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沉默,那名婦人顯然正在思考,過了一陣子,她終於開口說道:“既然是老莊主的朋友,又得到了齊先生的信任,那我也信任!請他進來吧。”

“是!”小七答應了一聲,然後向司空長生恭恭敬敬的說道:“司空先生,請這邊來。”

“不用了!”司空長生擺了擺手,“窗戶打開,我從這裏進去得了,不然還要繞圈子,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今天可是折騰了大半夜了!”

小七啼笑皆非,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可這時,司空長生身後的窗戶卻突然打開了,一名婦人就站在窗邊。等到司空長生轉過頭來,那婦人恭敬地行了一禮,“小女子見過先生!”

司空長生回過頭來,仔細看了幾眼麵前的女子,笑吟吟的點點頭,“你就是殤兒的媳婦吧?當初他成親的時候,我本來是想來的,可實在是受不了桓老頭那個倔驢脾氣,所以就沒來。不過倒是給他送來了一份禮物,一塊獅子玉佩,你見過嗎?”

那女子立刻就明白了司空長生的意思,這就是在拐彎抹角的在證明自己的身份。不過聽到獅子玉佩,那女子頓時就笑了,“原來是司空先生!當初您沒來,公公還頗為遺憾呢。”

“屁!”司空長生撇了撇嘴,“別的我相信,但是那個死老頭子因為我沒來就遺憾了,這話我是死活都不會相信的!”

婦人抿嘴一笑,不說話了。

“司空先生!”一邊的小七苦笑著說道:“您老人家不是說外麵冷嗎?要進房間裏避一避嗎?”

房間裏的那位婦人驚訝的看著小七,自從她認識這位齊先生之後,就從來沒有在小七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甚至很少從他臉上看到過表情,不過她也確認了一件事,這位司空先生,的確和自己家裏淵源頗深!

“你個臭小子!”司空長生指著小七笑罵道:“你個臭小子,這麽多年沒見,還知道抓我老人家的話柄了!”

不過嘴裏雖然這麽說,司空長生還是翻進了房間,進來之後,司空長生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躺在**的那個人。他的臉色頓時一變,指著他向那婦人問道:“這是殤兒?!”

婦人一聽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輕輕點頭,“就是我的夫君!”

司空長生臉色變了變,幾步走到了那個男子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閉著眼睛號了一陣子脈,接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差。

“怎麽回事?!殤兒怎麽會變成這樣?多久了?!”司空長生回頭問道,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您是家公的朋友,那小女子就稱您一句伯父了。”那婦人表情哀傷地說道:“夫君這個樣子已經差不多三個月時間了。起因是因為他在周邊山上狩獵的時候,突然被一條毒蛇咬傷。這才變成這樣……”

“毒蛇?”司空長生表情異常難看,“什麽毒蛇?”

“據說那種毒蛇叫做禾天環……”那婦人低聲說道。

“禾天環?!”司空長生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這種蛇怎麽會出現在這附近?!”

禾天環確實是一種劇毒毒蛇,也確實出現在南方,但是一般西南部比較多,像藏寶山莊周圍並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毒蛇出沒。可問題是,卻有人被這種毒蛇咬傷了……

“伯父……”那婦人滿臉淒楚,“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這種蛇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附近,當時也有人把咬傷夫君的蛇拿了回來,確實是禾天環無疑。”

“哼!”司空長生冷哼一聲,臉色陰沉,“我大概明白了!你們山莊在這裏已經定居幾代人了,附近出沒的毒蛇你們已經有一整套比較成熟的治療方法。但是禾天環不一樣!這種蛇在附近並沒有,所以被這種蛇咬傷了,急切之間是沒辦法醫治的。”

“確實如此!”那婦人苦笑了一聲,“當時被禾天環咬傷之後,跟著我夫君的仆人立刻就進行了急救,可當時攜帶的蛇咬膏都不太對症,夫君的情況非常不好。幸好齊先生當時也在,就立刻用內力幫著夫君穩住了情況,不過夫君也陷入了昏迷。回來之後,我們找了很多大夫,雖然夫君保住了性命,可是卻一直昏迷到現在。所有的大夫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清醒過來,可能是明天,後天或者大後天,也可能是明年後年,甚至是一輩子……”

“禾天環的毒就是這樣。”司空長生苦笑了一聲,“這種蛇是劇毒,如果被咬,沒有合適的解毒藥的話,很快就會死亡。就算勉強救回來了,可也會陷入昏迷。據說是因為這種蛇毒會恭敬人的腦部,到現在也沒有很好的辦法解決這種蛇毒造成的後果。”

“不錯……”那婦人神色淒楚,輕輕點頭。

房間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過了一陣子,司空長生突然開口說道:“我看你們在這裏戒備森嚴,怕是你們已經猜到了什麽吧?”

“伯父說的不錯!”那婦人表情凝重,輕輕點頭,“就像您說的那樣,禾天環這種蛇並不在這附近出現,可是夫君卻突然被這種蛇咬傷。接著,夫君昏迷不醒,在這山莊裏就出現了一些聲音,有人強行把煖兒推上了莊主的位置,理由自然冠冕堂皇,賽寶會臨近,夫君重病無法理事,藏寶山莊需要一個莊主。”

“煖兒?!”司空長生一皺眉頭,“你們的孩子?”

“對!”婦人點頭,“如果不是齊先生始終站在我這邊,我一個婦道人家幾乎撐不下來,不過也隻能按照他們的意思,讓煖兒暫時先代理莊主,畢竟賽寶會快要到了,這是山莊的一件大事……”

“嗯!”司空長生點點頭,然後冷笑了一聲,“這一係列的事情聽著一環扣一環,肯定不會是偶然出現的!”

那婦人苦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