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不一樣的抗戰 第五百零七章煙霧戰術
付出和回報永遠是相等的。當日本人能夠克製心中本能試著將高麗棒子們當人看的時候,高麗棒子們就能用浴血奮戰相回報。然而,日軍能夠達到這一精神高度的軍官實在是太少了,便是神田正種這類高官也不能。在他們心中連本民族的士兵都可以動輒犧牲,遑論來自殖民地的扈從軍了。如此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日本人越不在乎朝鮮人,朝鮮人的戰力就越差。然後,當日本人希望朝鮮人能夠出死力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支扈從軍已經從外表爛到了骨子裏,已經淪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累贅了。
棒子兵們的潰敗對岩田大隊的士氣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而如果不是豐田獨俊果斷下令,令豐田挺身隊的隊員們臨時客串憲兵的角色,說不定岩田大隊也會跟著潰敗下去。
西北風吹著,煙霧迅速的向學兵軍陣地籠罩過去,一蓬蓬的煙霧彌漫在戰場上,直接影響了對戰雙方官兵的視線。何正降的撤退命令下得算是及時了,然而還是比不過煙霧的速度。當整個陣地被煙霧籠罩住的時候,奉春嵐分辨出這些煙霧中並不含毒氣,他果斷的下令停止撤退,戴上防毒麵具和日軍作戰。
日軍順著風向走,受煙霧的影響要輕一些,而且,豐田挺身隊和真田慶次親自指揮的零式坦克殲擊車的鬼子兵們早有準備,他們戴的那種簡易的呼吸器遠沒防毒麵具沉重,這讓他們猶能保持相當的靈活性。奉春嵐想的是,既然趕不上煙霧擴散的速度,那麽與其把後背賣給鬼子,不如正麵阻擊他們,這樣的話,至少部隊不會產生混亂。
煙霧剛剛生成煙幕的時候,雙方的重火力手都停了下來
有煙霧屏蔽視線,槍聲反而成了射手最容易捕捉的目標。對這一點,岩田術少男和奉春嵐都有著清晰的認識。
何正降認可了奉春嵐對自己命令的修正,他意識到日本人用煙霧戰術應該是針對十九團的,提醒謝玉春加強對部隊的控製,千萬不要弄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烏龍事件。謝玉春臨機決斷的能力很強,日軍陣地上冒出濃煙,他先是擔心這是日軍的毒氣攻擊,立刻下令所有人戴上防毒麵具。然後他就意識到視界不清可能出現的指揮上出現混亂的問題,下令部隊改變陣型,改之前的方陣為一字長蛇陣,而且命令牟祥雲率隊返回大部隊,全團向西北方向運動。接到何正降的電話,他向何正降請示,希望能夠改防守為進攻,直接衝進日軍陣地縱深,突破日軍施放煙霧的地界。
謝玉春的建議無疑是破解日軍煙霧戰術最有效的辦法,不過何正降考慮到日軍慣於采用特種攻擊,沒有立刻同意。他問李乾永:“日軍後繼部隊上來沒有?”
“我正在與馬正浩聯係,”李乾永答。
馬正浩是崇左航空兵團今日的戰場指揮官,負責指揮一個中隊的參與戰場偵察和支援任務的白鰭豚。
宮本煞費苦心的想出煙霧戰術,主要目的自然是希望能夠掩護豐田挺身隊的行動,同時未嚐沒有希望藉此騙過學兵軍空中的眼睛的目的。總的來說,宮本的策略是成功的,當然,他們要想完全騙過崇左航空兵團航空學兵的眼睛是不可能的。
很快,馬正浩就給出了答案:“日軍有生力軍投入戰鬥,步兵數量不詳,戰車有四十輛左右,係新型戰車。另,陣地邊緣,日軍另有五十輛左右的戰車和大約兩個大隊的士兵正在待命。”同時他請示是不是進行一輪空襲。
李乾永轉而請示何正降,何正降看了看沙盤,道:“梅林橋無需他們的支援,請他們重點監視西村支隊,有必要的可以給他們的行軍增加點難度。”然後,他環顧左右道:“看來宮本是真的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反擊了,那還等什麽,咱們先把他們解決了再說!”
日軍持續燃放的煙霧固然給豐田挺身隊提供了掩護,同時也方便了學兵軍的調兵遣將。桂警八旅的二十三團先一步進入戰場,然後是桂警七旅的二十團。與此同時,何正降指示奉春嵐為謝玉春團提供一個連的護衛步兵,批準了謝玉春的正麵突擊行動。“要警惕鬼子的人肉炸彈!我估計這煙霧就是為你們放的,”在電話裏,他對謝玉春如此說道。
謝玉春凜然。
山魈坦克問世以來,裝備這種坦克的學兵軍戰車部隊雖然對上日軍戰車部隊尚無敗績,卻也曾經在日軍的特種攻擊下吃過大虧。日軍大放煙霧彈,刻意攪亂戰場形勢,顯然就是希望能夠為執行特種攻擊的鬼子提供機會。
湖南長沙以南的製空權完全被崇左航空兵團掌控,這導致宮本想要了解戰場態勢隻能依靠前線的部隊。煙霧戰術的後遺症來了,何正降先後向前線增援了兩個團,岩田術少男和真田慶次還有豐田獨俊卻遲遲沒有發現。
戰場的中心,也就是岩田大隊和二十二團接戰的地方煙霧最濃,這自然增加了攻守雙方作戰的難度。二十二團還好,學兵們有戰壕做指引能夠較容易的掌握射擊方向,所以戰線尚能保持統一和完整。而岩田大隊就悲劇了。之前棒子軍的潰敗已經將他們的陣型給衝散了,現在陷入濃煙深處,雖然有各級指揮官用喊話指揮他們作戰,可是這些鬼子軍官很多人自己都不能把握住方向。於是在整個戰場上完全被槍聲籠罩的時候,自相殘殺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甚至於一個小隊的鬼子在一個名叫增田一郎的軍曹指揮下,一路從南邊殺到東邊,直到穿過霧海才知道他們的攻擊方向錯了。
攻擊方向錯了本來也沒什麽,可是這一路上死在他們手上的鬼子和棒子還有豐田挺身隊的卻不下二十人,增田一郎想通這一點以後,先是驚得冷汗淋漓,然後慢慢跪倒在地,將槍管伸進嘴裏直接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