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杜魯門的算計

作為敗軍之將而且還是被俘虜之後給放回來的,麥克阿瑟可謂顏麵盡失,不過美國老頭敗在日本人手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培養出了“百戰百敗,百敗不餒”的頑強品質的緣故,當他進入會議室的時候,金上將盯著他看了足足有十五秒,但後者的臉色卻始終如常根本就沒發生過變化,金上將是個比較率性的人,說得好聽一點是眼睛裏揉不得沙子,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喜歡骨頭裏挑刺,在他看來麥克阿瑟吃敗仗沒關係,但是被俘虜之後卻第一批跑回來問題就大了,,因為“作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既然被俘虜了,那他就應該和他士兵呆在一起,即使被釋放,也應該最後一個離開”,而現在,他居然可以毫無羞愧的迎接自己審視的目光,金上將對他的厭惡登時超過了能夠容忍的臨界點(當然,也許他的容忍臨界點本來就比較低),金上將心中已經對麥克阿瑟厭惡到了極點,麥克阿瑟不插話還好,他這一插話立刻讓金上將找到了“發作”的機會,“麥克阿瑟將軍。”金上將忽然看著麥克阿瑟大聲喊道。

他的喊聲如此之大,立刻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麥克阿瑟同樣看向他,麵對麥克阿瑟“清澈”的目光,金上將心中怒火更甚,喝道:“作為美澳聯軍的總司令,您孤身坐在這裏侃侃而談不感到羞恥嗎,或者您以為謝伯頓之敗並不是您的責任,當您孤身離開日本戰俘營的時候,請問您考慮過其他被俘官兵的感受嗎,或者您以為您隻需要對瓊和小阿瑟(麥克阿瑟的妻子和兒子)負責,您的身份隻有丈夫和父親……”

對於金上將可能向自己發難,因為會議開始前的那一眼,麥克阿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金上將的火力實在是太猛,輸出彈藥的威力也實在是太大,所以他還是未能抵禦得了,對於謝伯頓之戰和因為此戰戰死以及被俘的部下,麥克阿瑟當然心存愧疚,而對於此次被釋放,他本來還可以自欺欺人以“為了十五萬部下的生命安全做出個人名譽的犧牲(他對杜魯門和記者所說的話)”做借口麻痹自己,而現在,金上將毫不留情的揭露,一下子就擊穿了他給自己精心裹上去的這層防彈衣。

麥克阿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然後,他毫無征兆的噴出一口鮮血往後就倒,嚇得一邊伺立的一個侍從官立刻高喊:“將軍,將軍閣下,醫生,快叫醫生。”

金上將以及其他與會將領可能攻擊麥克阿瑟在杜魯門的預料之中,實際上他讓麥克阿瑟緊急從澳洲飛回來就有讓他當盾牌的意思,引用他獨自在羅斯福的病床前所說的話: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但對於美利堅來說如果放過這個機會,那麽以後也許需要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才能再次進入亞洲,毫無疑問,這將是一個曆史性的決定,為了抓住這次機會,也許我將不得不犧牲某位將軍的名譽,是的,我們的民眾很聰明,他們肯定會要求政府給一個交代……

金上將的矛頭果然轉移到了麥克阿瑟的身上,這是杜魯門樂於見到的,又因為麥克阿瑟精彩的表演,令他贏得了至少是在場的幾乎所有人的同情,杜魯門一邊讓人立刻叫救護車一邊冷眼旁觀,見金上將一副悻悻然的神色,知道這一關是過去了。

麥克阿瑟連戰連敗,肯定不適合再擔任遠東地區的美國陸軍總司令了,但金上將不同,二次重建的太平洋艦隊還離不開他,所以在杜魯門心中,麥克阿瑟是可以犧牲的,但是金上將暫時還動不得。

一陣忙亂過後,會議重新開始,因為麥克阿瑟的事,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其中金上將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很顯然,因為他的原因導致麥克阿瑟突然吐血暈倒還是對他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

“麥克阿瑟將軍的遭遇值得人同情,金將軍,我希望您針對他的攻擊可以到此為止了,作為一名戰敗又被俘虜的將軍,他的心靈本來就已經遭受了重創,。”杜魯門語重心長的道。

金上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讓我們向上帝祈禱,請他護佑麥克阿瑟將軍平安無事。”杜魯門在心口畫了個十字,然後道:“諸位將軍,我承認在與日本締約一事上確實操之過急了,但是既然已經成為既定事實,既然利於我們重新回到亞洲,我以為我們就應該重視它,做好它,諾克斯部長的提議很好,我個人覺得非常值得嚐試,如果真能兵不血刃就重新奪回戰前的亞洲利益,那也可以視之為輝煌的勝利……”

與會眾人裏麵,金上將是唯一的刺頭,現在這個刺頭因為麥克阿瑟的事沒了再次開口的意願,這給了杜魯門超級發揮的機會,就在他滔滔不絕的口水裏,這次會議實現了杜魯門召集它的初衷,而因為杜魯門已經從兩院手中取得了相應的調兵權力,這也就意味著,一旦中國政府拒絕美國政府的要求而杜魯門又一意孤行的話,中美之間將不可避免的爆發戰爭。

會議結束後,杜魯門讓聯邦調查局局長胡佛和戰略情報局局長多諾萬留下,先問胡佛:“日本最新研製出來的興奮劑配方搞到了嗎。”

“是的,不過,因為文字上的差異,給我們配方的日本人也不知道上麵兩種藥品成分究竟指的是什麽,我們還需要策反一名高級研究人員。”

美軍能夠在澳洲突然雄起就賴興奮劑之功,不過作為隻有總統才有資格接觸到的最高國家機密,杜魯門也是成為代總統之後才有權知道。

和日軍最早使用的興奮劑有所不同,美軍使用的興奮劑在劑量上有所削弱,再加上他們嚴厲控製單個士兵的使用次數,這就使得直到謝伯頓戰役爆發也沒發生類似於朝鮮共榮軍的“興奮劑事件”。

(老毒物:抱歉,接任羅斯福的美國總統的名字居然搞錯了,前麵的會改回來,再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