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也十分清楚,能夠從這個黑洞裏走出來,說明這個人至少得到了太極君主的同意,自然也不敢怠慢。
立刻就有一個領頭的上前說道:“幾位大人,你們是剛從星空回來的嗎?需要接風洗塵嗎?”
這其實是一個老規矩了,大部分從星空回來的,要麽是背景深厚,要麽就需要釋放壓力。
這裏的接風洗塵會根據不同的人群自動改變它的意思。
齊源並不知道這些,但他也不想那麽高調,於是擺擺手拒絕道:
“接風洗塵就不必了,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如今距離蜀南省禦獸大考還有多久?”
那領頭的聽後呆愣了幾秒,心裏對此感到十分疑惑。
連一個禦獸大考都沒有通過的,竟然跑到星空上去了,而且還這麽大搖大擺地回來,這足以證明他的背景絕對不低。
很有可能與太極君主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不然這個小子怎麽會通過黑洞回來。
“難不成這個家夥是太極君主的私生子?”
領頭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臉色不斷變化,不過我看到齊源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他立刻帶上的笑容,討好的說道:
“這位大人是來參加禦獸大考的吧?還有七日的時間呢!您的運氣倒是不錯,聽說這次太極君主很有可能會回來親自主持這場考試呢。”
齊源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看來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嘛,不過老師他不會回來了,這次主持蜀南省禦獸大考的是我!”
這短短的一番話,卻讓那個領頭的人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盡管這個少年並沒有說什麽出格的話,但從他的口中,依舊能夠知道太極君主和他的關係,這個家夥竟然是那位的弟子。
而且他回來還是主持禦獸大考的!
這位領隊再次看了看齊源,覺得這家夥可能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大,頓時覺得人比人氣死人。
他的孩子不知道在哪所中學當監考人員,而這位已經是整個蜀南省的禦獸大考的主考官了。
反應過來後,他心裏還有些疑惑,於是試探道:
“大人看起來挺年輕的呀,能冒昧地問一下你的年齡嗎?”
齊源嗬嗬一笑,昂首挺胸地回答道:
“老了老了,已經十八歲了,現在幾百分之一埋入土裏了。”
“好了,不和你說了,直接帶我去蜀南省考務院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過還未等那領隊回答,幾個身穿製服,氣息強大的官方人員已經到來。
其中有一個老頭,明顯是怒氣衝衝,幾個閃身就到了齊源的跟前,用目光死死的盯著他,憤怒地說道:
“張懷真這個家夥真是越來越敷衍了,明明說好要回來現在又不回來了,不回來也就算了,他竟然直接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弟子頂班。”
“小子,你跟我說實話,他在星空整天都忙些什麽呢!老是不回來,我給他介紹了那麽多姑娘,那家夥竟然直接和我斷聯了,說什麽星空信號不好。”
“老夫年輕時也曾在上麵拚殺,信號好不好,我能不知道?”
看著這位喋喋不休的老前輩,齊源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很快就有人給他傳音道:
“齊源,這是太極君主的老師,年齡大、資曆高、脾氣也大,他非要跟過來,咱們也沒辦法。”
齊源看著四周一臉為難的幾位官方人員,也明白了有些事情,不過這畢竟是他老師的老師,該尊重還是得尊重一點。
“師爺,老師還在星空之上同一族搏殺呢,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星空有多大的威名,而且現在快要成神了,不知道有多少異族人盯著他呢!”
“要是現在回了藍星,要是把一些強敵也帶過來了怎麽辦?這裏可不是星空,而是咱們人族的大本營。”
“一旦出現兩個君主級強者交戰,那帶來的影響絕對是毀滅性的。”
老頭聽後,冷哼了一聲,才說道:
“那個家夥不回來也就算了吧,為什麽還讓你來做什麽主考官?你這麽年輕,怎麽能服眾?”
“別告訴我,你的老師是張懷真,他壓得了別人,壓不了我。”
“你要想去做這個什麽主考官,一定要通過我的考驗,否則我不放心將主持蜀南省禦獸大考這樣的事交給你一個毫無經驗的人。”
齊源聽到這裏,才知道這家夥原來是給自己施壓的呀!
他微微笑了笑,一隻手搭上了老前輩的肩頭,瞬間變化成龍爪,試探著壓了下去。
而那位老前輩一時不察,差點被壓趴在了地上,雖然最後動用靈力堅持了下來,但一不小心還是把老腰閃了。
齊源見老前輩閃了腰,那隻手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從他的肩上挪開。
這才說道:
“師爺,你看我現在有資格了嗎?”
而張遠此刻內心後悔死了,他在高級療養院待得好好的,如果不是有幾個人忽悠他,也不會發生如今的事。
齊源見這位老前輩一直捂著腰,神色有些痛苦,直接運轉靈氣幫助其緩解一下。
不久後,張遠撫了撫自己的背,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小子,簡直和你師傅一個德性,不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要體諒一點嗎?”
“哎!不服老不行了,原本以為小張是幹了什麽糊塗事,看來糊塗的是我呀!”
說到這裏,他又用充滿讚賞的眼睛看向了齊源,內心十分滿意。
剛剛少年這一手,絕對有天王級的水準。
最重要的是他的年紀不過十八九歲,培養得好,以後又是一個神明苗子。
齊源見這位老前輩認可了自己,也不再端著態度,恭敬地說道:
“師爺,我這下應該有資格擔任這次蜀南省禦獸大考的主考官了吧?”
“當然,不愧是我徒弟的弟子,走,咱們這就去考務院,我為你站台,看哪個老東西敢不服。”
他一邊說,一邊拉著齊源的衣服,就往外麵走。
而齊源也不太好掙脫,擔心傷到這位老前輩,揮了揮手,讓後麵的人跟上。
謝雨秋直接帶著謝寒煙身形一閃,就出現在齊源身旁,準備和他一起前往考務院。
而這兩個突然出現的鮫人也引起了張遠的注意力,他的臉色閃過一絲擔憂,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良久,他才試探著詢問道:
“齊小子,這兩個鮫人和你是什麽關係呀?”
“你是說她們呀,她們是我的禦獸,放心,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齊源爽快的回答道,隻有這樣才能打消某些人的疑心。
不過張遠雖然沒有張懷真那樣的實力,但他畢竟活了幾百年,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契約鮫人,而且這兩個鮫人看自己這位徒孫的眼神不對勁。
怎麽說呢,已經算是把明顯有事寫在臉上。
不過他好像有什麽顧慮,一直欲言又止,許久之後,隻是長歎了一口氣,對這兩個鮫人直接視而不見。
隻不過他原本渾濁的老眼泛起了一點淚花,在心裏想到:“懷真,我對不起你啊!”
“當年又不是我,她也不會……”
“哎!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當時隻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才幹下了那件蠢事。”
想到這裏,他又將目光瞥向了齊源和鮫人姐妹,心說道:
“年輕人的事,還是不要管太多了,讓他們自己去經曆吧,好與壞,都不會造成如今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