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點!”

聽著咚咚的敲門聲,侍從迅速上前,興奮道:“管家回來了!”

他轉身囑咐道:“趕緊把門關嚴實了,誰敲門都不開!”

“啊,是怎麽了?”一群人開始議論紛紛。

我正好走出門撞見了麵色匆匆的管家,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退回屋內商議。

“二小姐先聽我說,前日我交給你的東西務必保管好,無論是誰都不能給!”

我一臉茫然的望著,剛要說話就聽到門外一陣**,動靜還挺大。

正想出門察看,管家卻一手擋在我身前,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月螢,隨後兩人就走到了門口。

管家回過頭來道:“二小姐,鳳陽派就靠你了,我會讓人帶你離開這兒,必會誓死護你周全!”

“你們要做什麽?”我有些手足無措坐立不安。

“二小姐不必淌這趟渾水,我會讓月螢代替二小姐,混淆視聽。”

我憤然道:“不可!”

“求二小姐成全,若是要我見到二小姐受辱,我情願當場赴死!”月螢跪在我麵前聲淚俱下。

管家也抹著眼淚道:“我們已經別無他法了,掌門已經無法脫身,倘若二小姐也到了他們手中,那鳳陽派就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父親若是知道你折損在我手中,我又該如何交代?對父親而言,您早已是親人呐!”我扶著他的胳膊酸澀難耐道。

管家道:“士為知己者死,為鳳陽派我甘願拚死守到最後一刻!”

“為了二小姐我也願意!”月螢附和著。

門外早已有破門之勢,管家將我帶到後門,與侍從耳語幾句後轉身就走。

我望著他和父親一樣花白的頭發,回想著他在鳳陽派作為像一個勤懇的農人守護著他一生的心血,讓人覺得無比動容。

眼淚在我臉上肆意滑落,我飛快跟上前麵的步伐又聲音梗塞的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二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走了好一會兒,路過一間茅草屋再往前走了兩三步,竟看到了有些熟悉的身影。

“柳,柳……”我驚叫出聲,卻被一手拽進了屋內,這下看的更真切了,果然是他。

我放低了聲量道:“柳眠溪,你怎麽在這兒?”

他左右張望後謹慎道:“我是在這兒等你的,別說了,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沒想到草屋背後竟有一條船,他三兩下將船上的東西清幹淨,扶著我上了船又帶上了鬥笠,一下下揮舞著竹竿,船如劍上的弦一般像遠處駛去。

“我想過了,此事有詐,恐意在鳳陽派而非掌門,倘若你在他們手中,掌門倒會畏手畏腳,隻有你安全了,這件事情才更有轉機。”他迎著寒風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仔細的給我分析著。

我困惑的搖搖頭,問道:“究竟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天下皆為利往又為利爭,事關利益之事朋友亦可成為敵人,如今要做的就是理清頭緒,才能有化解之法。”

“那我們現在哪兒?”

他望著前方濃厚的霧氣,並未言語,我也不好再多言。

船在霧氣中飄了兩日,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逐漸散去,前麵岸邊是一排的細柳,隨風而起肆意擺弄著碎葉。

柳眠溪一竿緩緩靠岸,係好船一步跳到岸上,正伸手扶我。

我打量著四周,好奇的問:“這是什麽地方?我從來沒來過!”

柳眠溪走在前頭,奮力撩開路上的雜草,略微喘氣道:“這是管家安排的,我也隻來過一次,你在這裏應當很安全。”

我敷衍應著,眼睛仍在四處張望。

走著走著突然間開闊起來,有一間小屋坐落在角落,柳綿溪笑指道:“那就是了!”

隨他一路走到屋內,這裏雖不是應有盡有,但日常用品都是一應俱全的,我不禁感歎著:“這安排的很妥當,有勞了!”

他急忙擺手道:“我可不敢冒領功勞,這是管家安排的,把你要用的都寫在紙上囑咐人去買的。”

“啊?”我有些吃驚道。

“你就暫且在這兒住幾日,等一切都過去了,我會來接你!”

眼看著他要走,我急切的拉住他的胳膊,焦急道:“父親怎麽樣了?”

他略微一笑,扶著我坐下道:“有我們在,你怕什麽,你隻管安心在此就好。”

我正想開口,他便打斷道:“你若是真的無聊,便想想要誰做你的如意郎君吧,也免得讓父親憂心了!”

我怔住了,隨後立即紅了臉,他倒毫不分說的轉身離去。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毫無頭緒,我就這樣想著,思慮半天,卻仍舊沒有什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