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嘛!”老二也是滿臉笑容,“咱們這個窮地方,能找到這麽好的客人不容易啊。”
“就是!”老三笑道:“之前那買賣差點就把咱娘的命搭進去了,結果後麵的錢還沒收到,咱們總要想點辦法補足虧空才行!”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滿是對未來新生活的向往。
縣城的一間民宅裏,方夫人麵帶冷笑,看著對麵的葛先生。
“葛令主,來的倒是挺快啊!”方夫人冷笑著說道:“我們才來幾天,你就跟著來了?來搶功勞了?”
“別這麽說嘛!”葛先生笑眯眯的說道:“大家都是同僚,什麽你的我的,一切都是為了神教嘛!”
“說得好聽!”方夫人嗤笑一聲,“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幾天了,該打聽的都打聽的差不多了,結果你來了。”
葛先生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是方夫人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的那些話就不要說給我聽了,我也懶得聽!你來了就來了吧,老娘我也樂得清閑,正好回去休息兩天。後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後,方夫人站起身來,冷笑著說道:“希望你一切順利!”
等到方夫人離開,葛先生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個婆娘真是讓人頭疼,難應付!”
就在這時,剛剛走到門口的方夫人轉了回來,隨手把一樣東西往葛先生麵前一丟,“還有,這個給你!”
“呃……”葛先生莫名其妙的拿起桌子上的紅花配飾,“這是?”
“從你那拿來的,玩夠了,還給你!”方夫人隨口說了一句,再次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到方夫人離開,一名一直跟著葛先生的親信低聲說道:“令主,這個婆娘可是不好惹,如非必要,咱們還是別和她對著幹吧?”
“哼!”葛先生把玩著那塊紅花配飾冷哼一聲,“你懂什麽?現在是以前嗎?現在是什麽時候!?神教遭逢劫數,百廢待興的同時也是重新洗牌的時候。在神教裏,兩名護法是監管,剩下的權利由我們三名令主平分。譚和尚掌握的是傳教,這一點對我們尤為重要,沒什麽可爭得,咱們也沒有譚和尚那個本事,可以誆騙來那麽多的善男信女。可是地字部掌握的是情報和精英,各種情報往來都是從咱們這裏走的。人字部呢,掌握的是咱們教中的人事,各種人員都集中在她那裏,其實我們和人字部的職責有部分是重疊的!”
那名屬下立刻就明白了,“您說的是情報?”
“對!”葛先生輕輕點頭,“就是情報!我們是用遍布天下的買賣作為掩護來搜集情報,那個女人是利用手裏的人來作為眼線來搜集情報。當初神教最鼎盛的時候,我們是壓不住那個女人的!為什麽?因為神教是從江湖中起家的,各種收益都是來自江湖,間接的被那個女人接手了。可是現在不同了,遭遇了這場劫難,神教在江湖上的勢力幾乎一掃而空,反而是咱們之前秘密布局的商鋪還剩下一些。現在,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明白了!”那名屬下輕輕點頭,“您的意思是,利用咱們的優勢,從人字令主那裏爭奪資源?”
“就是這個意思。”葛先生輕輕點頭,“尤其是譚和尚現在下落不明,傳教一時沒辦法展開,我們掌握了錢袋子,這就是我們的優勢,現在不趁機想辦法,難道等以後人家占據了絕對上風,再手忙腳亂的去爭去搶嗎?”
“令主英明!”那名親信感慨的說道。
“沒什麽英明不英明的!”葛先生一擺手,“這件事也是我回去之後才想明白的!所以才向兩名護法請命,追到了這裏來。那個女人應該是看明白了咱們的布局,所以退了回去。”
葛先生得意一笑,“在這裏,咱們可是有優勢的!之前我就想要在這裏安排一個店鋪作為據點來方便行動,可是譚和尚先行了一步,要到這裏傳教,沒辦法隻好給他讓路。畢竟咱們玉蘭教傳教是第一位的。但是現在譚和尚行蹤不明,傳教的事情失敗了,咱們自然就可以下手了。”
“是,令主英明!”親信輕輕點頭。
“還有,那件事辦得怎麽樣了?”葛先生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已經辦妥了!”那名親信得意的一笑,“那一家人簡直就是蠢貨,隻是稍微用了一點小恩小惠就讓他們把人趕出去了。”
“很好!”葛先生冷笑了一聲,“做買賣是做買賣,爭權利是爭權利,但是咱們的根底是玉蘭教,隻有神教好了,我們才能好,神教不行,我們誰都跑不了!譚和尚最大的問題就是太軟了。不敢和人家硬碰硬,大概是和尚當久了,真的以為自己慈悲為懷了!嗬嗬,不管對手是誰,總要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如果鎮不住那些人,我們還怎麽在這裏落腳?”
小縣城外的路上,方夫人回頭看了一眼小縣城,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姐姐,我們就這麽走了?”玉娘子顯然有些不甘心。
“不然呢?”方夫人笑眯眯的問道。
“總要和他們碰一下嘛!”玉娘子鬱悶的說道:“感覺走的有些灰溜溜的。”
“不,我倒是覺得,姓葛的留在這裏比我留在這裏有用的多!”方夫人哈哈一笑,“姓葛的別看是地字部的令主,可在神教裏,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強硬派人物,對人對事就隻有一條路,就是懟到底!“
說到這裏,方夫人笑眯眯的搖了搖頭,“不過說起來,他這麽做也不能說是錯的。現在玉蘭教受到那麽大的打擊,想要在這裏立足,就必須剛柔並濟,在表示出柔的一麵同時,也要表現出自己絕不妥協的一麵!之前跟著譚和尚的人,被他搜羅走了幾個吧?”
“對!”玉娘子笑吟吟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