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回到家,手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意外的平和,大約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覺得回家是一件如此溫暖的事。
推開門走進去,本以為徐詩雨會像往常一樣,給他一個擁抱,不曾想裏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非但沒有人迎接,反倒屋內還很陰沉。
楚河皺了皺眉頭,立刻推門而入。
發現屋內的窗簾關著,隻留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一個身影坐在沙發上。
楚河見狀,表情變得嚴肅,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難道說,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有人欺負了詩雨?
“詩雨,你怎麽了?”
聽到楚河的聲音,徐詩雨還有些恍惚,抬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回來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楚河看著她神情有些呆呆,麵帶悲傷,心下不由擔憂,坐到她的身邊詢問,“有誰欺負你了嗎?”
徐詩雨把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沒有誰欺負我。”
“那你怎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老太君去世了。”徐詩雨停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楚河表情有些意外,徐老太君的身子一直很健碩,怎麽會突然去世了?
“是不是有誰動了手腳?”楚河第一反應這件事情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詢問。
徐詩雨搖了搖頭,“一開始徐家也擔心會不會有人動手腳,因為徐老太君的身子一向健康,就連死的那一天,還是很健康的狀態,夜晚就突然沒了,大家都不可思議。”
“但是後續找到了專門的檢驗機構,確定了,徐老太君就是壽終正寢,並沒有任何的突發疾病,更不可能有人動手腳,而且她的死狀很安詳,嘴角是帶著笑去世的,大家都說徐老太君是沒有了遺憾。”
“想來應該也是沒有做過手腳的。”
楚河聽了這番話打消了疑慮。
徐詩雨雖然對徐老太君心裏麵有些不滿,因為她一直反對他和楚河在一起,三番兩次的想要拆散他們。
甚至為了攀高枝,不惜利用她。
但是她心裏麵還是記掛著徐老太君的好,因為早些年他們都重男輕女,隻有徐老太君對她百般的照顧。
所以不管日後徐老太君對她怎麽樣,她都心裏麵記掛著她的恩情。
如今徐老太君去世了,她在心裏麵還百般的不是滋味。
楚河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看出了她的擔心,“既然是壽終正寢,那就代表她在活著的時候過的很好,你別太傷心了。”
有了楚河的安慰,徐詩雨的心裏麵好受了不少,她點了點頭,“我是剛剛得到的消息,說是今天晚上就要開始葬禮。”
“徐老太君一向是注重古老的禮節,他的葬禮也是以最古老形式下葬,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徐詩雨試探的看了一眼楚河。
前段時間徐老太君的所作所為,是他們兩個人心中的一根刺,徐詩雨也很清楚,不應該問楚河。
但是他們兩個畢竟是夫妻,而且死者為大。
徐詩雨還是希望他能夠去參加的。
楚河看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我陪你一起去參加。”
“你不介意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嗎?”楚河的直接答應,驚到了徐詩雨,她脫口詢問。
“一死者為大,二我們兩個是夫妻,應該去參加她的葬禮。”楚河笑了笑回應。
徐詩雨抱住了他,“楚河謝謝你。”
“你我之間還這麽客氣做什麽?”
楚河和徐詩雨換上了比較嚴肅的黑色衣服,就來到了徐家。
徐家此時已經被黑白色的氣氛籠罩。
徐詩雨下車的時候就被一陣悲傷的情緒所包裹。
楚河握住了她的手,她才沒有將眼淚掉下來。
徐老太君是在晚上下葬,這會兒大家正在吊唁,屋內一片寂靜。
王素素抹了抹淚水,笑著迎接屋內的賓客。
葬禮上來的不僅有徐家的人,還有一些和他們生意上來往的夥伴,那些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來自不同的家族。
當楚河帶著徐詩雨趕到的時候,那些人隻敢看他們一眼。
楚河現在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他們就算是腦袋有泡,也不可能再上來無腦的譏諷。
“詩雨你來了。”王素素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到來後,立刻上前,笑臉相迎。
如今徐家攀上了楚河也算是京華登得上台麵的大家族了。
也是因為有楚河的關係,今日參加徐老太君葬禮的人才會很多。
大家除了要跟徐家攀關係之外,更多的目的是要看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