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女戒指

初九下車的時候給了林動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當然不會是曖昧。如果一個有著驕傲之心的女人對半路上來調戲的男子有什麽曖昧的話,那麽這個女人就不驕傲的女人,。而是和路邊的小姐沒什麽分別。

初九不是路邊的小姐,而是一隻在樹上生活看著這個世界的鳳凰。

林動無限委屈的對著初九低聲道:“其實我也是高手的。”

初九當然聽不見林動的話,即使能聽見也不會相信。

初九和譚中然下車之後就看見三個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下車。

林動歎息一聲,沒什麽危險,這三個家夥是跑龍套的。如果他們就這點戰鬥力,譚中然一個人一隻手就可以解決掉了。

但接下來這個男子則是林動震驚了。

一個麵色青黃似乎從小營養不良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緩緩走下車,走一步就停一秒鍾,似乎很厭惡走路,尤其是半夜趕路來這裏。

他的麵色雖然是青黃的但眉宇間透著一股倨傲的神色,就好像一個高高的帝王俯視他的整個王國,他的手指上帶著帶著是一枚栩栩如生的蝙蝠戒指。

他的身材也隻有一米六五這樣,但整個人走的時候給人偉岸的感覺,絕對沒有人可以小瞧這個男人。

譚中然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錯覺,就好像看見一個死神從黑暗中走來,掐著自己的脖子,但偏偏無能為力。

初九卻沒有這麽多的心思去觀察,在她的眼中她覺得那個男子很做作,很傲慢,非常的令人討厭。從車裏下來到現在,他居然快花了一分鍾的時間,她懷疑這個男子故意這麽做的,惡心。很惡心。

林動坐在車裏有些坐不住了,看來自己這一次真的遇見高手了,譚中然的實力是如何呢?他不知道,現在想知道了。

譚中然和這個男子是什麽關係?敵人?

譚中然單純的是一個京劇大師而已?

林動雖然沒有和譚中然交過手,但靠著直覺覺得兩人應該打成平手。

那麽那個青黃麵色男子呢?兩個字——逃跑。

他的境界究竟到了什麽地步呢?

華興是不是能打過他?林動現在恨不得立即把華興來一趟。

男子道:“出來這麽久該回去了。外麵的世界不是你們想象中的精彩。”

譚中然道:“我們想要我們的生活,如果連自由都沒有了,給予再多的金錢我們都不要。”

從他們的對話來看兩者似乎是認識?而且還是還不淺?

初九冷笑道:“別人怕你,我們可不怕你,死神?我看你是衰神才對。像你這樣的人早就該死了。”

男子道:“是的,我這樣的人雙手都沾滿了鮮血早就該死了。你想殺我?”

初九道:“我想扒了你的皮。”

初九話落下,整個人似鳥兒一樣飛了過去,淩空而起的她雙腿剪過去。

她的兩條腿可以在**夾著男人的腰令男人欲仙欲死。

但也是可以送男人下地獄。

麵色青黃的男子看也不看一眼,漠視了初九的舉動。

前麵的三個男子很有默契的聯手阻擋初九的淩厲的攻擊。

初九的雙腿踢斷了一個男人的兩根肋骨,踢飛了一個男人的門牙,最後被初九直接甩出去。

“初九小心。”

譚中然著急的叫一聲。

那個走路慢吞吞的男子突然動了,動如狡兔,仿佛是電光一閃的瞬間。初九就感覺男子出現在她的前麵,初九下意識用膝蓋撞向男子的小腹。

男子的手似情人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初九的膝蓋部位。初九頓覺好像鉗子一般,她的膝蓋劇痛。

初九額頭冒出汗滴。

“不要做無用的事情,事情的結局早就注定了。”

男子用很直白的話告訴初九一個道理。

初九咬牙道:“要殺就啥。”

譚中然上前一步,不敢過分的走上前:“編年行者,請不要傷害我妹妹。”

“我當然不會傷害她。”叫編年的男子眯著眼睛道,“因為她的長腿很有吸引力。”

編年鬆開了初九的膝蓋穴位。

初九下意識的後退回到譚中然的身邊,這個怪物居然把自己放了?

編年現在的心情是愉快的,因為看到譚中然和初九就好像是兩隻老鼠一樣,隻要他樂意,他可以慢慢的玩弄兩人。

譚中然道:“編年行者,我們是不會跟你走的。請看在我們在組織這麽多年的份上讓我們離開。”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譚中然不會公開和編年撕破臉皮。

編年行者是一個奇怪的人,他可以一天的時間都在用來翻跟鬥,也可以長達半個月的一個人在房間誰也不見。

沒有誰看見過他笑。

即使他跟隨了編年行者十年有餘。

組織上的人還是找到自己,他以為他隱姓埋名很好,化身成為京劇大師,組織的人就不認識了。

但他低估了組織的力量。

編年行者道:“中然,憑你們的實力是打不過我的,和我走好吧,回去我會向上頭交代的,幫你求情的。”

他的年紀雖然比譚中然的要小,但說起話來很老氣橫起。

譚中然低聲道:“初九,等一會用你最快的速度衝到馬路上。”

初九道:“我不走。”

她不會留下哥哥一個人在這裏麵對死亡的危險。

譚中然深深看了一眼初九,眼睛都是濃濃的深情關心:“傻丫頭。我不會死的。他們不會殺我的。倒是你,你不能回到那裏麵了。”

初九堅定的搖頭:“要走一起走。”

譚中然道:“我留下,如果可以的話你要過後去找林動。他會保護你的。”

初九瞪大眼睛:“保護我?”

哥哥不是在說夢話吧?

在車裏像娘們一樣的林動會保護自己?

譚中然道:“有些人不能看表麵的。以後你會明白我的話。”

至於林動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出來,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早就察覺林動和自己是同一類人?擁有者玄通境界的真力。

但林動隻是他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

也許林動采取的是明哲保身的姿態。

編年道:“中然,你應該知道,你們逃去哪裏我們都可以找到你們的。”

沒有組織找不到的人。

編年有這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