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無為道長又帶著李伯禽和葉蓁蓁進山打獵了。他們剛走沒多久,玉虛觀外來了十幾匹馬。領頭的馬上坐著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女人,穿著朱紅衣裙,外麵穿貂皮背心,腰間掛著寶劍,頭戴裘皮帽子,手拿鋼鞭,雍容華貴中透著寒氣。馬到玉虛觀前停下,小道士修善正好出來,他看到這些人也是一臉驚訝。

馬背上紅衣女子麵無表情,朱唇輕啟:“小道長,你們無為道長在嗎?”

“我師傅下山雲遊去了”修善看這些人麵帶殺氣,知道來著不善,就多了個心眼。

“哦,他什麽時候回來?”

“這可說不好,出家人雲遊四海,也許三五個月,也許三五年,施主您找我師傅有事情嗎?”

“滾一邊去”紅衣女子突然大怒,揚起手中的鋼鞭抽打在修善身上,修善哀嚎倒地。紅衣女子還不解恨,又狠狠地抽了幾鞭子,立馬把修善打的皮開肉綻,昏倒過去。

紅衣女子左手一揮:“給我進去搜!”

後麵的人聞聲而動,紛紛飛身下馬,衝進道觀。道觀總共不過六間房,李叔向和碧蓮正在西屋下棋,李季元站在邊上看,他們被衝進屋裏來的陌生人嚇了一跳。

李叔向大聲質問:“你們是什麽人?”

這些人也不理他們,直接上去踹倒人,押了出來:“稟告主子,裏麵就這三個人,沒有其他人了。”

李叔向掙脫不得,大聲質問:“你們幹什麽的,憑什麽綁我們?”

紅衣女子看了他們一眼:

“你們無為道長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李叔向堵著氣說。

“你想找死?”紅衣女子把寶劍抽出了,架在李叔向脖子上。

碧蓮顧不得害怕:“你憑什麽殺我們,我們和你無冤無仇!”

紅衣女子朝邊上人遞了個眼色,押著李叔向他們的人,從他們身上拽下布條,把三個人的嘴巴堵上了。

她停頓一下,把寶劍還了鞘,跳下馬,把地上的修善晃醒:“臭道士,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告訴無為,我隻給他一個月時間,速到西京大同府華嚴寺受死,否則這三個人全部得代替他死!”

修善還有點暈的腦袋,立刻打了個冷戰,這個女人得多歹毒,才能做出這麽扭曲的表情。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跪爬在地,哀求:“饒命啊,施主,他們都是無辜的過路人!”

“無辜的人,要是因他而死,豈不更快哉!哈哈……”說完,紅衣女子飛身上馬,帶著手下人,抓著李叔向、李季元和碧蓮向山下跑去。

……

等李伯禽他們帶著獵物,高高興興地回來之時,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隻見修善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無為道長也是大驚失色,跑過去扶起修善,大聲呼喊:“修善,你怎麽了?”

修善緩緩睜開眼:“師傅,他們……被……抓走了”說完又昏了過去。

李伯禽和葉蓁蓁暗道不好,兩人衝進道觀裏,裏裏外外找了個遍,都不見其他三人的身影,就知道出事了。現在急跺腳也沒有用,隻有等

修善醒來才能問明緣由。

修善隻是出血過多,無為道長把自己煉製的丹藥給他喂了兩粒,又替他清洗包紮了傷口。過了一會,修善醒了過來。經過修善斷斷續續的敘述,李伯禽總算聽明白了。無為道長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葉蓁蓁急了:“師傅,您倒是說話呀?您怎麽會有仇家?”

“都怪我粗心大意,沒想到這個歹毒的女人會找到這裏來?”

李伯禽焦急到:“那我騎馬現在去追。”

“追不上了,他們騎的肯定是千裏馬,況且已經走了大半日,我們現在隻有趕快趕路,否則我們一個月趕不到西京大同府的。”

“那不是遼人的地方嗎?”

“是啊,伯禽,現在宋遼休戰,遼人潛入大宋頻繁了許多,這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葉蓁蓁反問:“那以前交戰的時候,耶律乙辛不也是偷偷到我們大宋來?”

“是啊,遼人善於偽裝,不管是戰還是和,宋遼兩地無辜百姓都會遭殃。”

葉蓁蓁既懊惱又疑惑:“師傅,都怪我,要是我不出去打獵,興許他們就不會被抓走了!不過,師傅,您怎麽會得罪遼朝女人?這個女人看樣子不是普通人!”

無為道長歎了口氣:“一言難盡,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該來的躲不掉!我們準備走吧!”

他們給修善備好藥物和食物,囑咐他好好養傷。師徒三人,騎上馬,踏著冬天的餘寒,一路向北,朝遼國西京大同府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