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雪上霜一愣,沒有直接要錢,送醫館,這是什麽情況?

“嘖,這位朋友。”那和事佬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看著雪上霜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以為我看著像是出來平事,其實是出來向你要錢的。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準備服務大眾,為社會做點貢獻。你看,這人躺在這裏半天了,總不能老是讓他在這裏躺著吧?剛才你那一拳打的也挺厲害的。不管怎麽說,送醫館先看看病,這是個正常流程吧?”

這一下,都不用雪上霜開口,周圍人一起點頭,還真是這樣,這人老是躺在這裏的確不是個事,確實應該先送到醫館去看看再說,到時候有病沒病,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呃,這個……”這條件實在是太合理了,合理的讓雪上霜都沒辦法反駁,猶豫了一下,他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應該先送醫館看一看去。”

“我覺得也可以!”扶著自己兄弟那位也跟著點頭,“我告訴你說,我必須要讓你知道,我這就是為了我兄弟著想,可不是為了你那幾個糟錢!咱們現在就去醫館,裏裏外外的查個清楚明白。如果我兄弟沒事,這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一分錢我都不要你的。如果我兄弟有事,那你就必須掏醫藥費。這個沒話說吧?”

這條件實在是太合理了,合理的沒法辯駁,周圍人跟著議論紛紛,一起點頭。之前還有幾個懷疑這兩位是碰瓷的,現在一點懷疑都沒有了,這世上哪有這樣碰瓷的?這搞不好還真是有點誤會。

就連雪上霜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這好像不是江湖騙子組合啊,要是這麽碰瓷,豈不是要賠死?難道真的是這兩位開玩笑,自己誤會了?

那和事佬幹脆直接行動起來,“幾位,幾位,搭把手,把這位抬到那邊去!那邊有一家醫館,治療跌打損傷在整個省城都是有名的!”

這是實話,在衙門口開的這種醫館,一般都擅長治療跌打損傷,為什麽啊?挨板子的太多。裏麵被上了刑吃苦頭的人那麽多,這都是買賣啊!和事佬和那位一起抬著地上這位,帶著雪上霜一起進了那家醫館。周圍不出所料跟了一大群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雪上霜看著周圍這些人一陣頭疼,這麽多跟著看,這是要鬧哪樣啊?不過他現在也是沒膽子跑路的,隻能一起跟著。

進了醫館之後,坐堂的大夫頓時一愣,看看這一大群人有點發毛,“你,你們要做什麽?!”

“大夫!”受害人兄弟扯著嗓子對那坐堂的大夫喊道:“趕緊給我兄弟看看吧!”

“啊?!”那大夫這才知道,這些人是進來看病的,心裏才鬆了口氣,慢條斯理的問道:“你這兄弟怎麽了?”

“剛才在路上被人打了!”這位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務必幫我仔仔細細的,好好地看一遍,千萬不要有任何紕漏。”

“打了?!”那大夫這才知道緣由。

“對對!”和事佬站了出來,笑嗬嗬的說道:“剛才在街上起了點誤會,這位兄弟被人打了一拳,一直都昏迷不醒,您給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昏迷不醒?!”那大夫一愣,“哎呀,這可就嚴重了,來,我給你好好看看!”

不得不說,這位大夫確實是個認真負責的人啊,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裏裏外外的查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把這位全身上下檢查了一個遍,最後下了結論。

“沒什麽大事。”那大夫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夫!”那兄弟連忙問道:“真的沒什麽事情嗎?”

“廢話!”大夫一瞪眼睛,“我還能騙你不成?!確實沒什麽大事!你這兄弟穿的厚實,這一拳打上去受傷不大,沒什麽問題的。”

“那他怎麽還沒醒呢?!”那位問道。

“可能是突然挨了一拳,措不及防之下,昏了過去吧?”那大夫也有點納悶,這位看著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怎麽到現在還沒醒呢?

“那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那位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大夫搖頭。

“好了,好了!”和事佬在一邊笑道:“既然大夫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雪上霜也長出了一口氣,笑嗬嗬的說道:“這診費我出了,再留點銀子讓這位兄弟好好養一養,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就要掏銀子離開。

“不行!”那兄弟伸手一把拉住了雪上霜,表情嚴肅的說道:“你不能走!”

“啊!?”雪上霜一愣,“為什麽啊?!”

“我兄弟還沒醒過來呢!”那位表情嚴肅的說道:“誰知道他醒過來會是什麽樣子?到時候出了問題,我再去哪裏找你去?!你必須要留在這裏陪著。”

“沒必要了吧。”雪上霜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多留點銀子!”

“誰稀罕你的隱私!”那位冷笑著說道:“到了現在你還以為我們兄弟倆是為了訛你銀子是吧?呸!我才不要你的臭錢,但是你必須負責到底。”

“哎呀,這位兄台。”那和事佬也跟著說道:“人家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這位仁兄如果沒事的話,自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平安無事的就沒事了。人家也不要你銀子不是?可萬一要是有事了,那你又走了,人家找誰去?所以說,兄台,你先忍一忍吧。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難道你還有別的大事大過這個嗎?”

“呃……”雪上霜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沒什麽事……”

“那就一起看著吧。”和事佬說道:“大夫不是說了嘛,這位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的。你就再忍一會兒吧!”

這一忍,就是一個將近兩個時辰,眼看天色都晚了,躺在那裏的那位仁兄這才哼了一聲,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問了一句,“我,我這是在哪啊?!”

“兄弟!”他那位兄長喊了一聲,撲到床前,拉著這位的手,激動地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