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如戰場,總是有時歡喜,有時憂。沈遷剛升遷了幾天,今天的早朝上,被人舉報寫反詩,皇上震怒,被押入了死囚牢。消息傳回沈府,沈從容哭紅了眼睛。

沈昭帶著妹妹到王府找王爺和小王爺商量對策。端瑞王爺今天沒上朝,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也很吃驚,暗想:不能啊,沈遷剛升遷,怎麽會寫反詩?

他們商量許久,也沒想出好的辦法,趙嚴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雖然也挺同情沈遷的,但是心底又有一絲邪惡的想法:沈從容她爹坐牢了,爹和娘應該就不會強迫自己娶沈從容了吧。

後來趙嚴有點看不下去,暗自罵自己,做人不能太壞。他站起來問:“沈大人寫的什麽詩?朝堂上哪些人舉報的?”

“哦,詩在這”沈昭從腰裏拿出一張紙,繼續說:是裏頭公公遞給我的,沒說是哪些人彈劾。

趙嚴打開紙,隻見上麵寫了四句話:雖有神龍坐滄海,魚蝦兵蟹起波瀾;誓將神通抖幹淨,平得滄海萬裏波。

沈從容也不明所以,她爹寫的普普通通的四句詩,何來反意?

“皇帝就是真龍天子,這幾句可以附會成皇帝不如寫詩的人啊?本王想這肯定是皇帝惱怒的原因。”

“看來壞事就壞在‘神龍’兩個字上了,沈姑娘,你爹平時喜好什麽?我猜這四句詩可能是他對著某一樣東西寫的”趙嚴想了想說。

“我爹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書法、字畫。”

“那我們去你爹書房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趙嚴隨著沈家兄妹回到沈府,進了沈老爺的書房。書房樸素古雅牆上掛

著一些字畫,趙嚴在書房裏,轉了兩圈,也沒看出什麽來。後來,他來到書桌前,桌上放著幾卷畫,還有一些紙,有幾張寫了字的,隻見上麵寫著和宮裏傳出來的、所謂的反詩、差不多的詩句,隻是每張上麵都略有改動。

趙嚴心思一動:看來這首詩沈大人修改了幾遍。他慢慢打開桌上畫軸,一卷一卷地都是些古代和當代名流的字畫。打開最後一卷,趙嚴眼睛一亮,因為他在上麵看到了那四句詩,這是一幅八仙過海圖。

……

第二日,趙式進宮,麵見皇上,呈上在沈府拿回來的八仙過海圖,上麵有沈遷寫的四句詩。皇上今日倒也明白了許多,早上起床才有點後悔,昨日太衝動,沒有問明緣由,就憑四句打油詩,就把朝廷一品大員打入死囚牢了。

皇帝差人把沈遷帶了過來,先安撫了沈遷一番,交代他以後不要寫這些模棱兩可的詩句。沈遷死裏逃生,磕頭跪謝,雖然隻蹲了一天牢,卻像過了一年,那地方進去就得掉層皮。

沈遷走到宮外,還一個勁的感謝王爺,這要不是王爺幫忙,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他回頭望望這片黃綠琉璃瓦下朱色的牆,就向人血染成的一樣紅。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枉死在此!

沈昭、沈從容在宮門外等著,沒想到王爺進去真的把他爹救出來了。三個人對王爺千恩萬謝,待王爺馬走遠了,才起身回府。

經曆這一天一夜,沈從容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她覺得嫁到王府也沒什麽不好。

……

趙嚴和沈從容訂婚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有人高興,有人憂傷。最難過得莫過於梁子喻,他向王府和太學院告了半個月假,每日在家靜坐

,既不讀書,也不畫畫。梁君竹知道哥哥的心事,卻也無力做什麽。

李仲連雖然有點小小的憂傷,畢竟沈從容沒有正眼看過他,所以也不太傷心。唯一讓他惱恨的是:他怎麽不生在帝王家。

魏乙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他不是替趙嚴高興,而是替自己高興。這一天下午,他早早地等在朱雀門外,遠遠的看見葉蓁蓁走來了,就迎了過去。

“魏公子,您又有何事?”葉蓁蓁看見魏乙就煩躁。

“別生氣嘛,蓁蓁姑娘,我們到那邊茶攤上坐坐如何?”

“不如何!本姑娘還要趕著回去呢”葉蓁蓁現在雖然腰裏帶著她師傅的獨門暗器‘滿天星’,不怕路上再遇到歹人,但是她不想招惹麻煩。每日來來回回都趁著路上行人多的時候。歹人總是見不得光的,他們專挑人單勢孤的時候動手。

“別急嘛,一杯茶的時間就好,你是不是怕晚了走黑路啊,本公子護送你回去如何?”

“不需要,有話快說吧”葉蓁蓁走出城門,腳步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那個小王爺和沈姑娘訂婚了,你知道了吧”魏乙緊跟著。

“那又如何?”

“王府的小妾,日子可不好過啊?每日生活在勾心鬥角之中,你要是跟了我,我把你扶正,其他人都貶為小,怎麽樣?”

“呸,呸,真不害臊!你家裏妻妾成群,還想出來勾搭本姑娘,你,給我滾,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葉蓁蓁發起了火,頭也不回走了。

“嘿,嘿,有意思”魏乙擦擦臉上的吐沫,暗笑:你跑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