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初上京城 第七章 天橋河畔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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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說完,現在輪到台下的學子們開始疑惑了。怎地有人自身出名而又不自知呢?這似乎也太過不可思議無法想象了吧。

“這…”

正堯四人支支吾吾的半晌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因為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蜀中地,多俊才;都江堰,景天籟。老李家,有男孩;字正堯,胸有才。主意多,頭腦快;石橋畔,訴情懷。作《春風》,四步開;驚四座,受青睞。峨眉山,寺廟來;盜玉佛,清遠呆。失蹤案,飛雲寨;花振虎,遭毒害。施妙計,真凶猜;萬坤龍,入甕哀。烏禪院,火勢怪;細心查,隱尤在。好事者,讚其才;傳誦之,千裏外…”

就在正堯四人還在雲裏霧裏的時候,突然間,台下一幫學子竟然齊聲喊起了一陣長長的口號。而這“三字經”口號怎麽聽,都是通過精心編排的,有意拿來讚美正堯的。

此時正堯的疑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自己最近一係列的活動竟然完完全全的出現在了“三字經”裏麵,而且這裏麵連時間順序都是那樣的吻合。正堯不得不感歎作詩之人的用心之處,此人似乎也太過了解自己了。

“哎呀!我說正堯啊,這不是在說你嗎?”袁海雲反應最慢,聽完之後才反應過來,不禁大叫出來。7Z小說?

一旁的張誠也是一臉詫異:“如此詩句,甚是巧妙。不知是哪家之手,竟對我三弟如此的了解並予以讚美,實在是有心之舉啊。”

“這其中的好事者到底是誰呢?莫不是…”柳彥則是開始從三字經裏麵推敲起來,如此了解正堯的人,怕是不多,說不定就是自己認識的,於是他似乎想到了誰。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作的這首詩,隻是最近半個月來,那天橋畔說書的先生隔三差五的就會在那裏擺攤說書,每次都有很多聽眾前去,而他說書的內容就是關於李正堯的故事。#百度搜(手打吧)閱讀本書最新手打章節#每次開場,他都會念那句三字經,久而久之,我們京城的人也都對此耳熟能詳,所以當我們一聽到你說你就是李正堯的時候,很自然的都顯得比較激動,比較的不可思議。”

老頭一五一十的說道,說的倒是繪聲繪色,煞有其事,言語堅定的不像是在糊弄正堯等人。

越聽老頭這麽一說,正堯越發的疑惑不堪。如果說是一個熟人知道自己,將自己的事情說出來,那也能夠理解。可是一個說書的人竟然知道自己的事跡,這就無法理解了。這時,正堯倒是有了一訪那說書先生的意思。

“哦?那敢問先生,那天橋河畔說書的先生今天會否出現呢?”正堯轉口問道,顯然已經有了去瞧一番的想法。

老頭沉吟了片刻,手指掐了掐,然後說道:“每逢三、六、九那說書先生都會出現,今天恰好四月二十六,應該會在那裏。”

“嗬嗬,想不到這說書的也那麽講究,還分個三六九啊!”袁海雲一聽頓時覺得一陣好笑。7Z小說?

“此言差矣!讀書人和說書人是一樣的,做事情就得按照規矩來,這個是原則問題!”張誠不由地鄙視了袁海雲一番,與袁海雲若是不相互鬥一下嘴,不較一下真,怕是不習慣吧。

“那行,我們這就去看看。嗯,先生,今日就不做打擾了,改日再來聽先生指教!諸位同窗,我們四人就此告辭啦!”

說完,正堯也不管他人如何失落的反應,轉身就往教室外麵走去。而柳彥等人自然也對那說書先生甚是好奇,於是也跟著正堯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已然出了教室。

老頭也不多言,比起正堯柳彥張誠這樣的名人才俊,自己想要教他們怕是不行。欣然將正堯等人送出了門,然後繼續他的《論語》解讀。

正堯一行人即刻出了門,經過一番詢問之後,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便來到了所謂的天橋河畔。當正堯看到了老頭口中的天橋的時候,他不禁一笑。

這也叫天橋?不過就是架在一條不是很寬的河麵上的一座石拱橋。隻不過拱的高度比一般的石拱橋的拱高了幾分而已。而所謂的天橋底下,其實是一艘船而已。

“又是船上?這京城河沒有幾條,船倒是挺多的,感情除了青樓,連講評書的也都要在船上進行,不知情的,還以為來到江南水鄉了呢!”

正堯喃喃自語,淺淺一笑,覺得這裏還真是京城,什麽都顯得那麽的特別,那麽的與眾不同。

四人駐足了片刻,打量一番之後,便踏上踏板,走上船來。

講書堂。三個字立在船入門處的橫板上,赫然醒目。

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不知情的以為是黑社會收保護費的,其實不然,這兩人不過是船上的水手而已。

船也是挺大的,不過比起溫香玉苑的那條,還是略微遜色了一籌。四人沒有多言什麽,直接進了船艙。

來到船艙,環顧四周,發現裏麵的格局倒是挺別致的。

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各大名家的字畫,有張旭的真跡,有顏真卿的墨寶,有王羲之的字畫,更有唐伯虎的名句,充滿了書香之氣。

正中間是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了一本書,一個驚堂木和一盞茶,而那端坐在椅子上,口如懸河滔滔不絕的老頭應該就是那所謂的說書先生吧。

一旁有很多的椅子座位,也是坐滿了人,看來這裏的生意倒是不錯。而最為特別的一點是在船艙的靠右方的角落處,竟然還有十來個人。這十來個人口中含著,手中握著,指尖撥著,肩上扛著各種各樣的樂器,一到那說書先生講到精彩之處,立即便奏起音樂,這讓現場氣氛甚是和諧,讓人大呼妙哉。

“好一個‘講書堂’,竟然別出心裁的如此說書,難怪有如此多的人在此聽其講書。”

柳彥一進門四周打探了一番之後,立即對這“講書堂”進行了一次由衷的讚揚。

“嗯,知道把文學藝術聯係起來,讓文學和音樂共存,這可不是一般商人有的頭腦啊!這裏的老板確實會做生意。”正堯也不得不歎服這裏的老板,如此的有創意,這可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啊!

“當~~~”

一聲驚堂木響起,音樂立即停止,那坐在中間的說書老頭再次開口說話。

“卻說這李正堯,他睿智聰慧,心思慎密。盜玉佛之人究竟是誰?在場無人知曉。然李正堯突然上前,來到慧遠與惠清兩個和尚麵前…”

老頭說的是忘乎所以,仿佛自己就是正堯一般身臨其境,那滔滔不絕的樣子,比之“假打之王”李伯清還要專業百倍。

“咦,這不是在說你智破盜佛案,慧眼識慧遠的案子嗎?嗬嗬,看來那教書的老先生說的不錯嘛。”袁海雲嘿嘿一笑,大有調侃正堯之意。

那說書先生年約六十來歲,頭上紮了一個髻,胡須微長花白,雙目卻是炯炯有神,說話的時候分外的活力十足。隻看外表,正堯就是在夢裏,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心中早就升起的疑惑又不由地再次攀升的更加高了。

“這老頭怎麽知道這麽多事呢?莫非他也是聽說的?可是他聽誰說的呢?靖王?靖王與別人說可能,但是也不至於弄得如此眾所周知吧;寧安?她不罵我不詆毀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會來讚美我?可笑可笑…”

正堯把自己所有能夠懷疑的都想了出來,思量了半晌,卻仍舊沒有得出一個結果。

“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今日一章終於講完,老先生立即便起了身,而一旁的樂器再次響起,那些聽客看客們紛紛鼓掌表示歡迎,如此一來,將現場氣氛又帶向了一個新的高點。

正堯見那老頭不緊不慢的往船外而走,自己為了弄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於是叫上柳彥三人,跟在那老頭身後,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