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多寶道人微微一笑,“貧道詢問了一下周圍的村民,這些村民對出家人還是很敬畏的。有人就說,最近有一些人在村子裏出沒,並且向村民傳播一些什麽教義,隻是這些村民大字不識一個,所以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那些村民雖然記不住那些教義,可是裏麵提到的神仙還能記住一兩個。”靜夜也笑嘻嘻的說道:“裏麵有一個淨天老母,這就是玉蘭教裏敬拜的神仙。也隻有這玉蘭教,是參拜淨天老母的。”
“對!”多寶道人輕輕點頭,“玉蘭教聲稱淨天老母住在三十三重天界外,長生無極混沌界,以蘭花為台,以梅花為座駕。在終焉大世之時,天雨火,焚燒大地,除了玉蘭教的信徒之外再無生靈可以幸免。介時淨天老母會端坐蘭花台上,揮灑甘露,驅逐天火,接引信徒去長生無極混沌界。她可以淨化天火,所以才被稱為淨天老母!”
唐之咂了咂嘴,歎著氣搖了搖頭,“這位淨天老母,聽著還真是有那麽點意思。”
“完全就是歪門邪道。”多寶道人撇了撇嘴,“實不相瞞,這玉蘭教其實和我們道門,尤其是和我們的宗門有點關係。”
“哦?!”唐之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精神,“怎麽著?這個玉蘭教和道長您還牽扯上關係了?”
“嗬嗬……”多寶道人苦笑了一聲,“說起來也是慚愧,當初我們宗門是道門中很興旺的一個宗門,修行的方式是破除幻術虛妄,直抵太虛之地!這幻術其實就是為了破除虛妄逐漸研究出來的。但是在開派之初,宗門裏有師兄弟兩人。兩個人在幻術上都頗有研究,但是在最後爭奪宗門宗主的時候,這師兄弟二人出現了一些矛盾。其中一個成為宗主,另外一人則負氣出走。據說這創立玉蘭教的幾個人中,就有這位。”
“哎呀!”唐之一聽,頓時一驚,“這麽說來,道長你與玉蘭教是同宗?!”
“不能這麽說!”多寶道人一擺手,“雖然當年那位先輩牽扯進了玉蘭教,可是後來卻因為某些原因退出了,又回到了宗門,與宗主重歸於好。並且對曾經在玉蘭教裏做的事情十分懊悔。不過好在,他在玉蘭教裏留下的傳承並不太多。隻是後來玉蘭教依靠他的這點傳承,又添加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最後發展處一套似是而非的法門來。已經和我們宗門完全不同了。”
“唔,原來如此!”唐之拍了拍腦袋,然後嘿嘿一笑,“怪不得道長您當初非要和我來這裏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多寶道人難得老臉一紅,訕笑著說道:“其實當初那位先輩留下了遺訓,讓我們有機會就要收回留在玉蘭教裏的傳承。隻是,我們宗門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能拿出手的就隻剩我們兩個了。玉蘭教又詭計多端,行蹤飄忽。這次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又想到是唐施主你帶隊,我們師徒二人這才跟來一起看看。現在看來,果然是玉蘭教的人無疑了!”
“嘖,也行!”唐之咂了咂嘴,“我倒是不介意道長借著我的手,和這玉蘭教做個了解,完成一下先輩的心願。反正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嘛!”
“我就知道唐施主會同意的,所以我才向施主你把這件事說明白了。”多寶道人哈哈一笑。
“道長,你這事沒問題。”唐之笑道:“不過,有些東西你必須要改一改了,比如說,以後你就不能用多寶道人這個名頭了。”
“為何啊?”多寶道人奇怪的問道。
“師尊,人家唐施主說的沒錯!”一邊的靜夜認真的說道:“師叔祖在咱們宗門裏留下了記錄,說不定在玉蘭教裏也有關於師叔祖的記錄,你要是不改改名字,人家豈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咱們的來曆?誰都知道咱們宗門是名門正派,咱們要是和一群土匪攪合到一起,豈不是讓人懷疑?”
“對啊!”多寶道人伸手一拍自己的腦門。
“就是這個意思。”唐之笑眯眯的說道:“還有,您二位的穿著打扮也要改一改了,這一身道袍實在是太幹淨了一點。你們有沒有舊一點的道袍?”
“沒有……”多寶道人老老實實的搖頭,“我們宗門最近手頭不寬裕,我們師徒一人就這麽一身道袍用來換洗。”
“這樣啊!”唐之點點頭,“那這樣也好,來,兩位把道袍脫下來吧。”
“幹嗎啊?!”多寶道人聞言一愣,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喬絲沁和喬婉雲,訕笑了一聲,“這,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唐之一瞪眼睛,“讓您二位把道袍脫下來,又沒讓你們把衣服都脫下來!”
“咳咳,無量壽喜……”多寶道人幹笑了一聲,“我們宗門最近手頭不寬裕……”
“啊?!”唐之一愣,“裏麵沒衣服了?”
“咳咳……”多寶道人臉上微微一紅。
“那行吧,你們先到隔壁把道袍脫下來,我那還有兩身便裝,你們先換上。”唐之說道。
“唐施主,你要幹什麽?”多寶道人莫名其妙的問道。
“嘖,道長不用多問,絕對是有用的!”唐之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吧!”多寶道人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回到隔壁房間把衣服脫了下來,穿上便裝,拿著道袍又回來了。結果發現桌子上已經多了一份肉菜,還有酒。
“唐施主,您這是……”多寶道人有些奇怪。
“放心,沒事的!”唐之笑眯眯的說道,伸手把道袍接了過來,接著用手在那肉菜裏麵沾了沾,伸手在這道袍上一抹!頓時道袍上麵就是一大塊油漬!
“哎呀!”多寶道人頓時心疼的呲牙咧嘴,“唐施主,您這是做什麽啊?貧道就這一身道袍!”
“嘖,回頭事情結束了,我再送道長幾身新的!”唐之笑眯眯的說道,然後拿起酒瓶來含了一口酒,噗的一下噴到了那道袍上,頓時上麵又沾滿了酒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