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親信和他的兩個同夥一起商量好的。
回來的路上,這幾位就已經開始商量要怎麽向葛先生交代,直接說肯定是不行的,他們都是葛先生的屬下,對這位地字令主的脾氣很了解,知道假如他們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的話,一頓責罰是肯定免不了的。說不定要狠狠的吃一些苦頭。如果不想吃苦頭,就必須把事情編的像那麽回事,然後把自己的罪過摘出去!幾個人一商量就有了這麽一套說辭。
這裏麵其他的細節都好辦,胡說八道就夠了,最難辦的就是到底讓誰來背這個黑鍋。親信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知道現在這裏比較麻煩的勢力有四個,第一個自然就是玉蘭教,第二個就是和玉蘭教不太對付的火焰峰,第三個自然是玲瓏天,第四個就是紅花堂了。
這幾家和玉蘭教的關係,親信自然是知道一些,按理說栽贓最好選擇的應該是火焰峰或者玲瓏天,隻是玲瓏天現在已經有落腳的地方了,哪怕再來人,也應該和之前的那些住在一起,單獨出去不太合理。火焰峰方麵則是一群土匪,大本營是山寨,怎麽可能大模大樣的在縣城裏落腳,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想來想去,好像就隻有紅花堂可以背黑鍋了。雖然說之前玉蘭教和紅花堂曾經展開過一陣短暫的合作,但是自從失敗之後,兩家就各走各路,再沒有什麽聯係了。而且親信知道,葛先生本身對紅花堂就不太信任,之前兩家能進行短暫的合作,一切都是因為上麵的吩咐。現在把黑鍋扔到紅花堂身上,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最好的是,紅花堂是本地門派,玲瓏天也是本地門派,要說紅花堂和玲瓏天之前沒有任何聯係,誰都不會相信的。
目前看來,這麽做的效果確實非常不錯,葛先生果然如同預料的那般起了疑心,開始胡思亂想了。
這三位退出了房間,親信兄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兩個兄弟說道:“記住了,這件事就攔在肚子裏,千萬不要對別人說,就把剛才我們說的話當成真的就可以了。”
“大哥……”同伴乙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壓低聲音問道:“如果令主真的去找紅花堂的人對質了怎麽辦?”
“你傻啊!”這次是同伴甲開了口,“我們隻是說,是那群打人的這麽講過,應該是紅花堂動的手。可沒有確定就肯定是紅花堂動的手啊!”
“對!”親信兄點頭,“說不定還有人想要暗算紅花堂,故意放出這話呢?我們也是中了敵人的奸計嘛!”
“原來如此!”同伴乙恍然大悟,然後感慨的對著親信兄一挑大拇指,“大哥,還是你高明啊!”
“廢話!”親信兄撇著嘴說道:“我要是沒點本事,怎麽帶著你們做事情?反正記住了,剛才我們說的就是真相,咬死了不要鬆口。”
“是,明白了!”兩名同伴一起點頭。
……
這幾個人的舉動還是很成功的,起碼葛先生對於他們的話已經信了幾分。
房間裏,他一邊思考著今天得到的消息,一邊把玩著手裏的紅花配飾。
“紅花堂?”葛先生低聲嘟囔道:“紅花堂方麵和玲瓏天已經勾結在一起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做呢?”
他腦海裏不停地勾勒著兩邊人馬可能出現的厲害幹係,思考著他們這麽做的目的。
“很顯然,他們應該是針對我們來的!”葛先生喃喃自語,“之前譚和尚吃的虧不冤啊!有了玲瓏天和紅花堂之間的合作,譚和尚憑什麽和他們鬥?被人家算計的死死地。”
他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什麽頭緒,現在可以找到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一點,少的讓他有點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葛先生突然停下腳步,喊了一聲,“來人!”
門一開,一名手下走了進來。
“去,把雪客卿請來!”葛先生淡淡的說道。
“是!”那名手下退了出去,沒過多久,帶著雪上霜回來了。
葛先生擺了擺手,把那名手下趕了出去,然後向雪上霜拱了拱手,“雪客卿,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
“承蒙關照,休息的尚可。”雪上霜臉上帶笑,淡淡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葛先生敷衍的點了點頭,然後有點為難的說道:“雪兄,其實這次請你來是有一事相求。”
“哦?”雪上霜一皺眉頭。
“唉!”葛先生輕歎了一聲,“我知道雪兄你的顧慮,畢竟你現在沒有去總壇正式確認身份,雖然您這個客卿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但是一些手續沒走,總是讓人有點擔心。這個時候,我是不該麻煩你的……”
“無妨,葛令主有什麽話請說吧。”雪上霜一本正經的說道。
“雪兄仗義!”葛先生拱了拱手,“這次的事情主要還是因為我那些不成器的手下太沒用,不得已隻能請雪兄您幫忙了。雪兄的輕功蓋世,依我看,讓你偷什麽東西那是屈才了,以雪兄的本事,其實最適合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雪上霜微微一笑,“原來葛令主是想讓我去刺探敵情啊!”
“就是這個意思。”葛先生苦笑了一聲,“不知雪兄意下如何?”
“可以!”雪上霜倒是回答的非常幹脆,“左右我初來乍到,如果沒有點拿手的東西亮出來,怕是會被人恥笑,再說了,我也希望多積攢些功勞,這樣才能距離我要的東西更近一步。”
“哈哈哈!”葛先生哈哈大笑,“好,雪兄是個爽快人!既然你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還請雪兄走一遭!”
兩個人不知道,在兩個人頭頂瓦片上,一隻豹紋貓懶洋洋的趴著,同時豎起耳朵把兩個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等到聽的差不多了,這豹紋貓站起來抖了抖身子,慢悠悠的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