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幾名玉蘭教徒麵麵相窺。
“令主……”其中那位領頭的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玉蘭教最近經常出事,您說的是什麽啊?”
“呃……”方夫人猶豫了一下,“我聽說今天好像是押回來一個人!?”
“哦,這事啊!”這幾位聽到這話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回稟令主,確實有這事!是帶回來一個人,女的,聽說長的還很漂亮。”領頭的那位笑嗬嗬的說道。
“對對!”另外一個跟著點頭,“聽說來頭很大!讓我們妥善看管。”
“來頭很大?”方夫人微微一皺眉頭,“來頭有多大?”
“這個……”幾名玉蘭教徒麵麵相窺。
“方令主……”頭領苦笑著說道:“究竟來頭有多大,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幾個就是聽命行事,上麵說來頭很大,我們也就知道這些。其他的我們也不清楚啊。”
“這樣啊!”方夫人輕輕點頭,“也是,這種事情問你們也是多餘,你們怎麽會知道呢?”
那幾個玉蘭教徒聽到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連連點頭。
“令主說的是啊,我們就是幾個小嘍囉,這種事情我們哪能知道?”
“嗯!”方夫人點點頭,“那個丫頭關在哪裏了,這個知道嗎?”
“知道知道!”那個首領指著後麵說道:“就在刑房那邊關著呢,還加了不少人在那裏看著。”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吧!”方夫人擺了擺手。
這幾名教徒這才行了一禮,繼續巡夜去了……
方夫人背著手來到了剛才那名教徒指著的刑房位置,以前玉蘭教的刑房可是了不得,單獨有一個堂口叫刑堂,裏麵的那位堂主可是人見人怕的狠角色,一般人都不願意招惹他。不過之前那一場大劫難,這位刑堂堂主運氣不好,直接死在了官兵手裏,刑堂土崩瓦解,隻剩了這麽一個刑房的名頭。
不過也有傳說,說是那位倒黴的刑堂堂主並不是死於官兵之手,而是因為平時得罪的人太多,被人暗中下了黑手,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反正也沒有人追究,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反正那一場劫難,整個玉蘭教死的人多了,不差他一個。
方夫人背著手,慢慢的走到了刑房門外,她的行動立刻引起了守在刑房外麵的玉蘭教徒的注意。
“誰?!”一名教徒從陰影裏走了出來,表情嚴肅的喊了一聲。
方夫人神色不變,向著那人輕輕點了點頭,“不錯,算是有點警覺心!”
那人一看是方夫人,不敢怠慢,連忙抱拳行禮喊了一聲,“見過令主!”
“嗯!”方夫人點頭,“我聽說,今天押回來一個人,關在裏麵嗎?”
“就在裏麵……”那名教徒點頭,不過神情有些猶豫,“可是……”
方夫人一皺眉頭,“怎麽了?有什麽不妥?”
“回稟令主!”那人連忙說道:“現在左右護法都在裏麵審問人犯……”
“左右護法都在?!”方夫人心裏一跳,不過臉上的表情卻隻是微微有些錯愕,“押解來的是誰啊?竟然有這麽大的名頭,連左右護法都來了?”
“這個,屬下不知……”那人搖頭。
“那我也進去湊湊熱鬧!”方夫人一笑,邁步向裏麵走。
“這個……”那位教徒表情有些猶豫。
“怎麽?”方夫人冷笑一聲,“看你這模樣好像有所不滿?難不成覺得我不配進去?”
“不!”那教徒連忙搖頭,“屬下絕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兩位護法再三吩咐,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嗬嗬,閑雜人等?”方夫人嗤笑了一聲,“那你看看我,算是閑人啊,還是雜人?”
“不,不敢!”那教徒臉色一變,連連搖頭。
“讓開!”方夫人冷哼一聲。
“是!”教徒不敢再阻攔,老老實實的讓到了一邊。現在整個玉蘭教的高層損失慘重,除了左右護法就隻剩下三大令主了,而且前段時間還丟了一個天字令主,方夫人順著往下排也能排到第三第四,哪是他一個小小的玉蘭教徒可以得罪的。
方夫人徑直從那名教徒身邊走過,一路來到了刑房內部。說是刑房,其實就是一個用粗木搭建的屋子,隻有一個特點,結實!連窗戶都用粗木條固定,要不是因為現在情況困難,這些粗木條都會換成鐵條。這裏麵一共有兩個部分,前半部分就是刑室,負責對關進來的人用刑,這些人包括玉蘭教的敵人以及觸犯了教規的教徒。是個讓玉蘭教弟子談之色變的地方。
在後麵就是囚室,也就是牢房了。這牢房搭建的也很講究,巧妙的借用了山勢,幾間囚室都是修在山體裏麵的,任憑你武功有多高,也不可能把山鑿個窟窿再出來!外麵再加幾個看守。被關進來的囚犯想要出去基本上是難如登天。
方夫人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在了,幾隻點燃的火把把囚室照的亮如白晝。
聽到腳步聲,右護法猛的轉過頭來喊了一聲,“是誰!?”
“是我!”方夫人表情從容,淡淡的說了一句,“怎麽?右護法不歡迎?”
“呼!”看到是方夫人,左右護法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方令主到了!”左護法哈哈一笑,“我還以為是誰呢!”
“也就隻能是我嘍!”方夫人笑吟吟的說道:“您安排在外麵的人手誰都不讓進,我都差點被他攔下來。”
“下麵的人不懂事!”右護法笑了笑,“攔著誰也不能攔著方令主啊!”
“所以我也沒和他計較,遵令行事,沒什麽可說的……”方夫人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倒是好奇,兩位護法,這裏麵到底關押的是什麽犯人?搞得如臨大敵的!”
“這個……”右護法猶豫的看了左護法一眼。
“怎麽?”方夫人一笑,“不方便嗎?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倒也不是。”左護法哈哈一笑,“這事情事關機密,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如果連方令主都瞞著,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