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雪上霜離開書房,陶行楚輕輕點頭,臉上滿是欣賞。
“是個厲害的人物!”陶行楚說道:“一看就是個有本事的人!”
“老爺說的不錯!”郭先生笑眯眯的點頭,“這個人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也是個高人!”
“嗯!”陶行楚笑眯眯的點頭,“看著就像是專業人士!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這件事你全權負責,無論他想要什麽,都滿足他!”
“是!”
在這附近,一隻貓趴在一塊空地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打著瞌睡,看起來和一般的貓沒什麽區別,隻是那雙貓眼總是時不時的向這邊看過來。
傍晚,唐之這邊就接到了某些消息。
“陶家來了個陌生人?!”唐之皺著眉頭問道:“是什麽人?!”
“那我怎麽知道?!”肥貓打了個哈欠,“陶家那邊現在不是我們盯防的重點區域。能有這種消息傳回來就不錯了,你還指望每一隻貓都能聽懂人話?!”
“這倒是。”唐之撓了撓頭,這肥貓說的確實有道理,現在傳回來這個消息就已經不錯了。
“算了,非常時期,這幾家人都有點亂,事情有點管不過來了。”唐之歎了口氣,“你最好加緊訓練幾隻貓出來,爭取盡快讓他們能聽懂人話。”
“這個還用你說?本喵早就在準備了!”肥貓不以為然的說道:“本喵已經安排了小靚的那些手下進行培訓,有幾個好苗子,進步的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就能派上用場了。整個福州城裏的貓貓狗狗現在都已經成了我們的眼線!這些小母貓混進這些宅子沒有任何問題!”
“行!”唐之滿意的點頭,“總算是每月沒有白掏那麽多夥食費!還有,咱們宅子周圍也要做好防護,最近可能不會太平。”
夜幕漸漸降臨,雪上霜從陶家的宅子裏翻了出來,又趁著守城的兵卒不備,翻過了城牆,出城之後,他一路向著喬家的宅子趕了過去,最後在喬家附近的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前麵的那處建築。
喬家的宅子潛伏在夜色裏,看著就是一大片黑色的影子。因為整個宅子的修繕和重建還沒有完工,很多地方還搭建著腳手架和各種建築材料。即使這樣,這宅子也多少恢複了當年的氣派,看起來很不一般。
不過雪上霜卻不以為意,絲毫不見緊張發。這種大宅豪宅他闖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這種地方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站在這宅子前麵,雪上霜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那宅子裏藏著什麽危險的東西一樣。
“真是神經質了!”雪上霜甩了甩頭,把那個奇怪的想法趕了出去,低聲嘟囔道:“不過就是個宅子而已,有什麽可怕的?!這樣的破宅子老子闖過多少個了,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的!”
剛嘟囔了幾句,雪上霜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盯著自己看一樣。他猛地一回頭,就看到在一邊的草叢裏蹲著一隻黃鼠狼,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看。發現他回頭了,那隻黃鼠狼立刻一轉身,跑的沒了影子。
“呼,一隻黃鼠狼而已!”雪上霜撇了撇嘴,“嚇了老子一跳!”盡管在夜裏行動的時候,經常會碰到這種東西。可是剛才黃鼠狼那幽幽的眼神卻讓雪上霜感覺有點不太好。
“算了!”雪上霜用力搖了搖頭,“想這些做什麽?難道這黃鼠狼還會去報信兒?!”
一邊嘟囔,雪上霜重新把注意力轉回到了那宅子上,這個時候,幾個人舉著火把繞著圍牆走了過來。這是巡夜的家丁和護院,雪上霜要摸清他們巡夜的時間間隔。
不過在雪上霜看著那支巡邏的隊伍時,在樹梢上,一隻貓頭鷹也始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那隻貓頭鷹一扇翅膀,飛上了夜空。
喬家宅子裏,唐之和肥貓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桌子上擺著幾盤菜,肥貓和小靚趴在桌子上大吃大喝,唐之懶洋洋的倒在椅子上打著哈欠。
“這也是真夠累的!”唐之打完哈欠揉了揉眼睛,“整個福州城裏,各家有各家的打算,各有各的算盤,這些大世家們難道就不能稍微停一停,讓我們好歹喘口氣。”
“他們要能停下來,那就不是什麽大世家了!”肥貓抹了抹油乎乎的嘴,“現在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到整個福州城裏的緊張氣氛。這些人機靈著呢!”
“也是。”唐之歎了口氣,“聶家那邊查的怎麽樣了?”
“正在查,不過目前還沒有查到什麽線索。”肥貓嘟囔道:“聶家的宅子不小,但是也不算太大,我們的貓已經把這裏麵找過幾遍了。確實有一些新來的人,但是卻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多。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沒有那麽多人嗎?!”唐之皺著眉頭嘟囔道:“難道我的預判出現錯誤了?海魔其實沒有登陸?!”
“不,登陸了!”小靚這時候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在碼頭附近的一些貓狗送回來消息,說是海邊有一些船隻在這個時候出海了,但是根據習慣,這個時候是不會有大規模的船隊出海的。風向不對!”
“然後呢?!”唐之連忙問道。
“然後小靚說,這些船莫名其妙的出去了五六天,空船出去的,又是空船回來的,就好像是在海上轉了一圈就回來了一樣,這很不正常!”肥貓幫著說道。
“何止是不正常,簡直是太不正常了!”唐之冷笑了一聲,“都是誰家的船?!”
“應該都是聶家的。”肥貓隨口說道:“有一些明麵上不是聶家的船,其實背地裏和聶家勾結的很深。不過這也不奇怪,這裏是福州城,聶家本來在這福州城裏勢力就很大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些船十有八九就是出海運了一批人,然後在某處送他們登陸之後,再回到碼頭的。”唐之表情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