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粲幹的?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彭粲那天假意為自已解圍,實際卻繞了這麽大個彎子來陷害他們。

是想替他妹妹出氣麽?

想到這,橋泱泱的嘴角抿起一絲冷笑。

許輕寒站在旁邊,不知怎的,忽然就打了個抖。

他趕緊去把崔氏婆媳給綁了,這時崔氏的小兒子被吵醒,於是囡囡暫時陪著弟弟玩。

末了,許輕寒輕聲問:“橋掌櫃,九殿下,既然幕後主使之人已經找到,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辦?”

阿洛:“光靠崔氏一人的證詞,還不能把彭粲扳倒,咱們還需找到彭粲下毒的直接證據才行。”

橋泱泱:“最直接的證據,莫過了洋金花粉了吧?罷了,這個證據就由我自已親自去取!”

說罷,她拿出了一張名帖,對他倆道:“這是前天彭粲來我們鋪子裏時,親手給我的。他說如果有需要,可以去這館裏找他幫忙。我明天就去,包管讓他稱心如意!”

第二天

這天也是籌錢的最後期限,一大早,崔大源等人就堵在了碧洛閣裏。

“你家二掌櫃出去借錢,到底借到了沒有?”

“三千兩銀子,一文錢不能少,趕緊賠錢!”

“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拿著棍棒叫囂,差點兒把鋪子掀翻,橋沛沛在櫃台後疲憊地應付著,不時伸長脖子看向門口,真是焦頭爛額。

終於,門口出現兩道身影,一青一白,猶如神仙眷侶,讓人眼前一亮,屋子裏霎時一靜。

今日的橋泱泱穿著一襲淡青色水袖長裙,峨眉淡掃,柳腰款擺,姿態慵懶卻又嬌嬌嬈嬈;她身邊的阿洛,則是一襲白衣,俊美出塵,貴氣猶如神祉。

崔大源被這一對美顏暴擊,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姓橋的,你們把銀子拿來了沒有?”

橋泱泱懶洋洋道:“抱歉啊,銀子還沒有籌夠,不過你放心,我這就去瀟湘館找人借,很快就回來。我把我家二掌櫃押在這裏啦,你們看好他。”

一聽她說要去瀟湘館,崔大源的眼裏一喜。

那轉瞬而逝的表情,沒能逃過橋泱泱的眼睛,她心中冷冷一笑。

橋泱泱朝阿洛點點頭,阿洛便往櫃台後一坐。

他氣質尊貴,舉手投足有一種淩厲的美,鋪子裏的人頓時不敢吭聲了。

橋泱泱揚長而去。

到了瀟湘館,她遞上名帖,順利進到館內。

彭粲早就在翹首以待。

今天是橋泱泱籌集銀兩的最後時限,他不信她不來求他。

果然,她來了。

“橋掌櫃,稀客呀~”

彭粲坐在主位的雕花大椅上,並不起身相迎,今天是對方主動送上門來,他要享受那個折辱她的過程。

然而橋泱泱淡淡一笑,卻不急不徐地四下打量。

聽說這瀟湘館是彭家的產業,表麵是個茶館,實際是彭粲用來漁獵女色的一個處所。

這彭家也不知是不是家學淵源,兄妹倆都一樣的貪圖美色,而彭粲作為男子,更是放浪形骸。

據崔氏交待,崔大源以前就曾給彭粲拉皮條,因此兩人私底下熟識。

這次給碧洛閣栽贓下套,也是先由彭粲提出來的,他的目的是要逼橋泱泱姐弟就範,而崔大源則可以在事後得到那三千兩銀子。

崔大源生性好吃懶做,又要養著一家老小,早就嫌囡囡是個累贅,彭粲給他出了這個主意,既可除掉囡囡,又可得一筆橫財,何樂而不為?

彭粲見橋泱泱一直站在屋子裏不說話,便有點按捺不住,問:“橋掌櫃今日光臨,有何貴幹?”

橋泱泱裝出一副可憐又無奈的表情:“明人不說暗話,彭少爺,今日那崔大源又去我的鋪子裏催債了,我弟弟在外麵沒有借到錢,我們實在是湊不夠三千兩銀子,現在是被逼無奈了,隻好來請彭少爺幫忙了!”

聽了她的話,彭粲心裏洋洋得意。

果然,再傲氣的女人,在銀子麵前也隻能放下身段。

他笑嘻嘻地看著她:“我以為,你會叫你弟弟過來借錢呢~”

橋泱泱:“我弟隻是個二掌櫃,如今鋪子裏的事,還是由我說了算。三千兩不是個小數目,自然要由我親自出麵了。”

彭粲了然地一笑,慢慢地靠近她。

“借銀子可以,我早就在等著橋掌櫃了。”

他沒有立刻給她掏銀子,而是端起了桌上的茶壺,給她斟了一杯:“橋掌櫃,你先別急,咱們喝杯茶,慢慢聊。”

“彭少爺真風雅。”

橋泱泱接過茶,嗅了一下:“茶香撲鼻,確實是上等好茶。”

“那是自然~”彭粲期待地看著她:“橋掌櫃,喝呀~”

橋泱泱點點頭,隨後手腕一翻,突然掰住了彭粲的下巴!

她一下子把那杯茶倒進了他的嘴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