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開往蜀都市的列車上,載滿了密密麻麻的高三學生,他們都是此次蜀南省禦獸大考的考生。

他們在接到通知之後,由老師帶隊,都從各自的學校被統一安排送往蜀南省的中心蜀都市去。

在這輛熙熙攘攘的列車上,交談聲不絕於耳。

突然,有一個學生站起來,對著他旁邊的人群擠眉弄眼的說道:

“喂!你們聽說了嗎?咱們這次的禦獸大考好像改革了,不再是以前比賽的形式。”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要是沒改革,咱們去蜀都市嗎?留在雲州市參加比賽不就好了?”

人群中,一個紅發的男生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他叫餘若燦,是雲州市四中校長餘波的親兒子。

在原先的考核方式中,他們這些校長的權力很大,甚至可以影響抽簽結果。

而餘波自然也為自己的孩子規劃好的路線。

雖然賽場上不能出現太明顯的作弊痕跡,但要想讓一個人不被人注意地排在前麵,對於一位中學的校長來說,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尤其是在雲州市這種連天王級禦獸師都沒有的城市,他們這些鉑金級禦獸師已經是最強的人了,在這座城市的話語權極大。

不過蜀都市的那邊發布的通知直接斷絕了他們想要作弊的心。

本次禦獸大考全麵改革,將所有的考生都拉到蜀都市去,進一個什麽空間珠子進行比賽。

在其中獵殺異族與凶獸,隨後換算積分。

聽說這些積分不僅能用於排名,而且在排名後,還能用來兌換寶物。

一時間,這次蜀南省的禦獸大考改革就被推進了風口浪尖,在整個大夏都有著很多人在討論這件事。

有幾位校長自持身份,不想自己手裏的權力被削弱,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改革,想要和考務院那邊抗爭到底。

不過這幾位校長第二天通通都下了課,被考務院和禦獸師協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停職查辦。

這一查不要緊,還真查出了一個其他國家安插在蜀南省的奸細。

不過這家夥的下場不太好,他意圖反抗,直接被一位擁有天王級實力的鮫人打爆了。

這下整個蜀南省的校長們再也沒有人對這次改革有意見,紛紛支持起來,生怕考務院那邊揪著這件事不放,在全省的校長之間來一場大清查。

所以今天,這些學生也就無比順利地上了列車,前往蜀都市了。

而原先開口的男子卻不惱,直接忽略了餘若燦所說的話,饒有興趣地繼續說道:

“我家裏有人是蜀南省考務院那邊的,聽他說,這次改革全程由咱們太極君主的弟子親自主持,所以這一次會很公平。”

“至少有些人再也無法依靠父親的庇護,開始在比賽中動手腳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因為這件事,餘若燦被父親訓斥了一頓,本就心情不好。

而眼前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找事,他當即投向了殺人般的目光。

不過原先說話那少年卻是絲毫不懼,毫不畏懼地看著這個一頭紅毛的貴族子弟,調侃道:

“我又沒說是誰,你急什麽?難不成你爸爸還真給你開後門了?”

說到這裏,將四周的人也逗笑了一片。

他們都看著那個紅發少年,其中有人更是說道:

“老餘,敢這麽說你,你還不揍他呀!”

“哎呀!我忘了,這不是在雲州市四中了,你的命令也沒誰聽了。”

聽到這些諷刺的話,餘若燦頓時氣血上湧,憤怒地看著這些人,卻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僅僅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失去了插手禦獸大考的權利,這些原本跟在他身邊的小跟班如今也敢嘲笑自己了。

這強烈的反差感令其難以適應,可他也不敢對這些人真的動手,這裏可是前往蜀都市的列車,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強者盯著。

要是在這裏搞出什麽亂子,別說他父親是什麽四中的校長,哪怕是雲州市的市長都沒用!

畢竟這一次主持禦獸大考的是他們整個蜀南省的支柱——太極君主的弟子。

哪怕在其他外省,那些強者也會給他幾分薄麵,就算是京都也是如此。

強行將憤怒壓下之後,餘若燦瞪了他們幾眼,又訕訕地坐下,不再搭理他們。

原先那講話的少年見這家夥不再打攪自己,於是繼續說道:

“同學們,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除了黃金級的禦獸師能夠被全員接見外,那位還會在白銀和青銅階段,各選取前十名和前二十名接見。”

“如果你們中有誰幸運得到了他的青睞,那以後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不過咱們不能隻看到機遇,這次禦獸大考也十分危險。”

“那位大人物是真正在星空與異族搏殺過的天王級禦獸師,他還親自去星空要了很多異族給我們試煉。”

“要知道這些家夥可不是那些笨笨的凶獸,他們可不會隻和你的禦獸一對一單挑,一不小心你的小命都會丟在那裏……”

說到這裏,幾位女學生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似乎被嚇到了。

她們這些嬌生慣養的禦獸師除了在課本上之外,從來沒有見過異族。

隻知道他們凶殘嗜殺,造型多樣,對人族都不友好。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陷入危險,有些人的心裏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過這時,一位老師拍了拍原先說話的那個少年,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金武,你嚇她們做什麽。”

隨後又朝著那些麵色有些難看的女學生說道:

“小尊者(代指齊源)早就考慮到這些了,他準備了一批傳送符,隻要遇到危險將其捏碎後,就會被傳送出來,雖然這個過程會扣除一定的積分,但也比丟了命好。”

這話說完,眾人的臉色才好看了不少。

畢竟有性命之憂和沒有性命之憂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態。

而此刻,有一位少女緊緊靠在窗邊,聽著四周人的談論,卻有些蠻不在意。

她望著天空不斷向後飛掠的雲朵,有些漫不經心地想到:聽說齊源好像已經成為了太極君主的弟子,那這次主持禦獸大考的可能會是他嗎?

不過很快,夏雨薇就自我否定道:“怎麽可能,就算他成為了太極君主的弟子,也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一位天王級禦獸師!”

隨後,她就有些失落,望著藍天,似乎是想要看穿天穹,看到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自從齊源和她在手機上聊完天後,就不知所蹤,後來才知道是他回來乘坐的黑洞出了問題,被莫名的詭異纏上。

而齊源也失蹤了,夏雨薇的爺爺受不了自己孫女的日日祈求,隻好豁出老臉去探查他的消息。

最後才知道齊源不僅成為了太極君主的弟子,而且已經在人馬星路那邊找到了,聽說他還做了人馬星路巡查使。

知道齊源安全的消息,夏雨薇也是放下心來。

不過她又開始擔心這個家夥在星空之上不會已經把自己忘了吧!

畢竟他們其實也沒有那麽熟悉,也不過僅僅相處了十幾天罷了。

但是那個桀驁不馴又謙遜有禮的少年已經深深地進入她塵封已久的心田。

“在想什麽呢?又在想你那個小情人了!”劉燕看著一臉傷感的夏雨薇,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有些唏噓地打趣道。