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聽到唐之的話,司空長生臉色一變,他在這裏待了這麽久,也沒聽說這個消息,現在唐之站在自己麵前輕飄飄的說這麽一句,頓時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爺,您是不是急了?!”唐之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問道。
“你小子少給我廢話!”司空長生一擺手,表情無比凝重,“我就問你,你剛才說的是真是假?!”
“嘖,您看看,我這個人雖然沒事喜歡和人家開開玩笑,可是在這種關鍵事情上,什麽時候造過假啊?!”唐之笑嘻嘻的說道:“您怎麽這麽不信任我呢?!”
“唔……”司空長生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撇了撇嘴,“你小子說的倒是有點道理,雖然你這張嘴什麽話都往外說,不過遇到這些大事倒是沒有說過什麽假話。”
“我謝謝您的誇獎!”唐之沒好氣的說道:“您要是再這麽誇我,我可就要驕傲了!行了,老爺子,說正事吧!”
“對了,還有正事!”司空長生咂了咂嘴,“你就說說吧,剛才你說的是怎麽回事?海魔上岸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唐之深吸了一口氣,“我懷疑,海魔已經都來到了這福州城,並且在這裏潛伏了下來!”
司空長生臉色有些難看,“此話當真?”
“怎麽著?老前輩您不信?!”唐之笑眯眯的說道:“您難道最近沒有感覺到有些奇怪嗎?”
說著,唐之裝模作樣的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情緒。”
“少給我老人家裝神弄鬼!”司空長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接著低聲嘟囔道:“確實如此,最近感覺有點不對勁!”
“老爺子,您是不是還在懷疑,我是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的?”唐之笑眯眯的問道。
“說吧,從哪裏?”司空長生看了唐之一眼。
唐之笑眯眯的伸手到懷裏,摸出一塊斷獄司的腰牌來,在司空長生麵前晃了晃。
看到那塊腰牌,司空長生臉色頓時一變,“這東西你從哪裏弄來的?!”
“哎呀,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唐之一本正經的說道:“想當初啊,我在街上看到那麽個人,他一直偷偷摸摸跟著我,結果被我一個反殺,結果了他的性命!從他身上拿到了這塊腰牌!然後這腰牌就落到我手裏了!”
司空長生本來表情嚴肅的聽著,但是越聽臉上的表情越放鬆,到最後嘿嘿一笑,“你小子繼續,還想吹點什麽?!”
“怎麽著?老爺子你不相信啊?!”唐之眨了眨眼睛,看著司空長生問道。
“我要相信就有鬼了!”司空長生冷笑著說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說撿的,偷得我都信,哦,你要說是騙來的,那我更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但是你和我說是你一個反殺,把人家幹掉之後弄到手的這塊牌子,那你打死我都不信!”
“嘖,大爺,您這事鬧得吧,你是不是有點侮辱人了?!”唐之一臉無奈的看著司空長生說道:“我這好好的正跟你描述呢,你突然來這麽一句,真的,挺傷心的!”
“少給我老人家來這套!”司空長生完全不屑一顧,“你小子跟我來這一手還嫩了點!”
說完之後,司空長生表情詭異的上下打量了唐之幾眼,“而且以我老人家的經驗來看,你小子肯定還掌握了其他的什麽秘密!起碼是看到了什麽東西。不然以你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德行,是不會來和我說這些的!”
“咳咳,老爺子,您老人家慧眼如炬。”唐之幹笑了一聲,也知道自己瞞不過這個老油條,實際上,唐之也沒指望能瞞過他,“不錯,我的確是和斷獄司那邊有那麽一點點關係,至於是什麽關係呢,老爺子您也別問,問就是朋友關係!”
“呸,我老人家才懶得搭理你這些東西呢!”司空長生冷笑著說道:“我早就估計到斷獄司會到這裏來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和斷獄司之間還有一腿。”
“還好,還好!”唐之幹笑著說了一句,“我的確是和斷獄司之間有點聯係。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斷獄司現在發現,這福州城裏很不平靜。有人假借著武林大會的名義,召集了一群莫名其妙的武林中人聚集到了這福州城。老爺子,您想到了什麽?”
“咦?!”司空長生一愣,臉色頓時變了,“障眼法!?”
“高明!”唐之一挑大拇指,“一下子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質,不錯,我也懷疑這是一種障眼法,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掩護某些人……”
“海魔?!”司空長生臉色陰沉的說了一句。
“對!”唐之輕輕點頭,“海魔都是一群海盜,這些人在海上野慣了,到了這陸地上肯定會露出各種破綻來。如果貿然讓他們登陸,到時候會格外的顯眼!”
“但是扔進那些武林中人裏麵就不一樣了。”司空長生冷笑著說道:“這些武林中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大家久而久之也就見慣了。嘖嘖嘖,這倒是好謀劃!”
“老爺子,海魔還隻是其中之一!”唐之幽幽的說道。
“還有其他人?!”司空長生臉色微微一變。
“九重塔!”唐之淡淡的說道。
“連他們也來了?!”司空長生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不過,老爺子,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真憑實據的!”唐之低聲說道。
“你小子……”司空長生死死地盯著唐之,然後歎了口氣,“不當六扇門的人可惜了!好吧,說說你現在查到什麽了?”
“也沒查到什麽重要的東西。”唐之笑眯眯的說道:“但是,我對聶家有著很重的懷疑。”
“我也是!”司空長生輕輕點頭,“聶家老二的兒子,那個叫做聶從的,在外幾年都沒回來,現在突然回來了。這事情透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