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眾扒皮的洛心綰一陣狼狽!

瑟瑟的躲在蕭祁霆身後,垂睫掩住眼底洶湧的恨意!

死老太婆!當年要不是她從中插手,威脅她,她和祁霆哥怎麽可能分開!

蕭老太太指著蕭祁霆,怒氣騰騰的警告,

“祁霆,你要是敢效仿你表哥,我……”

話還沒說完,老太太突然搖晃了幾下,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蕭祁霆眼疾手快的扶住蕭老太太,俊臉緊繃的對身邊的傭人喝道,

“叫救護車!”

回過神來的景穗跑過來,蹲下身子想要給蕭老太太把一下脈。

哆哆嗦嗦伸出來的小手,卻被蕭祁霆扣住了,

“你那點中醫的東西,派不上急救的場。

奶奶有高血壓和冠心病,在救護車來前,不要隨意搬動她的身體。”

雖然蕭祁霆眉頭緊蹙,語氣清冷的隻是在說眼下的實際情況。

但是臉色蒼白的景穗卻突然覺得——

他一直以來看不上的並不是中醫,而是她。

在救護車迅速到達後,蕭祁霆立刻跟醫生說明了一下老太太的身體和平日的用藥情況。

就在醫護人員抬著擔架準備離開時,景穗下意識的跟上去。

蕭祁霆轉頭看了她一眼,蹙眉道,

“你氣色看起來有點差,先留在家裏好好休息吧。”

他像平時一樣的關心口氣,卻在她聽來,是不希望她添亂的冷淡。

眼見著蕭祁霆和醫護人員一起進了電梯,景穗從旁邊的樓梯間跑了下去。

奶奶對她那麽好,現在突然暈了過去,

就算他不希望她去醫院添亂,她也要看著奶奶上救護車!

在蕭老太太被抬進救護車裏,從別墅裏跑出來的景穗沒留意腳下的台階,

一腳踏空的她,被迎麵而來的一雙手臂眼疾手快的抱住!

“景穗小姐,你沒事吧?

麵前一身黑色西裝製服的男人,耳後掛著聯絡耳機,棱角分明的俊臉盡是緊張,像是怕稀世的珍寶被摔碎了一般。

身後跟著的兩個保鏢恭敬的候在原地。

蕭祁霆轉頭,正好看到兩人相擁的這一幕,眸底劃過一瞬的冷黯!

戰擎,堰北城頂級保鏢公司的總裁。

四年前跑到蕭家,屈尊降貴的來給景穗當私人保鏢。

從不喊蕭太太,隻喊‘景穗小姐’。

嗬。

說是‘受人所托’,怕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景穗搖了搖頭的推開戰擎。

“我沒事。”

司機把車開了出來,白管家對準備上車的蕭祁霆道,

“少爺放心,等會我會安排賓客們有序的離開。”

眼見著蕭祁霆看過來,景穗以為他想要帶她一起去醫院。

沒想到男人幽冷的視線越過她,落在後麵跟出來的洛心綰和蕭危身上。

對管家吩咐道,

“照顧好洛小姐和小少爺。”

說完蕭祁霆便鑽進車裏,黑色的賓利車駛出院子。

這副隻在乎洛心綰和蕭危的態度,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景穗心上。

她追出來時身上隻穿了一條單薄的旗袍,戰擎立刻去解製服的紐扣。

一件黑色的小外套,卻搶先一步的舉到了景穗麵前——

戰擎:……

還有搶活兒的?

“媽媽你穿的少,別凍感冒了!快披上我的外套吧!”

蕭危踮著腳尖,高高的舉著他的西裝小外套。

身上隻穿了件襯衫小馬甲的他,滿眼都是關心。

‘媽媽’這個稱呼讓戰擎一愣。

景穗的孩子不是四年前就已經……

洛心綰吃驚又氣惱的拉過蕭危,

“小危你在胡說什麽?我才是你媽媽啊!”

說著她一把扯過小外套,不由分說的捂在他身上,

“你爸爸剛才還讓人照顧好我們。

這麽冷的天,如果你感冒的話爸爸會心疼的!”

戰擎瞬間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他陰著張臉的脫下外套,把失神的景穗裹了個嚴嚴實實,

“隻有爸爸心疼哪行?

老子現在就去把蕭祁霆那個孫子廢成公公!”

手底下的人進不了蕭家的門,他們不能第一時間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知道蕭老太太的生日宴發生了動亂,害怕景穗受傷,嚇得他從監控室拔腿就往這跑!

現在他才知道,謔!

原來是蕭祁霆這孫子腸胃異於常人,不愛吃家裏香噴噴的飯,偏偏愛吃外麵熱乎的屎!

竟然還吃出了個這麽大的兒子!

戰擎拳頭捏的哢擦響,剛準備走,手臂就被一雙小手扯住了。

扭頭看到景穗就像隻紅眼睛的小兔子,雖然一個字都沒說,

戰擎卻覺得心口窩就像插了把刀,用力的翻攪著!

他後悔了!

當年找到她的時候,他就應該把她帶回去!

管她有沒有懷孕,管她愛誰!

他都不能讓這個從小用命護著的小主子,被人這麽欺負!!

瞅著景穗身上的外套,蕭危不高興的皺起小眉毛,

“媽媽你怎麽可以披除了爸爸以外,其他男人的外套呢?

男人的外套,隻能給自己家裏的女人披!

你披我的外套,爸爸他是不會吃醋的!

但是你披別人的,爸爸他會不高興的!”

景穗腦子很亂,現在她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她把外套還給戰擎,轉身朝屋裏走去時,就聽洛心綰冷冷的道,

“蕭太太能不擇手段的搶了別人的愛人,

難道現在還要連別人的兒子也搶走嗎?

也是,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

不搶別人的兒子,怎麽維護自己蕭太太的身份?”

景穗腳步驀地一頓,扭頭白著一張臉的看向洛心綰,

“當年我和蕭祁霆是你們和平分手後才結婚的!

我是失去了一個孩子,但是以後我還會再有孩子的!”

她一直都是這麽堅信的。

但是現在……

他是有孩子了,卻跟她沒關係。

洛心綰眼底掠過一絲憤恨!

嗬,和平分手?

她故作驚訝的在景穗身上打量著,

“這麽說,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祁霆哥他什麽都沒有跟你說過嗎?

自從你當年生下那個死胎後傷了身體,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景穗瞬間臉色死白一片!

她說什麽?

誰不能懷孕了?

戰擎擋在景穗麵前,冷冷道,

“景穗小姐,別聽她胡說八道!”

“我胡說?”

洛心綰挑了下眉的湊近她,斂著的眼底盡是惡毒,

“難道你都不奇怪,為什麽已經過去四年了,

你和祁霆哥每次做的時候,他都不戴套……

你卻一直都沒能再懷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