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羞辱的劉友全索性裝了!氣得拍桌怒懟,
“10塊錢?薑九漓你怎麽不去搶!”
主位上,一身冷暗的少年眼神淩厲如刀,唇角斂著譏誚的冷意,
“一隻讓公司損失巨大的蛀蟲,給你個彌補的機會,都是給你臉!
是坐穿牢底,變賣家當,
還是割讓股份,滾出薑氏,你自己選!”
劉友全身體搖晃了下,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
薑九漓冷冷的讓手下徹查,把劉友全一支的禍害全拔了!
聽說這次假人參的事薑剡也有份兒,薑承祖壓著火氣的吩咐會議室助理,
“讓薑剡那個畜生滾過來!”
助理還沒等去找,戰擎的人就把五花大綁,嘴裏塞著臭襪子,
一隻腳狼狽的光著,一隻腳還穿著皮鞋——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薑剡丟了進來!
薑九漓睨著地上像狗一樣的薑剡,
“剛才清理辦公室垃圾的時候,
我這個當表哥的,就已經替舅舅教訓過他了。”
王貴武一臉惋惜的道,
“剡少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祖爺,我提議讓剡少從公司的基層開始做起!
這既是對他的懲罰,也是對他的鍛煉!”
薑九漓聽得出來,他這是明貶暗保。
畢竟王貴武早就已經聯合了她姨媽一家!
眼下說什麽都要先保住薑剡不被轟出公司,這樣才方便日後再做打算。
可惜薑剡這個蠢貨不懂。
被臭襪子堵著嘴的他瞪著雙,恨不能撲上來咬死她!
畢竟現在他可是公司的副總!
讓他從基層幹?他寧可死!
薑九漓看向王貴武,意味深長的道,
“王總,不是我這個人心眼小難容人。
現在大家都知道,張馳是為了想讓薑剡上位才派人殺我。
如果薑剡繼續留在公司,
那些想扶持他上位的人就會賊心不死,派人殺我第二次。
你認為薑家的當家人,適合在身邊留下這麽大的隱患麽?”
王貴武被盯得心裏直發毛,剛想訕訕的打個圓場,
就見薑承祖指著薑剡,怒不可遏的訓斥道,
“別說是留在公司了!
就算是薑家的任何一家藥店,這個混賬東西都不許去!”
發完火後,薑承祖頹然的搖搖頭,愧疚的的對在場的人表示,
“養出這麽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實在愧對薑氏。
正好九漓也回來了,我決定辭去副董的職務。
我年紀大了,對公司的事早已力不從心。
這樣我可以放心的回家種種花,養養鳥了。”
薑九漓皺著眉頭,誠心誠意的道,
“舅舅說的這是哪的話。
我不在的這幾年,全依仗舅舅在薑氏主持大局。
公司的蛀蟲該清理清理。
薑剡不學好,也是身邊環境所致。
舅舅又沒有做錯什麽。
倒是您這一走,豈不是顯得我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趕您下台,
做人忘本,落人口舌麽?”
會議室裏的人也紛紛附和,薑承祖歎了口氣,
“好吧。隻要九漓需要舅舅,
舅舅永遠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
……
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從薑氏總部駛出。
“小九爺,剛才九號公館那邊來電話,
說蕭祁霆已經找了過去,人就在那等著你回去呢!
這家夥燒我後院,還敢跑到薑家的底盤上!
既然他上趕著來送人頭,我就成全他!
絕不能讓小九爺的身份泄露出去!”
隻要一想到昨晚他後院起火,戰擎就一身是火!
薑九漓有些意外,
“九號公館的防禦係統被破了?
阿擎,打個電話問問沈赫棣怎麽回事。”
電話撥給沈赫棣。
提起這件事,視訊係統上的少年收起以往的撒嬌賣萌,
頂著張漫撕男的臉正色道,
“當時我正在國外給那些名畫大家們展示畫技,
手表突然接到九號公館的防禦係統被入侵的報警聲。
我第一時間修複了係統。
漓姐姐你才剛回來,就有黑客盯上了你的住處,
薑家內部誰這麽心急?”
薑九漓眸子暗下一片。
蕭祁霆還真是關心這個,洛心綰給他生的兒子。
黑客都攻到她家來了!
沈赫棣漂亮的臉上,狗狗眼裏滿滿都是對薑九漓的擔心,
“雖然漓姐姐說住處隻要做套防禦係統,確保不被監聽就行了。
但我還是植入了薑氏內部,防止資料被盜,全麵的安保係統。
隻防禦不追擊,可不是我沈赫棣的做事風格!
下次再有大魚進來的時候,我們就收網燉水煮魚吃!”
戰擎虎著張臉的警告他,
“小九爺的身份要是泄露了,老子先把你燉了!”
隨著視訊切斷,薑九漓揉著太陽穴的道,
“等會把車停在老地方,我自己回九號公館。
還有,明天是我媽的忌日。
我要去一趟歸雲牧場,阿擎幫我訂一束白色的勿忘我吧。
七年沒去看她,她肯定以為我這個不孝女把她給忘了。”
雖然戰擎對薑九漓獨自回九號公館不放心,
但是小九爺的命令,他從不會違背。
至於說到歸雲牧場——
“小九爺不知道。
你姨媽幾年前離婚,就帶著你表姐施雨濛住進了歸雲牧場。
還說房子空久了不吉利。
她住過來以後,正好可以每天跟你媽媽的墓碑聊聊天,解解悶。
但是自從她住進去以後,
就把牧場原本養的牛羊都加工成了肉幹,請那些富太太來品嚐。
還把牧場的草原,變成了高爾夫球場,
還有別墅花園裏種的鳶尾花……”
戰擎分明可以感覺到,開著暖風的車裏,氣溫都冷了好幾度!
薑九漓握緊拳頭,眼底寒氣翻湧,
“那我明天可更要回去看看了!
正好我還有筆賬,要跟表姐好好算算呢!”
確保沒被人跟蹤,車子在郊區空無一人的路邊停了一下,便調頭開走了。
下車的薑九漓用遙控器打開了路邊停著的紅色跑車。
她鑽進車裏,隨手摘了頭上男人的假發套,
甩了甩一頭長發,探身拿過副駕駛上裝衣服的袋子。
跑車的擋風玻璃,瞬間變成了不透明的黑色。
十分鍾後。
換好衣服的她對著車裏的小鏡子化了妝,便發動起車來。
跑車就像一道紅色的閃電,朝著九號公館的方向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