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屠戳

戰鬥以學兵軍大勝而告終,戰鬥結束以後,一個難題被擺到學兵軍麵前。俘虜的鬼子裏麵,一多半都是戰俘,這些戰俘帶著肯定是個累贅,可是不帶走的話,難道要放了?留在這裏任其自生自滅?笑話,那絕對是一大禍患。收攏戰俘的工作本來是費冷鐵負責的,這也沒費多大事。不少鬼子都醉眼朦朧的呢,這種情勢下,稍有反抗就是一頓暴揍。而說起來讓人費解,這些鬼子挨揍前還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好像隨時會暴起食人的野獸一般,被暴揍以後,卻立刻就老實了。

“執行戰場紀律吧!”有部下向費冷鐵建議。

費冷鐵看了被歸攏起來的四百餘鬼子傷病員,低聲道:“太多了!嗯,還是請師座拿主意吧!”

幾個人找到白流蘇,白流蘇此時正在等張紹勤的偵察報告。白流蘇這妞有點貪心,團滅了一個大隊的鬼子不說,還想著能不能再撈筆大的。

“師座,那些俘虜怎麽辦?”

“先留著,說不定還有妙用。”

“可是其中不少傷病員呢,我數了下,最少四百多個。”

白流蘇瞪了他一眼,嗤聲道:“老費,你第一次上戰場嗎?”

“啊!”

“趁那個日本娘們這一次沒跟過來,全部宰了!”

“啊!”

“啊什麽啊,速度的!”

“是!”費冷鐵夾著尾巴帶著幾個兄弟跑了。半路上,一個連長問他:“團座,那個,那個娘們是誰啊?”

“什麽娘們?”費冷鐵回著話朝身後看了看。稍遠一點的地方,一絲光亮中,白流蘇在幾個娘子軍的護衛下,正英姿颯爽的站在那裏。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說:“不愧是總司令的娘們,師座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彪悍了。”

“你笨啊,還能有什麽娘們,不就是反戰聯盟的那個日本女的!”另外一個營長說道。

“哦!?可是,我們執不執行戰場紀律和那個日本女的有什麽關係?”

“笨蛋!”費冷鐵一拳頭砸在他鋼盔上,說道:“你也知道她是日本女的?日本女的,當然要護著小鬼子了。好了,都別TMD的廢話了,告訴兄弟們,手腳放幹淨一點,全部做了!”

“是!”

四百多個鬼子傷病員被集中在三個院子裏,這些鬼子還不知道大限已至,不少人雖然傷口疼得厲害,但是都竭力忍著,不想在“支那人”麵前丟醜。忽然,緊閉的院門打開了,一隊手執鋼槍的學兵走了進來。下一刻,圍牆上傳來簌簌聲,小鬼子們借著微弱的光亮看過去,隻見剛剛隻有幾挺極強的牆頭,忽然多了十餘挺極強,登時,其中比較機敏的立刻呼號起來:“不好,支那人想要殺我們!”又有人喊道:“支那人殺俘了,大家和他們拚了!”他們這麽一喊,本來擁擠在一起的人群登時亂了。比較悍勇的幾十個鬼子立刻向院門站著的學兵撲去,另外一些則開始撞起房門和窗戶來,想要躲進屋子裏去。

這個院子裏帶隊的是一個連長。他讓手下將半桶汽油倒在院子裏本來已經火勢趨弱的火堆上,然後冷冷的說道:“兄弟們,執行吧!”

“是!”鏗鏘有力的回答聲中,學兵們緊握手中的衛青式,迎向了撲過來的幾十個鬼子。“噗!”“啊!”“噗噗……”完全是一麵倒的屠殺,麵對手無寸鐵又有傷在身的鬼子,學兵軍手中的槍刺就是催命的魔鬼。被選來執行這個任務的無不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們對於小鬼子無不深惡痛絕,因此下手根本毫不留情,往往一刺刀下去就是一個鬼子的心髒被捅破,區區幾分鍾,衝上來的二三十個鬼子便倒了一地。當兵的人,殺的人多了,往往不經意間就會形成一些不好的行為習慣,這撥學兵裏麵就有這麽幾位。其中一位屬於那種戰友們見了也會退避三舍的。這家夥一共殺死了四個鬼子,將麵前的敵人殺光以後,當著百餘鬼子的麵,他將鮮血淋漓的刺刀伸到麵前,伸出舌頭很享受的舔了一下。

“MD,黃衝,你又來!”他的身邊,一個學兵罵了一句,立刻離開了他幾步。

黃衝笑了笑,說道:“美味啊,你要不要嚐嚐?!”

“滾!”

本來,還有十幾個鬼子要掙紮著衝上來的,吃這一嚇,有人駭得一跤跌坐在地上,登時帶倒一片。

三個院子裏的殺戮進行了足足一刻鍾之久,最終,最少二十個鬼子受不了這血腥的場麵,不是嚇得瘋了就是直接嚇破了膽,倒是省了執行任務的學兵們不少力。

曾幾何時,拿中國老百姓當活靶子練刺殺技術的小鬼子們,今日終於遭到了報應。由此可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這句中國古話絕不隻是一句空頭切口。鬼子們終有一天會為他們今日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三個院子裏傳出來的鬼子慘嚎聲,聽得久了,讓人不免牙酸。

人心總是肉長的,雖然對這些鬼子們恨之入骨,可還是有心腸軟的學兵無法忍受這種聲音的煎熬。而他們采取的針對性的辦法則是撕下棉衣裏的棉花塞進耳朵裏,以避免被這聲音傷到。四百餘鬼子傷病員被執行戰場紀律的時候,還有三百個不到的隻是負了輕傷甚至連毫毛都沒傷到一根的鬼子則被集中看押在大城鎮鎮北的一片空地上。這裏距離鬼子們被屠戳的地方有點遠,因此,隻有極少數幾聲高亢的慘嚎聲傳入他們的耳朵。

“鎮裏還有士兵在抵抗呢!”這些鬼子這樣理解那些高亢的慘嚎聲。

鎮子裏雖然已經沒有鬼子在抵抗了,卻還有漏網之魚——飯田雅雄等人所呆的那個院子裏,一口水缸和牆角形成的黑暗角落裏,井上田寐少尉懷抱著一部發報機,正簌簌的抖動著。

“支那人在屠戳傷員?支那人實在是太殘忍了!”他這樣想著,卻渾然忘記了,當初在南京、在蘇州、在若幹個中國的城鎮,是誰在屠戳手無寸鐵的中國平民的。他又能保證,此時正被學兵軍集中起來屠殺的鬼子戰俘裏麵,有人手上沒有沾染中國人民的鮮血嗎?還是,他真的覺得大和民族高人一等,可以享受另一重標準嗎?

荒謬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