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回春堂。”
橋沅沅熱情的指路。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這下我抱孫子有希望了!”
婦人感激的道謝。
橋沅沅不禁好奇地問:“大娘是給兒媳婦求醫?”
婦人點頭:“我兒子和媳婦成婚已經三年了,肚子仍無動靜,聽說回春堂的大夫是婦科聖手,經他診治的婦人,都能三年抱倆!我這就找他抓藥去!”
橋沅沅聽得心裏微微一動,不由得多看了那醫館兩眼。
婦人往前走了兩步,又轉回來,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娘子,能不能再麻煩你件事?”
“何事?”
“我這次出來,村裏還有好幾家媳婦托我帶藥,但我不識字,怕呆會兒給弄錯了,能不能麻煩你陪我去抓藥?”
橋沅沅向來熱心,加上心裏有事,此時被那婦人一說,就跟著去了。
到了回春堂,裏頭的大夫一派仙風道骨,看著頗有名望的樣子。
老婦人給他描述了兒媳婦的症狀,大夫很快就作出了診斷,說得那老婦人連連點頭。
“大夫,您真不愧是婦科聖手,我兒媳婦的那些症狀,全都被您給說中了!”
大夫謙虛地笑笑,又給老婦人開了一些藥,道:“每日一付,連服十五日,不出月餘,定有喜訊。”
老婦人喜不自禁,連聲道謝。
很快,婦人跟著醫童去抓藥了,橋沅沅站在櫃台前沒有走。
大夫笑眯眯地看向她:“這位夫人,你也是來看病的嗎?”
橋沅沅一陣臉紅,但很是心動。
她跟大青成親有半年多了,但肚子裏始終沒動靜。
貝家幾代單傳,貝大娘臨終前,最遺憾的是沒有抱到孫子,橋沅沅心懷愧疚。
若是能早日懷上孩子就好了。
“那,麻煩大夫你也給我看看吧!”橋沅沅低聲道。
大夫點點頭,給橋沅沅把脈,橋沅沅很忐忑。
末了,大夫皺起了眉頭:“小娘子,你這身子骨有點麻煩啊。”
橋沅沅心裏一緊:“怎麽說?”
大夫:“你近來是否有體寒,頭暈之症?”
橋沅沅立刻點頭:“前段時間還暈倒過一次。”
大夫道:“是了,這是宮寒的症狀,你這身體恐怕不易有孕。”
心底的隱憂變成了事實,橋沅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慌亂道:“大夫,那還有得治嗎?”
大夫捋著胡子:“很難。不過,我這兒有一種秘藥,可治宮寒,就是有點貴,你試試吧……”
橋沅沅咬牙花了兩百兩銀子,買了十付藥。
她把藥和藥方藏到包袱裏,不想讓小周氏母女看見。
小周氏母女在綢緞莊買了幾匹布,又買了些首飾和吃食,回家了。
橋沅沅幫她們趕馬車,一路魂不守舍。
到了村上碼頭,橋沅沅把馬小心地趕下船,卻見橋泱泱和阿洛等在碼頭邊。
“二妹,阿洛,你們怎麽來了?”
橋泱泱上前扶大姐下馬:
“你一個人趕車出門,我們不放心,所以來接你了。”
這時,小周氏挑起車簾,皮笑肉不笑的:“喲,原來是橋家二妹來了!”
橋泱泱冷冷睨著她們:“怎麽,還要我請你們下馬嗎?”
小周氏嘟囔:“車子還沒到家呢!”
橋泱泱:“我家著急用馬車,你們還是自已腿著回去吧!”
她說話毫不留情麵,碼頭邊人來人往,很多村人伸著脖子看熱鬧,小周氏母女頓時很沒麵子。
這時,姚金蓮下了車,溫言軟語道:“不用橋家妹妹送了,我們走著回吧,反正離家也不遠了。”
她蓮步輕移,款款走來,忽然,腳一崴,朝橋沅沅撞去!
橋沅沅忍不住托了她一把,姚金蓮順勢搭住她的胳膊,將她的包袱往地上一拽:“哎呀表嫂對不住,撞疼你了沒有?咦,這是什麽?”
中藥撒了一地,一張藥方輕飄飄飛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