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院裏套馬車,而這時,橋老婆子夫婦與橋海金忽然上門了!
“老二媳婦,你給我出來!”
橋老婆子叉腰擋在門前,橋老頭兒和橋海金也陰沉著臉。
林秀娘和薛招娣互相對視一眼,忙迎了上去:“公公,婆婆,三叔……”
橋老婆子氣勢洶洶地問:“三丫頭是不是你給放走的?!”
薛招娣怯怯的:“不,不是……”
“你還想狡辯?肯定是你指使你兒子把三丫頭放走的!你現在分了家翅膀硬了是不是?竟敢到我眼皮子底下搶人了!”
林秀娘忙護在妯娌跟前:“婆婆,有什麽事咱們好好商量,先不要急……”
“我跟你們商量個屁!快點把三丫頭還來!我告訴你們,她現在已經跟刁家定了親,到下月就要過門了!如果人不見了我咋跟刁家交待?到時候喜轎登門,你把你閨女嫁過去呀?”
林秀娘心裏一驚:“那可使不得……”
“那就給我滾開!”
橋老婆子一把推開林秀娘,上前要撕打薛招娣,而這時,峰峰冷不丁跑了過來:“不許打我娘!”
他像頭小牛一樣衝到橋老婆子跟前,拿腦袋一下子頂翻了橋老婆子!
橋老婆子摔了個屁墩,躺在地上直吆喝。
橋老頭兒臉色陰狠,一手揪住峰峰的衣領子,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朝峰峰的臉上扇去!
啪,那巴掌沒能落到峰峰臉上,卻被一根馬鞭抽飛了!
橋老頭兒縮回手,手指微顫,袖下露出一道紅痕。
橋泱泱與阿洛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手執馬鞭。
橋泱泱淡淡道:“對不起啊,爺爺,剛才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橋老頭兒甩袖:“孽畜!”
橋海金更是怒道:“五丫頭,你反了天了!竟敢打你爺爺!”
橋泱泱:“我沒打。我都說了隻是手滑。”
“你還狡辯!”
橋海金怒不可遏,衝上去要教訓教訓她,這時阿洛飛身下來,抬腳一絆!
叭,橋海金摔了個狗啃泥。
“對不起啊,三伯,我腳滑~”
“你……!!誰是你三伯,你這個小野種!”
啪,又聽得一聲鞭響,
是橋泱泱拿鞭子狠狠抽了橋海金一個嘴巴。
“三伯的嘴巴真不幹淨。”
橋海金被抽得眼冒金星,頓時操起腳邊一把斧頭,就要上前拚命。
這時,橋海銀從廚房跑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口剛洗了一半的鍋。
他連忙拿鍋駕住了橋海金的斧頭:“三哥!使不得啊,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呀!”
橋泱泱趁機一鞭子抽飛了橋海金的斧頭,又反手一鞭,把他抽倒在地上。
橋老婆子見相公和兒子接連吃虧,頓時坐在地上,拍著大腿號哭起來:“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孫女打殺爺奶啦!快來人啊,管管這幫不肖子孫啊……”
恰好朱嫂子帶著相公和小姑子過來串門,見這駕式,忙上前把雙方拉開了。
朱嫂子聽說橋老婆子要把橋沛沛嫁到刁家去,頓時臉露不屑:“不是我說你啊,橋大娘,那刁屠夫是個什麽德性,咱村子裏住的久的人都知道!你咋能把沛沛嫁過去呢,難怪人家要跑了!”
“你,你算個什麽東西,敢管我們橋家的家事!”
橋老婆子惱羞成怒:“橋沛沛是我孫女,她的婚事就得由我做主!她親爹還沒有說啥呢,你一個外人憑什麽多嘴?”
“得,你讓我管,我還懶得管呢!”
朱嫂子生氣地站到一邊去了。
這時,李玉仙忽然從門前大路上跑了過來:“秀娘!林叔!”
“何事?”
“你們家大伯帶著橋青山,在村頭跟你家劉蘭香和沛沛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