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問題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後,白川忍無可忍的結束掉了這個環節。

在中途問問題期間,白川甚至問自己了一句話。

這直播效果是非得整不可嗎?

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白川之所以這麽無語,是因為從第三位開始,直播間的風向已經變了。

“如果母親晚產,那算是非法拘留嗎?”

“從法律上來講,晚產算是正常現象,不屬於非法拘留。”

...

“建議零售價可以不聽嗎?”

“可以,但首先工商局得先答應。”

...

“自首路上被抓了還算自首嗎?”

“你..這個..嗯..”

...

“孕婦跟人打起來了,算是群毆嗎?”

“...”

這些多少帶點不正常的問題,他是一個也不想聽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些奇葩問題的提出者居然都是男的!

我就沒有女粉絲嗎!??

絕對是有的,直播間那麽多人,隻是男粉絲們手速太快了。

不行。

白川心有不甘。

我得找個女粉!

稍微斟酌後白川說道:“這樣,我今天特別想聽一首歌,有沒有女粉絲唱的。”

哎~很心機。

唱歌的,你們不會還能過來湊熱鬧吧?

過了大概半秒鍾,直播間連上了。

“喂,你好~白哥~”

聽到這個聲音,白川的五官直接緊皺在一起。

你TM!

白川直接破防了:“你是男的就算了,你還特麽裝女的聲音!!!喂~白哥~你覺得我聽不出來嗎?兄弟!!”

而連麥的那位男粉隻蹦出兩個字:“委屈~”

白川無奈的揮揮手:“別委屈了兄弟,等會兒,等會兒,我先把你弄下去,我要找個女粉絲,可以唱歌的。”

操作過後,又有一位女頭像進來了。

對方還未出聲,白川就直接上嘴誇到:“白川的女粉絲歌甜人美!我知道你是真的女粉絲。”

過了兩秒鍾之後,對方還未出聲。

白川就已經敲定了:“這個真的是女粉絲,我用我電腦的生命擔保。”

噗嗤。

先是略微雄壯的笑聲,緊接著一道略顯猥瑣的男聲傳來:“白哥你好,我是你女粉絲。”

聽到聲音。

白川緊捂胸口,仿若遭受到重擊,他對著攝像頭發出陣陣不甘的嘶吼。

啊!

“能給女粉絲留個活路嗎?求求你們的手速不要那麽快!!”

...

兩分鍾後,白川緩了過來。

他重整旗鼓,對著攝像頭說道:“我有感覺了,這位絕對就是女粉!”

說著,白川用鼠標點擊著這位連麥網友的個人資料。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絕對是女的,除非她偽造工會,偽造各種東西..”

結果,話還沒說完。

一道更為粗獷的聲音傳來:“白哥,你好!哈嘍~”

......

白川在直播間內靜止了。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更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可惡!!

聽著耳機中不斷傳來的粗糙聲音,白川不禁悲從中來。

他甚至誕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自己直播間內這八千九百萬人中,沒有一個是女生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又是十幾秒鍾的篩選,白川再次連麥下一位觀眾。

而這次,白川也放了狠話。

“這次,要還不是女的,我直接把電腦吃下去!”

兩秒鍾過後。

那邊傳來道軟嫩的聲音。

“唉?怎麽是我..怎麽我上來了?”

聽見這道聲音,白川頓時感覺女粉們的手速還有救。

這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其他人是不會明白的。

為了直播效果,白川假裝著霸道總裁說道:“你改這個名字,不就是想我拉你嗎,那你上來不是好事嗎?”

“那個..我是你的粉絲。”

“我知道。”白川語氣坦然:“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粉絲,來到這裏肯定是粉絲,很感謝你看我直播,你肯定也有些話想說的吧?”

“我想..我想說的是那個..那個那個..其實我..”

女聲猶豫了半秒,切換成了男聲:“其實我是男的。”

迎頭痛擊!

白川手一下子就放到了腦門身上。

他不敢置信女粉絲再次輸給了男粉絲,並且還是花時間換個頭像開個變聲器的男粉絲。

親眼觀摩到這一波四折,觀眾們已經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真的好好笑哈哈哈!”

“樂死我了,居然真的有人會相信這種話!”

“我是女粉,但我就是不上。(調皮)”

“真正的女粉早已藏起來了啊,男男這種事我們女粉絲最愛看了!”

“在此提醒各位男性同胞,看到女生特別主動的,一般不是雞,就是男的哈哈哈哈。”

...

說實話,白川的心態崩了。

不過心態崩的同時,直播也成功了,直播間的大多數人都看的很樂嗬。

在關閉直播後,白川的眼神立馬就冷卻下來。

直播嘛,就是要放的開一點。

沒人會喜歡有包袱的主播。

滿足觀眾需求這件事,對於白川來說還是很輕鬆的。

但,鏡頭前方的他,和鏡頭後的他,差距多大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扮演好一個角色對於白川這種腦子被開發了很多次的人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躺在**,白川拿起手機接了個電話。

“喂,李叔。”

“我敗了。”

“什麽?”

“這個人跟我想象得不一樣,他好像能清楚的知道牌庫是如何刷新的,一種無規則的順序,在他眼中好像變得有規則了。”

簡單幾句話,卻蘊含著大量的信息。

電話那邊的話語很沉重:“對方,好像一個機器人,在何時的選擇都無比正確且清晰,對局我反複查看了三四遍,可我卻想不到對方是怎麽玩的。”

“就如我所說,他,能清楚的知道牌庫如何刷新的,和你在比賽場中有異曲同工之處,或許隻有你才有機會了。”

“白川,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白川神色凝重:“知道,李叔。”

“對局視頻我就先不發給你了,讓你過個好年,年後,該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