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溪鬼鬼祟祟的到了灶房,在門外著急喊道:“這可怎麽是好啊!”

“何事如此驚慌?”小弟子急忙衝出詢問道。

“我好心好意給他送飯,他看都沒看一眼,就說他不想吃這個,要不然你去問問他要吃什麽,我是不敢再去招惹他了!”柳眠溪一臉不悅想要去理論的陣勢。

小弟子見他如此激動,立馬安慰道:“來者是客,切勿動氣,我去看看!”

柳眠溪環顧四周確認四下無人,慌忙從懷裏掏出顧清庭配好的毒藥,一點一點加入飯食之中,隨後又悄然離去。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兩個時辰,大部分人紛紛覺得暈眩,繼而眼睛紅腫皮膚赤熱。

眾人皆求助於顧清庭,柳眠溪守在他門口,對著上門的人說道:“現下大家都中毒了,解藥正在加緊趕製,大家稍安勿躁,靜候佳音。有任何消息都會立刻通知各位,今日就先散吧!”眾人也不好再攪擾,隻得悻悻而歸。

天色漸晚,柳眠溪一直在暗處察看,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等到大家都各自安置的時候,顧清庭藏在暗處,柳眠溪則上了房頂,一直凝視著

子時剛過,就從黑暗中冒出人影出來,他十分警覺的觀察四周的情形,一番察看之後才放心的點燃了煙花。

煙花放出數丈,火光四射引人注目,他迅速撤到一旁,卻被藏在暗處的顧清庭迷暈了。

柳眠溪見沒了動靜,立刻從房頂一躍而下,疑惑道:“你怎麽把他迷暈了,應該綁了之後問清楚啊,你這下手也太快了。”

顧清庭倒一臉無辜道:“手順了,我這渾身都是藥,這不比刀劍來得快嘛。”

兩人將其五花大綁丟在屋中,又守了一夜。

翌日,天剛蒙蒙亮,顧清庭就悄然將解藥兌入茶水中。做好這些,他便自顧自的回去補覺去了。

顧清庭合眼不到兩盞茶的時間,祟陽派又有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剛看清來人,那小弟子就歡喜得叫出了聲:“快來人啊,大師兄回來了!大師兄回來了!”來人竟是祟陽派大師兄慕容辭。

他耷拉著雙眼,極力躲避著旁人的目光,身形有些佝僂,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

顧清庭見門口鬧哄哄的,向人群走去,隻遙遙一眼,就對上了慕容辭那異樣的眼神。

顧清庭與慕容辭雖是舊識,但許久未見情意亦寥寥。慕容辭自回來之後,經常閉門不出,顧清庭也察覺到了異樣。

柳眠溪隻見過慕容辭一麵,不禁好奇問道:“那慕容辭為人如何?”

顧清庭隻淡然道:“他那個人認死理,與我不是一路人。”

“何故如此一說?”

“我在祟陽派之時,受不了規矩戒條,時時犯禁,掌門卻處處為我說情。後來我離開祟陽派時,慕容辭罵我不守道義,違逆師命,當永世不得回祟陽派。”顧清庭的臉色沉重,仿佛有一絲哀慟。

柳眠溪有些自責道:“那我豈非將你置於尷尬的境地?”突然拍著腦門道:“怪不得,他們不肯發帖請你來,原來還有這一檔子事,都怪我!”

“無妨,既來之則安之。”說完,他眼神黯然的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