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喬絲沁看了唐之一眼,饒有興致的問道:“這麽說,你已經看出一點眉目了?!”

“有點想法!”唐之笑嗬嗬的說道:“兩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唐之就溜了出去,過了沒多久,就拿著一張紙回到了聚義廳,他把這張紙撲在了桌子上,原來是一張地圖。

“這地圖是我離開的時候,從吳師那裏搞過來的。”唐之笑眯眯的說道:“這是他老師宴鬆先生留下的地圖,上麵把附近的地形畫的很詳盡。”

“宴鬆先生的地圖?!”一聽這話,喬家姐妹都來了興趣,宴鬆先生可是名滿天下的人物,姐妹倆也是從小聽著這位老先生的傳奇故事長大的,自然對他留下來的東西有些好奇。

“咳咳,當然了,這不是原版。”唐之幹笑了一聲,“原版被吳師寶貝一樣藏著呢,我這是他幫我複刻的地圖,完全一模一樣。”

“當然不會把原版給你。”喬絲沁一笑,“宴鬆先生的遺物那是多麽珍貴的東西,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的就交到你手上?”

一邊說著,她仔細觀察著桌子上的地圖,輕輕感慨一句,“隻看這山川地理標示的如此清楚,就知道宴鬆先生不愧是一代奇人!讓人佩服!”

“咳咳!”唐之幹咳了兩聲,“兩位,宴鬆先生當然是一代奇人,但是咱們注意力的焦點不能隻放在地圖本身啊!我要請你們看的是地圖上的東西!”

他伸手在紙上輕輕敲了幾下,“這裏!”

“這是……”喬絲沁低頭仔細一看,發現那裏畫著一條線,“邊界?!”

“對!”唐之輕輕點頭,“從這條線過去,就是瓦山國!瓦山國是南麵的一個相對比較大的國家,有幾處通往南洋的重要港岸!本身也盛產寶石,稻米這些東西……”

說到這裏,他又指了指須彌山的位置,目光炯炯的看著喬絲沁,“大當家的,你看出什麽沒有?!”

“咦!?”喬絲沁眉毛一挑,“這邊界距離須彌山的距離竟然這麽近?!”

“對!”唐之哈哈一笑,“這邊界距離須彌山很近,不過兩邊都是崇山峻嶺,交通不便,所以朝廷對這裏一直都不是很重視……”

唐之意味深長的一笑,“這裏麵就有意思了!”

“我明白了!”喬絲沁第一個明白過來了,“你是說,走私?!”

“對!”唐之點頭,“就是走私!我懷疑那個商隊,就是走私的商隊!不然的話,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三四十人的商隊?”

他背著手在聚義廳裏走了幾圈,“我估計,這條走私路線應該還沒有開辟太久,不然的話,咱們這裏不會盯著。”

“那就有意思了!”喬絲沁摸著下巴微微一笑,“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麽會說,那兩位被人利用了!”

“姐姐!”一邊的喬婉雲感覺有點暈暈乎乎的,“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啊?什麽被人利用了?”

“意思就是,這條新開辟的走私路線,可能不止被一個人盯上了!有人從那兄弟倆那裏多少聞到了一點味道,故意把這支商隊經過的消息泄露給我們知道!”唐之笑眯眯的說道:“說白了,就是想把我們當刀,狠狠打擊一下那個走私團夥。”

“對!”喬絲沁笑吟吟的點頭,“而且我估計,那個商隊也不是什麽善茬,他們知道這條路可能存在危險,所以一路上才會有那麽多人護送,讓商隊的規模達到了三四十人!”

“搞不好,那些想要借我們的手去做這一票的人,還在盤算其他主意呢。”唐之冷笑了一聲,“比如說趁火打劫,在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給我們來一下狠的!來個漁翁得利!”

“他們敢!”喬婉雲頓時怒了,伸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他們怎麽不敢?!”唐之撇了撇嘴,“幹這行的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吃飯的,貨真價實的亡命之徒!這樣的人不敢,誰敢?搞不好人家早就盤算好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力量恐怕有點不足啊!”喬絲沁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這裏雖然有一百多人,但是玉蘭教在一邊窺視,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主意,我們必須留下起碼一半的人手在這裏盯著。剩下的人去對付那支商隊勉強可以,不過,真有人打著撿便宜的心態在一邊盯著的話,我們恐怕就應付不來了!”

“對!”喬婉雲點頭,“到時候咱們就算贏了,也是慘勝。都是跟了我們那麽多年的姐妹,不能把她們白白的扔在這裏。”

“這麽說,喬大當家的,你是不準備出手了?”唐之問道。

“我想問問,你有什麽想法?”喬絲沁反問道。

“我的想法就是,應該出手!”唐之眼中閃爍著某種光芒,“大當家的,我們現在剛剛在這裏落腳,我們最終的目的是玉蘭教沒錯,但是如何讓玉蘭教和我們用平等的身份來交談,這就是個技術活了。我們不是進去成為他們手下的!我們必須要有一定的獨立能力,這才方便我們行動。”

“你的意思是說,要在這一片打出我們的名頭來?!成為這一代說一不二的霸主,這樣玉蘭教才有可能和我們以平等的關係交流,就算我們借機加入玉蘭教,也可以獲得更高的位置?!”喬絲沁一點就透,瞬間明白了唐之的想法。

“大當家的英明!”唐之笑眯眯的拱了拱手。

“想法是不錯……”喬絲沁皺著眉頭低聲嘟囔了一句。

“不行!我不同意!”一邊的喬婉雲卻瞬間炸鍋了,“這就是拿我們手下姐妹的命去拚!這都是跟了我們多年的姐妹,決不能讓他們這麽白白犧牲掉!”

“對!”喬絲沁表情嚴肅的點頭,“我們不能冒那麽大的風險!”

“二位,別急啊!”唐之苦笑著說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們冒風險了?我既然這麽說,當然就有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