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維年打算自已進城與韓束見麵,這也是當初大軍尚在京城時,兩人就當著辛衍的麵定下來的計策。
但辛洛思考到邊城的情況,說道:“譚將軍忠勇,令人感佩。不過邊城現在的情況不明,譚將軍又是一軍之主帥,你獨自進城,恐怕生變,不時本王派給你幾個高手相護左右,以策萬全?”
譚維年立刻擺手:“欸,王爺不必如此!您帶來的高手,您自已留著便是!末將與韓將軍是舊識,他此次以故人之交邀末將前去見麵,若我帶多了人去,反而惹人生疑!不若末將獨自前往赴約,王爺切莫擔心,常人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末將也希望能不費一兵一卒將邊城拿下。有了邊城作為倚仗,才可全心對常息對兵,這樣咱倆也算是對陛下有個交代了!”
辛洛聞言,隻得不再強求。
很快,譚維年整裝出發,隨行的不過是王淮晏等三四名心腹。
譚維年走後,整個軍營進入戒嚴狀態,而裴卿卻忽然跑來問:“你們誰見到蠍女了嗎?”
“怎麽了,她不是一直與你呆在一起嗎?”
裴卿臉色猶豫,囁嚅了兩下,才道:“前幾日她跟我說擔憂弟弟病情,夜裏睡不好,我便給她配了兩副安神靜心的藥。豈料她把藥偷偷加進了我的飯食裏……”
“什麽?蠍女跑了?!”
裴卿鬱悶地點點頭。
辛洛不由得怒道:“要緊關頭,還需要她幫咱們探查敵情,你卻讓她給跑了!”
橋泱泱忙安撫:“王爺息怒,就讓我和雁白一起去查找她的下落。”
辛洛隻得答應下來:“那你們兩個要小心。若是找不到人,就算了,安全第一。反正蠍女的弟弟還在病中,她離不了咱們的。”
橋泱泱點點頭,給沈雁白使了個眼色,兩人扮了男裝,策馬出行。
到了邊城,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百姓文書,兩人順利進了城。
到了城中,找人打聽了地方,又直奔城主府。
站在圍牆下,沈雁白望著那高逾三丈的堅實院牆,感歎:“區區一個城主府,院牆不比咱王府的低,這城主王韻,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橋泱泱:“聽王爺說,這王韻祖上本是邊城之王,在大梁高祖一統天下時,主動帶臣民來歸附,因此高祖將邊城封為他的屬地,世代相襲,所以這城主府比起其他城池的官衙,氣派自然不同一些。”
沈雁白聽了這話,有點意外:“祖上曾被封王?那後來呢?”
橋泱泱:“王韻父親曾觸怒先帝,被褥奪了稱號,並撤了兵權。王韻後來子承父業,雖然繼續做城主,但不再是藩王,也不允許有自已的私兵。是以現在邊城是軍政分家的,駐城大軍由韓束統領,而城中政務是王韻在管。”
沈雁白了然地點點頭。
這也難怪王韻會生出別的心思,畢竟曾經祖上曾經榮耀過,到了他這一輩,成了個與地方官差不多的城主,心裏難免失衡。
尤其是,之前大梁的朝政由閹黨把持,肖彭一黨更派出了草包將軍彭勝威鎮守邊城,這難免給了王韻一些機會,讓他暗中豢養勢力,並與常息勾結,悄悄坐大。
他倆此次來城主府,就是為刺探王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