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環?!”唐之一愣,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我記得家裏的院子牆邊大石頭上,有那種一層一層像是青苔一樣的東西,是那個嗎?”
“就是那個東西。”肥貓懶洋洋的說道:“這就是禾天環毒的解藥!”
“哎呀?!”唐之嘟囔了一句,“這玩意竟然是禾天環的解藥?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你沒聽說過的多了!”肥貓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種玩意隻對禾天環的蛇毒有作用,對其他病症並沒有半點用處。還有,這東西隻有最外麵一層老苔蘚才有用,新長出來的也沒有用。如果是一般人,隻需要用三圈這種苔蘚磨碎了熬煮成湯藥喝下去就可以治愈。當然了,你沒病沒災的話也可以喝,喝完最多有點跑肚子,沒什麽其他影響。”
“聽起來好像是個玩意!”唐之摸著下巴笑道:“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還能怎麽知道的?”肥貓打了個哈欠,“自然是和禾天環聊天的時候知道的嘍!這是一條禾天環親自和我坦白的!”
“那蛇會和你坦白這個?”唐之驚訝的看著肥貓,“它會這麽老實?”
“不老實的話就抽它唄!抽到老實就好!”肥貓嘿嘿一笑,“本喵還能對付不了一條蛇?”
“這個……”唐之哭笑不得,對於肥貓這種囂張的態度表示無可奈何,這肥貓遇到比自己強的就躲,遇到比自己弱的就上,這種態度簡直是太符合他對自己的定位了。
……
“時間越來越近了!”看著外麵忙碌的人,金若來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向身邊的靜夜笑道:“小師父,也不知道你師尊在那裏過得怎麽樣了。不過對於道長的本事,我還是很信任的!”
“是!”靜夜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句。
“不要緊張嘛!”金若來笑吟吟的說道:“大家是合作關係,都是夥伴和朋友,你完全可以把心態放平靜,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的。我也不是什麽三頭六麵的妖怪。”
靜夜吞了口口水,有些躊躇的看了金若來一眼,還是沒說話。
“哎呀呀,你們師徒二人,就是放不開!”金若來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過來,向金若來打了個手勢。
金若來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了那人身邊,低聲問道:“什麽事?”
“大人!”那個人在金若來身邊低聲說道:“藏寶山莊方麵已經讓我們去安排會場了,屬下前來請示大人,該如何是好?”
“這點事情都要來問我?!”金若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些許小事而已!按照規矩辦就是了!”
“是!”那人連忙點頭。
“還有!”金若來冷冰冰的說道:“在各處留下暗記,給那些以賓客身份進入藏寶山莊的人提個醒!我們現在的人手已經不足了,不能再浪費任何一點了!去吧!”
“明白!”那人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裏。
金若來尋思了一下,展顏一笑,回到了靜夜身邊,“不好意思,小道長,一點小事失陪了片刻。”
“無妨,無妨!”靜夜連忙說道。
“小道長,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也趕緊準備一下吧!”金若來淡淡的說道:“眼看著這時辰就要到了。”
“啊?!”靜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些驚恐的看著麵前的金若來,他從金若來的語氣裏似乎聽到了某些不祥的東西。
“什,什麽時辰快到了?”靜夜結結巴巴的問道。
“小道長,不必緊張。”金若來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快到結束的時候了。”
……
馬車上,一老一少兩個人坐在馬車上,車窗被黑布遮擋,裏麵密不透光,光線昏暗,隻能感覺到車子的顛簸,卻感覺不到外麵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那個年輕人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爹,至於如此嗎?這個藏寶山莊真是的,不過是個鄉下地方,山溝溝裏的土包子,還搞得這麽神秘,真是的……”
“哼,故弄玄虛嘛!”年長一點的那位冷哼了一聲,接著他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說話小心一點,小心隔牆有耳!”
“沒關係吧?”年輕人一愣,“這馬車咱們不是查過了嗎?沒什麽問題啊。”
“小心點總是沒錯的!”那年長的輕輕歎了口氣,“今時不同往日,咱們爺倆兒的日子可不好過!”
聽到這話,年輕人沉默了下來。
這兩位就是常樂鏢局的兩位父子鏢頭,之前的事情搞砸了之後,他們兩個就一直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因為事情處理不當,已經讓金若來有點生氣了,聽說已經準備處置他們兩個了。父子兩人提心吊膽,想要離開佳興鎮又不敢,留在這裏吧,又要時時刻刻的擔心又倒黴的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且不說金若來背後的人,就算是斷獄司這個龐然大物也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常樂鏢局能招惹的起的!
不過也算是他們兩個運氣不錯,隨後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唐之一夥人做的事情已經破壞了斷獄司的一係列計劃,每一件都比這兩位惹出來的事情大。最後更是因為人手不足,讓這兩位因禍得福,搖身一變,成為了斷獄司的內應人員,作為賓客進入藏寶山莊。不管怎麽說,常樂鏢局在江湖上還是有一號的,用這個名頭,倒是能拿到進入藏寶山莊的名額。
“今時不同往日啦!”曲總鏢頭苦笑著說道:“兒子,咱們現在必須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再犯什麽錯誤了!那位大人可不是寬宏大量的主!咱們兩個現在能坐在這裏,隻是因為我們有用。萬一我們沒有用了,那我們父子二人可就要麻煩了!”
少總鏢頭曲軒吞了口口水,臉色有些發白,他可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親爹說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哪一位,絕對是一個厲害人物,在他眼裏,常樂鏢局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而已,隨隨便便就能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