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回到庵裏,把事情對師傅和師祖母說了一遍,雖然她心頭還有許多疑惑不解。但是,這件事情過去了,也鬆了口氣,整個人頓覺得疲憊不已。在家休息了四五日,葉蓁蓁幾乎在**躺了四五日。

“蓁蓁啊,有個小斯送來封信,不會是李家那小子送來的吧”靜安師太拿了封信,推門進來。

“您老人家說什麽呢!”

“你啊,不像我和你師傅,我們是出家人,你就像一隻鳥,早晚要離開巢穴,另覓他處……”靜安師太的眼神望向遠方。

“我不會離開你們的”葉蓁蓁邊說著邊展開信:明日,城東楓樹林見!葉蓁蓁心裏有點欣喜。

第二日,早起,特地梳洗打扮了一下。看了看窗台上的指甲紅,又把十個指甲塗了一遍紅顏色,騎著馬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自從有了這匹馬,葉蓁蓁覺得進城方便多啦,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東門外楓樹林。幾日不見,楓樹葉子都已經變紅,地上落滿了紅葉,眼前的景色分外美。楓葉落紛紛,寂寂在冬前。

葉蓁蓁下了馬,忍不住拾起幾片紅葉把玩。此時她有一絲傷感,枯葉獨憐,終將化作根土,人世紛擾,奈何夢斷流年。

“楓葉不經霜”原來李伯禽已經來到了葉蓁蓁身後。

“人到了,怎麽沒動靜?會下著人的”葉蓁蓁嬌怪道。

看著葉蓁蓁露出了笑臉,李伯禽心底燃起了暖暖的篝火。兩個並肩走進楓樹林,路過之處,楓葉落下,枝頭上還有許多搖搖欲墜。曾伴浮雲歸晚翠,猶陪落日泛秋聲。

兩人各自看著風景,李伯禽突然看見葉蓁蓁手指甲紅紅的,便問:“你喜歡塗這個?”

“閑來無事,塗著玩的。”

……

兩人在楓樹林裏坐了很久,李伯禽後來索性躺在了地上,望著天空,他覺得心口有點悶疼,坐了起來說:“蓁蓁,我最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們去大相國寺找我師傅看看吧?”

“你怎麽啦?”葉蓁蓁急切問。

“我小時候得過一場重病,後來被我師傅治好了。如果我這次要是治不好了,你會不會現

在就離我而去?”

“說什麽呢”葉蓁蓁捂住李伯禽的嘴,兩日此刻的姿勢有點曖昧,葉蓁蓁連忙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的葉蓁蓁一陣熏暈,倒在了李伯禽的懷裏。

“蓁蓁,你怎麽啦”李伯禽大驚失色。

“沒事,沒事啦,剛才可能坐久了,站起來又急了”葉蓁蓁扶著頭定定神。

兩個人騎著馬,來到了大相國寺,在門口碰上了剛要出門的無為道長。

“臭小子,再晚一步,師傅可就走啦,這麽久都不來看我,跑哪去了?”

“師傅,我最近經常覺得心口疼,想找您看看。”

“臭小子,好事準想不到師傅”無為道長說歸說,其實他心裏還是挺緊張徒弟的。他把李伯禽和葉蓁蓁領進了後院偏房——自己的住處,先給李伯禽把了把脈。

“嗯?”無為道長眨眨眼,又換了隻手重新把脈。

葉蓁蓁看著無為道長滿臉問號,奇怪表情不斷,忍不住問:“道長,伯禽這是怎麽啦?”

“我說臭小子,你又給為師我出了道難題”無為道長唉聲歎氣。

“師傅,我又怎麽了?您不妨直說”李伯禽倒是看的開。

“你呀,又中毒了,這回和十年前的不一樣,師傅我還沒摸出來是什麽毒,應該是慢性中毒。”

“什麽啊”李伯禽和葉蓁蓁同時跳了起來,葉蓁蓁確實是吃驚的是‘中毒’,李伯禽驚訝的卻是‘又中毒’。

“師傅,難道我十年前也是中毒?不是生病?”

“是啊,我猜這是同一個人所為,上次毒被我解,這次他又換了一種毒。”

無為道長想了想又說:“在家裏頭被下毒,這會是誰呢?不過,徒兒你別擔心,隻要是慢性的,就沒有師傅我解不了的,你平時在家也要留個心眼。”

“蓁蓁姑娘,我再來給你看看。”

“仙長,我身體很好啊,不用看”葉蓁蓁笑著說。

“我看你也有中毒之兆,丫頭,讓貧道給你把把脈”說著伸手抓過葉蓁蓁手腕,眯著眼睛把了半天。

“丫頭

,你是否有過眩暈之狀。”

“有過”葉蓁蓁暗自吃驚:自己不會也中毒了吧。

“這就對了,這是中此毒初期症狀,幸虧你今日來了,要是再晚發現十日,就會毒發身亡。”

“啊,不會吧!”葉蓁蓁驚的張大了嘴

“師傅,那您趕緊給蓁蓁姑娘把毒解了”李伯禽急切的很。

“小子,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有我在,蓁蓁丫頭萬無一失。當務之急,還是要查出毒從何來?”

“仙長,我這天天都在庵裏和師傅同吃同住,我得回去看看她們又沒有中毒”葉蓁蓁此刻心裏想起了她師傅。

無為道長望著葉蓁蓁的手,突然問:“丫頭,你這指甲紅是從哪來的?”

“是一個朋友送的,怎麽啦?”

“哦,我看毛病多半出在此,你看這指甲根部發紫,多半是毒從此入。”

“這樣,我去藥鋪給你配點解藥,再跟你去看看你師傅有沒有中毒,順便檢查一下你那指甲紅有沒有毛病?”

……

回到九雲庵時,玄空先是吃驚徒弟怎麽把“他”帶回來了,後來聽說蓁蓁中毒了,又緊張萬分,忙著給蓁蓁熬藥。

無為先接過蓁蓁遞過來的指甲紅,他打開先問了問,後又拔出一根細針試了試,回頭對葉蓁蓁說:“這個指甲紅不能再用了,有毒,你看我這銀針都變黑了,給你拿的藥,要一日三喝,喝完了就去相國寺找我,我再給你看看。”

“蓁蓁,你剛剛說這是朋友送的,是誰送給你的?”李伯禽想了想問。

“是梁君竹”葉蓁蓁不願相信梁君竹會給自己下毒,要說沈從容,那還有理由,那梁君竹完全沒有理由毒害自己啊?況且她們倆自認識以來,一直處的挺好。

“人心難測,你先安心在家把解藥都喝了,到時候我們再去找她問個明白!”

“那李伯禽你身上的毒怎麽辦?”葉蓁蓁心裏泛著哭腔。

無為道長在這裏總覺得有些別扭,就說:“丫頭你別著急,我們師徒得走了,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怎麽把毒解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