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女戒指

“爸,你怎麽出來了?”胡衝急忙站起來。

“爺爺。”“老爺子。”

胡家的年經人跟著恭敬的叫起來。

“不用你們扶著,我自己可以走。”作為胡家的太上皇胡連安聲音宛似洪鍾,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這些家族的年經人道,“再不出來我都要被你們吵得鬧心,一個個都不成氣候。”

胡家老爺子隻要一說沒一個人敢大聲的呼吸著,就連當家的胡衝也得站著,他已經走到了老爺子的前麵,把自己的位子讓出來給父親。

“你坐下去,你們說你們的,我聽著。”胡連安對著大兒子胡衝道。

一個仆人把他的座椅搬過來。

胡連安坐下之後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胡衝道:“愣著做什麽。”

胡衝在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好玩跑到家族的寶座也就是那一把雕刻老虎椅子上麵玩鬧,最後被老爺子打了兩個巴掌和緊閉一個月才密室裏,那個寶座椅子就是胡家的象征。隻要老爺子還在家在這個世界一天那麽胡家就是他最大。

“是,爸。”胡衝聽到父親有些生氣再一次做到寶座上,可總覺得屁股下麵有幾根刺刺著,很是坐立不安。

剛才一直討論要不要派人去華夏內地殺林動的幾個年經人現在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胡衝總算很是有家族族長的一把手風範,咳嗽了下,聲音沒有像剛才還這麽底氣充足:“剛才老三說要派人去殺林動,我個人的看法是讚同的,他殺了我們胡家的人,就是我們的胡家的敵人。那麽這個敵人就要死。隻要你們不弄出什麽大動靜那邊的政府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下個月我們公司平津市開張,到時候我會派胡仁親自去一趟,我們公司捐了一千萬給平津市的希望幼兒園並不是白白捐的。”

胡衝掃了一眼家族子弟:“你們還有什麽意見?”

胡家的老二也就是那個戴眼鏡的斯文男子胡仁猶豫了一下,聲音低沉道:“我還是建議把在本國動手比較好。”

這個時候胡連安插話了:“高天死了嗎?”

“是的爸爸。”

胡連安冷聲道:“胡家的人居然被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人殺了,說出去丟了胡家的臉,丟了我的臉,真是一群飯桶。”

胡家的弟子一個個沉默。

“說你們是飯桶還是對你們客氣了,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不管用什麽辦法必須把林動的人頭給我拿回來。”胡連安怒氣衝衝的道,站起來離開。

胡衝見老爺子走了之後,終於恢複了剛才凶橫的樣子:“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不然你們自己看著辦。”話落下也走出了會議室。

當林動踏上越南這一塊陌生的國土時候胡家的會議剛結束。

他在路邊攤上買了一份胡誌明的地圖,然後又買了一個望遠鏡。本來想買一把手槍但找不到熟悉的人隻好作罷。

林動第一個晚上是在一家很便宜的路邊旅館住下的。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就開始朝著胡家別墅的兩百米的遠處的一個大酒店觀察了下四周的環境。

中午的時候他下榻在這一間大酒店之中。晚上這貨終於把買來的望遠鏡派上了用場。雖然無法看穿別墅內部的情況,但對於一些外麵的巡邏人員什麽時候輪班還是一清二楚的。

用了整整兩天的時候林動大致把胡家的豪宅都看個一清二楚了。

夜色慢慢的黑下來,就好像吃人的怪獸。天色有些陰沉,看樣子有下雨的趨勢。這適合今晚上的做一點不幹不淨的行為。

胡家的豪宅之中,太上皇胡連安正在接待一個神秘的客人。

這個神秘男子大約三十出頭,一頭卷藍色的頭發,一雙蔚藍色的海洋似的眼睛閃著迷人的光芒,身高接近一米八,身子修長之極,穿著一件得體的燕尾蝶衣服,發亮的皮鞋在燈光下反射出驚人的亮度。

最值得注意的是,這個白人青年手裏把玩著的大拇指上佩戴的蝙蝠的戒指,戒指雕刻的蝙蝠栩栩如生,尤其是突出嘴中鋒利的獠牙,似乎要隨時飛出來咬人。

“洪先生這麽晚來寒舍莫非有重要的事情?”即使是一向不把別人看在眼裏眼界高到頭上的胡連安在麵對這個叫洪全的男子還是有一些恭敬的。

洪全的背後站著一個脖子上掛著發亮佛珠的印度男子,黑色僧侶打扮,一副八風不動神色,整個人顯得神秘莫測。

洪全很是慵懶的抬眼看了胡連安,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道:“我得到消息林動已經來到越南了。”

“林動來越南了?”胡連安右手突然一緊,握住龍頭拐杖,聲音透著一股莫大的殺機,“他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是不是來找你我就不得而知?估計是有人透露消息給他聽了,不然他怎麽會來越南?”洪全淡淡的道,“胡家的人不見得都是不怕死的,我隨便去找幾個都可以把你供出來。”

胡連安臉色微微變了下,但是沒有反駁洪全這一句很實在的話,問道:“洪先生可以得知林動具體下落?”

洪全不痛不癢的道:“我並不是神又豈能知道他的下落。胡誌明應該是你的地方,這個問題並不是問我,而是問你自己。”

“是,是。洪先生說得對。”胡連安低頭認錯,很難想象他這麽一個作威作福的老頭會低頭向一個人認錯。

“一天的時間。”洪全給出了他的時間,“如果不行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胡連安眉毛動了幾下,一種死亡的氣息籠罩自己自己,他本是一個幾年前就要死的老人,但因為洪全的出現使得死而複生,所以他成為了洪全的合作夥伴。

“我會在一天時間找出林動的,隻要他在胡誌明市。”胡連安還是有著堅定的自信的回答。黑白兩道他可以通吃,找一人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不要殺他,留下一口氣就行了。”洪全站起來深了一個大懶腰,“我先回去了。”

“洪先走慢走。”

“走著著急做什麽,外麵下著小雨呢,估計等會兒大雨了,不如在這裏玩玩。”

就在這時大廳之中突然進來了一個麵上燦爛笑容的少年。

在場的三人根本沒有發覺這個人是如何走進來的?宛似鬼魅夜行的速度。

“我就是林動,我今天自動給你們送上門來的。”

上前一步。林動溫柔的笑著說。

胡家防衛力量也還不錯,四麵都是高廣的圍牆,但因為下雨所以防衛力量有所降低檔次,而且小妖已經從硬幣中出來相助林動一臂之力。

林動可沒有狂妄到一個人幹翻胡家的人。

小妖此刻應該外麵大開殺戒了,傳來了恐懼而可怕的聲音。

大晚上還是下雨天突然出現一個拿著刀殺人的骷髏無論是多麽內心強大的保衛早就嚇得尿褲子了。

他進來之前用雙手扭斷了三個警衛的脖子,他突然有些喜歡上被扭斷脖子之後那種清脆的聲音了。

就好像竹子被用刀劈成兩半的聲音。

有一種驚迷戀。

“原來你不是一個人來的。”洪全此刻也聽見了外麵傳來的殺人的聲音,雖然是下雨中,但耳朵敏銳之極,大拇指上的那一枚蝙蝠的戒指閃爍邪魅的光芒。

“施巴,你出去看看。”洪全轉頭對那個脖子掛著佛珠的男子道。

“是。”

叫施巴的男子轉頭就要離開。

“給我好好呆在這裏。”林動說話之間,向前踏了一步。一股逼人的寒意從他的身軀爆發而出。

施巴手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根根直立,好像受驚的刺蝟。臉色無比凝重。

“你就是殺我胡家子弟的雜種。”胡連安刻薄的冷笑道,“今晚上我叫你有來無回,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單槍匹馬的殺我的。”

“我看你七老八十了,估計小學沒畢業,嘴巴這麽臭。”林動冷笑一聲,大步往前,似平移過去的一般,拳頭碗大的轟向胡連安。林動瞬間爆發力此刻終於能完美的體現出來。同時啟動了掃描眼。

胡連安眼睛瞳孔瞬間縮緊了!在林動剛剛一衝過來的瞬間。他的眼睛隻看到一個近乎虛渺的人影衝過來。她喉嚨一緊,就好像被什麽扼住一般。

這一刻胡連安也來不及思考,就算他見多識廣,在七十多歲的生涯中,也沒有見識到過單純以人力爆發出這麽大力量的場景。

處於多年練武的本能,他手中的拐杖直刺在胸前,好像長槍一樣。

不是猛龍不過江,一旦過江了那麽猛龍就要翻江倒海。

林動是不是猛龍過江就看這一拳下去之後是什麽樣的一副場麵。

“找死。”紅全這個陰柔而神秘的男子怒笑一聲,從林動進來之後沒有看他一眼,作為一個高手他被林動完全的漠視掉了,這令他怒火衝天。

他要比的就是誰的拳頭硬。

大拇指上的蝙蝠戒指似乎閃過妖異的光芒。洪全眼睛詭異的紅色,他的身子也是瞬間的衝到了林動的左手邊,對著他的脖子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