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被兩個婦人帶著,一直走到了一間小屋外麵,那個二掌櫃的就等在屋外,看到唐之來了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一把拉住唐之走進屋裏。
粉色調的屋裏仍然帶著淡淡的幽香,不過仔細聞聞的話,依稀能從這香氣中分辨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大掌櫃的斜靠在床邊,不過並沒有在看書,而是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唐之。
“這就是那丫頭帶來的人?”大掌櫃的開口問道。
“姐,就是他。”二掌櫃的撇了撇嘴,“我試過了,功力嘛,比普通人強點有限,基本上就相當於一個街頭混混的水平。沒什麽危險。”
“這可不好說。”大掌櫃的輕輕搖頭,“有的人啊,他的危險是看不出來的。你我都是從那裏出來的,他們的手段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咦?!”二掌櫃的臉色頓時一變,“難道是蠱?!”說到這裏,她猛的一轉頭,死死地盯著唐之,身上已經帶上了一絲殺氣。
唐之一看這個,頓時嚇了一跳,這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自己弄死,那自己豈不是太冤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兩位說的那個地方是哪裏,可是唐之卻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她們對那個地方的忌憚!而且這個‘蠱’字也透露出非常多的信息。搞不好為了為了怕出問題,把自己直接弄死以絕後患都很有可能。
為了保命,唐之的腦子開始飛快運轉起來。拚命為自己辯解?說自己是個普通人?不行!這樣隻能越描越黑,反而讓對方更加擔心,直接幹掉自己的可能性大增。與其這樣,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唐之暗暗吸了一口氣,穩住了心神,看著那二掌櫃的冷笑了一聲,“怎麽?想直接幹掉我以絕後患?”
“咦?!”看到他這個模樣,二掌櫃的表情微微一變。不僅僅是她,就連靠在**的那位大掌櫃的臉色也變了,仔細的打量著唐之。
“可以啊!”唐之兩手張開,擺出一副全無防備的模樣來,“二位盡可以來試試。我就站在這裏,隨便隻要一下就能把我弄死,到時候呲呲噴血,死的幹淨利索!”
“血!”二掌櫃的臉色大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聽到唐之這麽說,非但沒有動手,反而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
“唉!”看到她這模樣,唐之心裏大定,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反正我就是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可憐弱小而又無助的普通人。稀裏糊塗的就被帶上來了,然後稀裏糊塗就要被弄死了。不過人活百歲,總有一死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到時候我一死,這血肯定噴的嘩嘩的,到處都是,這裏一攤那裏一攤!就和進了養豬場一樣。到時候你們可要好好地清洗一下才行。”
然後他把眼睛一閉,“來吧,動手吧!”
看到他這模樣,二掌櫃的更有點不知所措了,有些無助的看著一邊的大掌櫃的,弱弱的喊了一聲,“姐!”
“是個厲害人物啊!”大掌櫃輕歎一聲,從**走了下來,背著手慢慢的走到了唐之身前。
唐之隻覺得一股幽香飄進了鼻子,這幽香之中還帶著一絲血腥的氣味,產生了一種特別奇怪的味道,讓人有一絲絲的貪戀。
“那個,您過獎了。”他仍然閉著眼睛,幹笑著說道:“我就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而已。”
“你說別的我倒是會信上幾分,不過我絕不相信你會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大掌櫃的淡淡的說道:“行了,睜開眼睛吧,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你料定我們不敢隨便對你動手對吧?”
唐之幹笑著睜開了眼睛,嘴裏說道:“哪能呢,您二位是這裏的大王,說出來的話就是這山寨上的聖旨,您二位要說殺了,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睜開眼睛之後,他也看清了這位大掌櫃的麵容,確實是花容月貌,不比紅寶多讓。不過好在唐之也看慣了紅寶的模樣,所以隻是略一失神,就恢複了正常。
大掌櫃的暗暗點頭,看著唐之問道:“說罷,我絕不相信你就是個普通的平頭老百姓,你到底是什麽人?”
“大掌櫃的明鑒!”唐之一本正經的抱拳拱手,“我的確不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其實,我是一名密探!”
“密探?!”大掌櫃一愣,他實在是沒想到會從唐之這裏聽到這句話,“你說你是密探?”
“不錯!”唐之用力點頭,“其實我隸屬朝廷的一個秘密組織,這次來這裏是身負要職,準備查探一件重要的案子。”
“胡扯!”二掌櫃的冷笑一聲,“你身上的功夫稀鬆平常,哪裏是什麽密探?!”
“我說這位大王,您是話本看多了吧?”唐之一臉無奈的說道:“誰告訴你密探就必須身懷絕技,飛簷走壁的?密探就是個職業而已,我們那裏有不少高手,可更多的是普通人。你以為隨便一個高手手裏拿把刀,身後背著劍往那一站就能破案了嗎?那不是破案,那是江湖賣藝的!”
“不錯!”大掌櫃的輕輕點頭,“這小子說的倒是沒有問題。真正的密探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讓你看不出來也不容易注意到。最好是扔到人堆裏找都找不到的那種。這小子嘛……”
她上下打量了唐之幾眼,嘴角一勾,“倒是有那麽點意思。”
“哎呀,這位姐姐,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吧。”唐之一臉無奈的說道:“雖說我本事不怎麽樣,可是我長的好看啊!絕對的玉樹臨風,風姿綽約好不好?我跟您說,我都不敢照鏡子。”
“為什麽?”二掌櫃的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我怕愛上我自己!”唐之表情嚴肅的說道。
“噗嗤!”那大掌櫃的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簡直是千嬌百媚,饒是唐之看慣了紅寶,此刻看到這大掌櫃的笑容也是看的眼睛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