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泱泱看著倒地五具屍體,有點頭疼。
原本她還打算悄悄給他們下毒,兵不血刃,將這群人幹掉。
但現在夥夫都死光了,誰來給那些常息兵送飯呢?
看來隻能易容了。
隻是,她現在手頭上也沒有易容用的東西啊!
這時,乾伍仿佛看出了她的擔心,主動道:“郡主莫憂心,屬下這位小兄弟擅長易容之術!讓他來給咱們化化妝就好!”
“真的?你會易容?”橋泱泱十分驚喜。
那名小兄弟被乾伍推出隊伍,容貌清秀,有些拘謹,朝她點點頭。
“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名叫王憶。”
“好,王憶,你來挑選五人,給他們易容,快!”
橋泱泱又吩咐:“大夥兒來給這些夥夫把衣服剝了,動作要快!呆會兒他們就該開飯了!”
於是一夥人剝衣服的剝衣服,易容的易容,還有的負責毀屍滅跡。
橋泱泱看著王憶把自已裝扮成了剛才的老李。
還別說,他佝僂起背的樣子,學得還蠻像的。
他的五官就化妝得更像了,原本是個很清秀的男孩子,如今五官那麽一換,就成了個形容猥瑣的中年漢子。
“幹得好!王憶,回頭回城了,我叫王爺給你記大功!”
王憶有些害羞地輕輕嗯了一聲:“多謝郡主。”
橋泱泱:“好了,把吃的都裝上吧,其餘人各自埋伏。”
不大一會兒,現場收拾完畢。
乍一看去,常息的五名“夥夫”,照常在山間忙碌做飯,隻不過他們內裏全換了芯子。
剛弄好,山側便傳來一陣喧嘩。
“開飯了開飯了!”
“娘的,挖了大半天,可餓死老子了!”
“那玩意兒到底做什麽用啊,氣味衝死了,老子的鼻子都快沒了!”
一群常息士兵拄著鐵鏟、鐵鍬走過來,小聲議論著。
其中,一名官兵模樣的人,邊走邊捅了那個抱怨的小兵一下:“噓,小點聲,當心被娘娘聽見!”
小兵立刻噤了聲,有些膽怯地瞟向山間那輛馬車。
橋泱泱見狀,心裏微凜。
娘娘?難道是瑤姬?她還沒死?
說話間,常息兵開始拿著飯盆挨個打飯。
乾伍和王憶扮成的夥夫,在人群間殷勤地伺候。
“多給點菜!”
“娘的,天天吃這些,一點葷腥不見!”
又有人抱怨起來。
這時,那官兵又道:“都少說兩句!前頭正在打仗,咱們不用上戰場,在這兒舒舒服服地挖東西,還有什麽可抱怨的?”
那小兵聽了,便不多言語了。
當兵的都飯量大,吃的也快,不過三五分鍾,便把飯吃光了。
吃完飯,他們也不休息,洗了飯盆,便往回走去。
然而沒過多久,毒性發作,小兵就歪歪扭扭地抱住了肚子:“哎喲,我肚子好疼……”
那名官兵把小兵接住,見他疼得豆大的汗滴往下落,心裏一驚,罵道:“老李!你們做的這是啥飯?咋還能把人給吃壞?”
然而緊接著,他也覺得腹中傳來一陣隱痛!
於是與那小兵一起倒了下去。
不過片刻,地上就七歪八扭地倒了一地。
乾伍他們不再偽裝,拔出刀,朝這些常息兵走過來。
有小半沒被毒死的,還臥在地上苟延殘喘。
乾伍他們於是一刀一個,幹脆利落地送他們去見了閻王。
輪到那官兵時,他武功也比較高,內力深厚,此時還能動。
見王憶掄著刀朝自已走過來,他嚇得手肘按在地上,連連後退:“你,你不是老李……你到底是誰?”
王憶垂著眼,麵無表情,舉刀就砍。
官兵垂死之際,騰躍而起,忽然朝那馬車一撞……
呯,馬車翻倒,露出山岩邊一個破開的洞口。
王憶愣了一下,刀沒有停,送那官兵見了閻王,
但緊接著,他忽然聞到山岩洞邊傳來一股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