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年輕人驚呼了一聲,剛想要破口大罵,但是臉色一變,變得分外鐵青。
因為從他衣服被撕開的那道口子裏,劈裏啪啦的掉出來幾個錢袋來!這些錢袋有大有小,顏色材質各不相同,一看就不會是同一個人帶的。
周圍人先是一愣,然後頓時一陣驚呼。
“那是我的錢包!?哎呀!我的錢包怎麽在那呢?!”
“還有我的!”
“小偷,抓小偷啊!”大家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頓時一陣驚呼,向著那小偷一擁而上!
小偷一看事情敗露也慌了,想要奪路而逃,可是哪有那麽容易啊?!他可是被這些看熱鬧的人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結結實實!這個時候想要跑出去,簡直比登天還要難點!一群人一擁而上,把這小偷抓了起來,再去看那個瞎了眼的老頭已經沒了影子。
唐之在旁邊圍觀了事情的全部過程,哪還不知道那位大爺是一名世外高人。
“嘖,這佳興鎮果然是藏龍臥虎啊!”他搖頭歎氣,“好家夥的,隨便一個瞎子都有這樣的本事!”
眼看這場熱鬧已經完了,唐之轉身離開,直奔附近的一處買賣,這買賣叫做‘天衣坊’,是一家很有名的成衣鋪子,也是羅家這次的對手之一。
天衣坊也是老字號了,從祖上傳到現在,怕是已經有百多年了,正八經的百年老店。唐之在京城就知道了這天衣坊的名頭,很多京城官員的官府都是這天衣坊承製的,而那些達官貴人後宅女眷的衣服,也有四成出自這天衣坊。天衣坊號稱是有天下一等的料子,天下一等的繡工,還有天下一等的師傅!實力非常驚人。
按理說,這樣的商鋪羅家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天衣坊是天下有名的鋪子了,羅家不過就是尋常的富商,沒什麽比較性。但是聽說最近些年,天衣坊的生意每況愈下,經營的越來越艱難了。具體原因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因為天衣坊遭到了和氣會的惡性打壓,也有人說是天衣坊得罪了京城的權貴,反正說什麽的都有,沒有一個準主意。反正天衣坊現在不太景氣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這也是天衣坊第一次參加賽寶會,可能就是為了打開局麵,提振一下士氣,盡量挽回一下客源。總之他們來了。不管天衣坊現在如何,但是這招牌就是一種保證,天衣坊三個字放在哪裏都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唐之相信,不僅僅是羅家,所有有意進入賽寶會的人,都會把天衣坊當成一個非常重要的對手。
天衣坊在這佳興鎮的店鋪可是比羅家的大多了,唐之去了之後,往門外一站,仔細的觀察了一陣。這天衣坊的規模差不多有兩個羅家店鋪那麽大,左右分為男樓女樓。男樓專門接待男人製作各種衣服,女樓自然接待的就是女眷,彼此之間涇渭分明,沒有幹涉。
唐之看了一陣,邁步走進了男樓。一進去,一名店裏的夥計就迎了上來,笑嗬嗬的問道:“這位客官,您是要定製衣服呢,還是要買料子呢?!”
“定製衣服怎麽說?料子又怎麽說?”唐之笑嘻嘻的問道。
“定製衣服嘛,自然是我們量體裁衣。”夥計笑道:“包您滿意,我們天衣坊的師傅都是名聲在外的,很多都是造辦處出來的高手,絕對讓您滿意而歸。如果您要是買料子呢,我們這裏有上好的料子,無論是什麽樣的料子都有,而且我們還有最好的繡工,秀出來的絲綢也是一等一的!您來看看?!”
“哦?!”唐之笑眯眯的點頭,“會說話!被你這麽一說,我都心動了,來,進去看看。看看料子!”
“好嘞,您裏麵請!”夥計笑吟吟的說道。然後把唐之帶了進去。
唐之在這天衣坊裏走了一圈,大概看了一下裏麵的料子,看著看著,他開始相信天衣坊遇上大麻煩這件事,絕不是空穴來風了!這些料子雖然都不錯,而且品種齊全。但就是太齊全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天衣坊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線,在這裏做衣服的都是一些有錢的土豪,揮金如土的那種。所以這裏囤的料子也都是高級的料子。可是現在看看,這裏麵已經出現了一些比較普通的料子了,雖然沒有跌倒土裏去,但是質量和做工也比其他的要差上好多。這就說明,他們在針對那些高級客戶方麵,可能出現了某些問題。
唐之簡單的和這夥計聊了幾句,不過沒有問太多,現在在佳興鎮裏的商家,心裏都帶著小心呢,就是怕有人來刺探自己這邊的情況,自己如果多問幾句,或者問的太深,搞不好就要被那夥計看出破綻,下次就別想再進這天衣坊的大門了。
不過到目前為止,唐之表麵的都很成功,這貨在王府裏見過不少好東西,所以對這些布料款式什麽的有很不錯的見解,說的頭頭是道,讓那夥計連連點頭,看唐之的眼神都有點不太一樣了!
就在唐之說的口若懸河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
另外一名夥計連忙迎了過去,殷勤的和這位打了聲招呼,剛想開口問呢,那位就已經搶先開口說道:“不要廢話了,我就是來看衣服的!記住了,要你們天衣坊最好的衣服!料子,繡工,隻要差一點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先不說天衣坊裏的夥計有什麽反應,聽到這個聲音的唐之卻是一愣,他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笑了,發現來的竟然又是個熟人!
這位還是老樣子,身上穿著最好的衣服,衣服上配著最好的飾品,舉手投足裝模作樣,正是那位被唐之狠狠的坑了一道的飛賊,雪上霜!
“連他都來了?!”唐之低聲嘟囔了一句,“這佳興鎮可是熱鬧了!”
“啊?!”旁邊的小夥計一愣,“客官,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