒有了,我和我可憐的兒媳婦下半輩子要怎麽過呀?黑心公司還我兒子的命啊……”
而她那個穿的非常破破爛爛的兒媳婦,也在一邊跪著擦眼淚。
身子瘦弱,但是哭喊的嗓門兒可完全不低於老太太。
“我的老公,你這一死可讓我們娘幾個怎麽活下去呀?”
“我幹脆不活了,跟著你一起去了算了。”
還有其他幾個中年男人看著應該是死者的父親或者叔叔伯伯之類的,一點憤恨的看著周圍的保安,每當保安想要上去接觸,把人帶到安靜的地方仔細詳談的時候,就會猛的站起來,劇烈的推搡。
“你們這黑心公司想要幹什麽?殺了我侄子還不夠,難不成還要把我們帶去滅口嗎?”
幾個小孩子,有的大,有的小。
最小的不過才三四歲,看著周圍的一切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隻知道所有的人都在哭,於是也跟著哭嚎。
總而言之,場麵亂糟糟的。
林嘉佳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的頭都在疼。
楚河看到這一幕,眼裏卻露出來了冰冷的嘲笑。
他有些不屑一顧。
當然不是對人命不屑一顧,而是對周平的手段。
這樣的手段真是太低劣了,完全經不起調查。
他轉頭吩咐:“報官吧,既然說我們公司的藥吃出了人命,那麽直接讓官方處理這件事情。”
說完楚河轉身就走。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正在哭喊的人們,除了小孩子是真心誠意的,不管是那個看起來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還是身子骨瘦弱的兒媳婦,又或者是對死者的死亡感到悲痛的叔叔伯伯,全都是裝的。
既然如此,他本來想著如果是被周平破害,那他本著人道主義會進行補償的心思,也立刻消失了。
事情的發展就像是楚河所料的一樣。
誣陷的證據沒有多久就找到了,這幾個口口聲聲說處合的醫藥公司是黑心公司的人,也都被送入了牢房裏。
但是。
這正是周平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