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朝升聽完紅寶的話,頓時恍然大悟,笑吟吟的說道:“我說怎麽感覺少主和之前看起來略有幾分不同了。”

“哈哈,人在江湖,總是要有一些手段的嘛!”紅寶笑道:“再說了,盧堂主當初要看的其實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這塊腰牌,您說是吧?!”

盧朝升一笑,輕輕點頭,“少主謹慎一點是對的,當初那個小縣城裏局勢錯綜複雜,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的身份特殊,貿然冒險出現在小縣城裏,確實不是很好。”

“多謝盧堂主寬宏大量!”紅寶笑吟吟的說道:“不過,我還是要為此事向盧堂主您道個歉。”

“不敢,不敢!”盧朝升連忙擺手。

“好了,盧堂主!”唐之笑嗬嗬的說道:“既然誤會打開了,那我們可以繼續談談了。不過在此之前,小弟我也要向您道個歉!”

“啊?!”盧朝升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唐之,“軍師,您又為何要向我道歉?”

“很簡單!”唐之長歎了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小弟我和大當家的,其實也有另外一重身份。之前一直沒有告訴盧堂主,這是我們的錯誤!”

“啊!?”盧朝升這次是真的驚了,雖然說他一直覺得火焰峰的力量強的有些過分了,但是一直以為站在火焰峰背後的隻是玲瓏天一家而已,但是現在聽唐之的意思,好像在火焰峰身後還有另外一支力量在扶持著他們。

一想到這個,盧朝升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了一眼紅寶,心亂如麻,很顯然,這支力量能和玲瓏天平起平坐,連玲瓏天的少主人都沒有辦法壓製他們,那這力量顯然異常強大!他開始在心裏盤算,江湖上會有什麽力量,連玲瓏天都不敢得罪的。想來想去他也沒有想出一個頭緒來,這種力量江湖上不是沒有,但是都在別處,在西南行省這邊,完全沒有能夠壓製住玲瓏天的存在。

唐之仔細的欣賞了一遍盧朝升的表情,哈哈一笑,“盧兄,不要猜了!”

一邊說著,唐之掏出一樣東西來,在盧朝升麵前一亮。

盧朝升莫名其妙的看著唐之手裏的東西,這牌子的形製和自己知道的一些幫派信物並不太一樣,但是仔細再一看上麵的字,盧朝升下意識的念了出來,“斷獄緝私!啊!”

盧朝升的一張臉頓時變了顏色。

“不錯!”唐之笑眯眯的點頭,“在下是斷獄司提轄官!奉命到此處公幹!”

盧朝升聽到這話徹底的慌了,連忙恭恭敬敬的向唐之再次行了一禮,“草民見過大人!”

可惜他低下頭沒有看到一邊喬絲沁和紅寶臉上古怪的表情,這兩位互相看了一眼,都對唐之這種膽大包天的行為感到十分的無奈。

唐之的身份當然是假的,不過這塊牌子卻是真的,這是之前在藏寶山莊的時候弄來的一塊提轄官腰牌,是八大檔頭之一金若來的,不過金若來已經人間蒸發,這腰牌自然就落到了唐之手裏。既然到了唐之手裏,唐之自然要做到物盡其用!

一般人的確是不敢冒充斷獄司的檔頭,可唐之是誰啊?這貨連金若來都搞到人間蒸發了,而且背靠六王府,對斷獄司裏麵那些齷齪的事情又了如指掌,冒充個檔頭什麽的還叫事情?完全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所以唐之直接就把這塊腰牌拿出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更戲劇性的是,九重塔本來是斷獄司中的某些人暗中成立的一個組織,可是裏麵絕大部分成員都不清楚自己和斷獄司之間的關係,這就讓唐之有了可乘之機,可以用斷獄司的名義來打擊九重塔,堪稱是用魔法來打敗魔法了!想一想這事情都覺得玄奇!也隻有唐之這種膽大包天,而且還熟知底細的人才幹得出來!

更離奇的是,這貨還能自圓其說,說的天衣無縫。

“盧兄客氣了!”唐之手一晃,那塊腰牌已經被他放進了懷裏,他笑吟吟的攙扶起盧朝升,“此乃機密,盧兄千萬不要外傳喲!”

“是!”盧朝升臉色凝重,重重的點頭。斷獄司是什麽組織?江湖上就沒有不知道的!對於這個組織大家頗為忌憚,平時能不接觸就不願意過多接觸,如果真的攤上了,大家也是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不敢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在盧朝升看來,斷獄司的威望可是遠比玲瓏天要高得多,一個是江湖幫派,另外一個是朝廷機構,完全沒有比較性!他也理解了為什麽連玲瓏天都會老老實實的和火焰峰合作,看到斷獄司的腰牌,誰不害怕?!

“好了,好了,盧兄不要緊張。”唐之笑眯眯的拍了拍盧朝升的肩膀,“我也知道我們在外麵的名頭是個什麽樣子,這種事情我也挺無奈的,想改變也是有心無力。不過在我們之間就不必搞得這麽客氣了!”

盧朝升勉強笑了一下,表情還是有點不自然。他本來以為這火焰峰背後站著玲瓏天,所以才有現在這種局麵,但是沒想到,這火焰峰的來頭更大。但是隨即他又感覺有些興奮,如果斷獄司加入了這件事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大有可為?和玲瓏天比起來,斷獄司這條大腿顯然更粗啊!

唐之看著表情變幻莫測的盧朝升,心裏對他的想法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唐之表情一肅,低聲說道:“盧堂主,我還要說一句!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我們的身份還需要保密,如果泄露出去……”

盧朝升連忙點頭,“請大人放心,草民知道輕重。”

“哈哈,所以我就說盧兄你值得信任!”唐之笑嗬嗬的說道:“你可知,我們到這裏來,為的是什麽事嗎?!”

聽到這話,盧朝升微微一愣,然後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為了玉蘭教?”

“不錯!”唐之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正是為了玉蘭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