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雨眼眸一暗。

“私人問題,恕不方便回答。”

她想要以這樣的態度結束這場沒來由的問話,尤其是這些老總所提出的問題,並不是她想所回答的。

徐家之前對於楚河的公司確實多有打壓,但是不論怎麽說,對於徐思雨來說,這也是他們之間的家務事。

更何況這種事情確實讓她的心裏感覺到有一絲絲的難堪,所以她皺了皺眉頭,就想要從這些老總的身邊走開。

但是,這些老總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問出這樣的話,就代表他們並不畏懼徐詩雨背後的勢力。

更何況區區一個沒落了那麽多年,現在又才爬起來的徐家,又有什麽值得畏懼的呢?

他們看樂子還來不及呢。

所以一個老總攔住了徐詩雨。

他的眉眼中帶著有些嘲諷的笑意,“徐小姐,徐總,你可以當做沒聽見我剛才的那些話,但我卻不能讓你走,滿足一下我們這些局外人的好奇心吧。”

“否則的話,最近徐家的那個單子可能談不成了呀。”

徐詩雨的臉色一變,“你威脅我?”

老總笑了笑,“別說的那麽難聽,我可沒有威脅你,隻不過是這樣的一種可能性。”

另一個老總也笑開了。

他走上前來和其他的人一起,以一個在警戒線範圍外剛好擦邊的姿態,將徐詩雨包圍起來,既不會讓徐詩雨感覺到太多的唐突,也不會讓徐詩雨態度放鬆。

他們的態度顯得有些詭秘。

全部都是讓徐詩雨厭惡的姿態。

“如果我們沒了解錯的話,徐總好像和楚總是夫妻吧,而且領證多年,可為何你背後的家族卻又在不停地的打壓楚總的公司呢?”

旁邊立刻有人跟上,“徐總這麽做可不太地道,據我所知,楚總好像一直在扶持你和你的家族,可是你卻反過來吸血……”

“所以說啊,女人心海底針就是難當大任吧。”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開了。

他們最開始口口聲聲詢問徐家為何會打壓楚河的公司,看起來是在認認真真,正兒八經的問問題。

但其實到現在,徐詩雨也發現了,他們並不是真的想要探究徐家為何會打壓楚家,不過是以這種話題為引子,想要對徐家,對她,極盡可能的嘲諷。

一時間,徐詩雨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抱歉,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恕我先失陪了。”她伸出手臂想要從兩個老總之間扒拉出來,能夠容納她穿過去的縫隙,離開這個讓她感覺有些窒息的環境,就被一個老總擋住了手。

“別這麽著急嘛,徐總,我們還有……啊啊啊啊……哪個不長眼的,沒看到我嗎?”

話才說了一半,那老總立刻聲音有些變調的慘叫起來。

他攔著徐詩雨的那隻手,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地捏住,雖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是也足夠讓這老總疼出慘叫。

他開口怒斥,一雙有些狠辣的眼睛,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來人是誰,頓時愣住了。

“楚……楚總?”

“既然白總那麽好奇,為什麽不到我的麵上來當麵詢問我呢?為何在這裏苦苦為難我妻子一個女人?”楚河的麵上帶笑。

但是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眼睛裏在醞釀著狂風暴雨。

“而且在這種公共場合,當場攔住別人的妻子,似乎也不太好吧。”

楚河似乎是漫不驚心的開口說。

但是他抓著白總的手卻更加用力。

白總的臉色都扭曲了。

礙於麵前的人是楚河,又不得不維持住自己的麵子,不讓自己慘痛的叫出聲。

所以他有些齜牙咧嘴的看著楚河,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過楚總是不是應該放開我,我們兩個大男人在人前拉拉扯扯不太好吧。”

望著白總疼的都有些扭曲的臉,楚河笑了起來。

他後退一步,鬆開手微微一笑,“抱歉,白總,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差一點忘了,我還抓著白總的手。”

“實在是對不起,沒能抓疼你吧?”

他都這麽說了,又道歉了,哪怕白總知道楚河是故意讓他失態,故意讓他丟臉,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強製的壓著自己浮現到心頭的怒火。

他勉強露出一個笑:“怎麽會?我和楚總這樣的關係當然不會介意。”

“剛才隻不過是對徐總有一些商業問題上的探討,想必徐總應該也不會太介意,畢竟這裏是公共場合,雖然我們是一群男人,但是也不至於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什麽。”

徐詩雨的臉色不太好,但也沒有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